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过他的身体是冷还是热的问题，但从来没有勇气去拥抱他。
——岁谕毁灭
“你等等！”
岁谕毁灭赶在混浊要杀死胧月牙之前挡住他。
她在经历了白煜去世的剧痛之后，越发瘦小了，几乎都只有骨头了，苍白不堪的小脸写着憔悴。
“………”
混浊不说话，只是把手中天怜放到了肩膀上，一双紫眸盯着岁谕毁灭，脸上的绷带遮挡住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刚毅的轮廓。
“毁灭，这人是谁。”
经历一场恶战的胧月牙被混浊打倒在地，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她看着身前抱着白煜碑位的毁灭问到。
“他…我也不知道…”
岁谕毁灭艰难的扶起胧月牙，看向混浊。
“死者。”
混浊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昏暗的灯光打在那灰白色的绷带上，语气冷淡至极。
“死者，你来这里做什么。”
胧月牙咳嗽几声，嘴里的鲜血到了地上，但那双眸子里明显写着不甘心，手也是紧握着。
“他是来拿王者者位的。”
岁谕毁灭小声跟胧月牙说着，低着头黑发从她的脖间刷刷落下，身上的黑色纹路衬的那双红眸越发妖艳。
“…什么！你…答应他了？那可是白煜留下的唯一东西…”
胧月牙看着灯光里的混浊，混浊身上的天怜让她格外忌讳，那就是天怜吗？她曾听父辈说过死者的事迹。
死者的身边就是地狱！
“…恩…”
岁谕毁灭点点头，反正那王者者位她又不上，还不如给需要它的人，至少也能让自己再看到天壁上王者的再次闪动。
“可以走了吗？有几位暗处的客人可是等不及了。”
混浊起身，拿了烛台，走近岁谕毁灭。
紫色的瞳里充满了对杀戮的追求，他就是九天里面离死亡最近的男人，任何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丢去死亡深渊之中。
“…肯定又是水神派来的！还没完没了！”
胧月牙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扶着门槛站了起来，身边的灵气因为她的杀意再次动荡不定。
“那是我引来的人。”
混浊把手中的烛台放到岁谕毁灭的身边，或许是因为看到她只着了几件单衣，身子因寒风在瑟瑟发抖吧。
“你就是混浊吧！跟踪你这么久了，也该为你犯下的事情偿命了吧。”
几个人跳了出来，他们的修为个个不低，为首的那个还有神的实力，可是他们怎么会明白者与神之间那道巨大的距离。
“…小姑娘，有匕首之类的吗？”
混浊问着岁谕毁灭，看来他不打算用天怜，毕竟天怜对付这些人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有。”
岁谕毁灭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递给混浊，双手在此交汇，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混浊的温度。
不热不冷，但还有温度。
“…不错，很锋利。”
混浊用岁谕毁灭给他的小刀割了割自己的手心，一下子渗出血，但那双紫眸里却充满了兴奋。
岁谕毁灭拿起烛台扶着胧月牙，看着走向那几个人的混浊，红眸里出现了不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