这一路上,天狼如变了个性子般对我百般呵护,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我却越来越纳闷。
我本是个敢爱敢恨态度明确的人,爱,就勇敢爱了,不爱,就及时摆明态度,从不愿拖拉。在现代时,我虽没爱过,但也断然回绝过很多次的求爱,也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和不安。可是如今,我是怎么了?爱,不敢爱;连不爱,也不敢毅然拒绝了。
入得杭州城,我将小逸逸和天狼安顿在一家客栈,便捧着无业大师的骨灰直奔灵隐寺,刻不容缓。可灵隐寺的大师们却说,他们的方丈并不叫无业,而是延寿大师,十年前便被吴越国王钱俶御封为灵隐寺住持了。
灵隐寺的主持是延寿大师?无业大师明明说自己就是杭州灵隐寺的主持啊,怎么会错?莫非延寿大师是因为自认没有能力除掉妖孽,所以自觉心中有愧,才会自称“无业”的吗?可是大师啊,你慈悲为怀,救世度人,却又如何会度不了自己呢?世间万物,皆有因由,成则有因,灭也有因,你又何苦执着于斯?看着手中无业大师的骨灰,我轻轻的念了声“阿弥佗佛”,希望无业大师在天之灵能想通这些,心结得解,心无挂念的做回延寿大师。
在我入寺不到一个时辰,吴越国王钱俶便已带着众大臣纷纷素服赶来为延寿大师奔丧。其情其景隆重异常,可见延寿大师是德高望重之致。
我心中难过,就跪坐在角落的蒲团上随着大师们一起诵念佛经,为延寿大师祈祷。可是不久,便走过来一位大师说国王想要见我,我本来只想默默的送大师回来后便默默的离开,但此时已不容我拒绝,也只好随了他前去。
吴越国王钱俶,原名钱弘俶,四十上下的年纪,眉眼清秀,皮肤白净,比实际年龄看上去显年轻的多,而颔边留着的几缕不多长的胡须,又让他看来斯文秀气却也不失稳重,恰到好处。他此时脸上虽没有笑容,但面色看去很是和善,很平易近人。
我对他鞠了个躬,双手合十的将延寿大师的死因和没留下舍利子的原因简略的说了一遍,然后低头等他的反应。我本以为他会责怪于我,却没想到他只是点了点头,又询问了些细节,便让我回去休息了。当时我并没有多说什么便退下了,但转身前我却不由的对他多看了几眼。如此温文尔雅宽厚仁慈的个性,和从嘉倒是有几分相像啊,同样的文墨气息,同样的俊秀斯文,只是从嘉无论是文采或是相貌,都要略胜一筹。
唉,我又想起从嘉了!赶紧埋首念起了佛经,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在延寿大师的丧礼上,我可不想分心,可心里那种淡淡的怅然之情,却拂之不去。
当晚,灵隐寺的大师们将我留在了寺中。我通过冰花芙蓉玉镯的灵力,联络了小逸逸他们,大略的说了这里的情况,又和小逸逸他们闲聊了一会儿才上榻休息。
这个千里传讯的法术是我根据现代的电话功能自创的,只是还没能完善到可以传递影像,看来我还要多加改良才行。
没有小逸逸可以抱着,我始终睡不安稳,干脆坐起身来打坐,就当修炼了。
又过了两天,将大师送葬后,我便向灵隐寺的大师们告辞,前往客栈去找小逸逸他们。路过西湖时,我却为西湖景色所迷,便信步逛起了西湖。逛到人迹罕至的一角时,我静静的坐在湖边一石块上赏起湖景来,也藉此清理下自己那繁乱不堪的心绪。
在21世纪,我也曾来过西湖,只是这时的西湖却更显秀丽自然,美不堪言。时至初夏,湖中的荷叶虽翠绿如盖,却还没到荷花盛放的时节,也多少多了丝遗憾。
曾经不知在哪里看过,说21世纪“西湖的荷花已开放了一千多年”,那这么说来,我眼前的荷也就是2013年时荷花的老祖先啦!同生一脉,千年不败,好神奇哦!
感叹之余,我俯下身去抚了抚最近处的荷叶,细细的毛茸感让人心头也痒痒的,手指一滑,荷叶上一滴水珠落了下来,很快的融入到湖水里,无声无息。我顺着水珠滴落的地方掬了捧湖水浅尝了一口,入口清凉微甜,还丝毫不用担心是受过污染的,可以大胆放心的饮用,真好!
尝过水的味道,我又觉不过瘾的伸手在水中荡了荡,清澈的湖水托着我的手漾起一圈圈的水波,手在波光闪闪的水中显得朦胧似幻,妙不可言,感觉竟如此的不真实!我一阵兴起,顺手抄起水向湖中心洒去,阳光下,点点水珠飞溅开来,剔透明亮,光彩闪耀,如一颗颗跳动着的七珍珠般,色彩缤纷,俏皮可爱。光用手去泼似还不能尽兴,我又脱去鞋袜下入水中,更加用力的用双手抄水往前挥洒。力道越来越大,水珠也越洒越多越远,无数颗七彩珍珠在阳光下跳的更欢,直把我自己逗的格格直笑。
忽然,我的笑声中又夹进了另外的女子的格格笑声。我忙停住玩水,好奇的回头看过去,只见有两名清丽无比的女子,站在岸边都看着我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什么时候来人了我都不知道?我一愣,不由自主的看向其中一名尤为貌美的女子。只见她一身红色纱裙,娇而不艳,媚而不妖,美而不俗,连笑成这样,都是用手指轻掩住双唇和下巴,正可谓举止娴雅又风情万种啊。
两名女子见我看向她们,立刻面色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