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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具尸骸........”在古树林中谨慎的攀越了一会儿之后,云澈小心的再度揭开一层厚厚的树叶,摒住呼吸再次看到了一具全身更加腐烂的尸骸,大量的森森的白骨裸露在了外面,只有很薄的一层腐烂的肉紧紧的贴在骨架上面,显得狰狞恐怕,而在其骨架上面,有着大量的牙齿啃咬的痕迹,显然是在临死之前或者死后被野兽撕咬啃食过,身上的肉大多被野兽吃掉后来才被芋蛇弄到古树上面的树枝上悬挂着。
“可惜这具尸骸已经被吞食腐化的太严重了,连最基本的判断其身份的物件都没有了,这具尸骸不知道是属于唐军士卒还是进入山间打猎的猎户的!”云澈看着那具凄惨的骨骸,死后不得埋葬而安宁反而被一群生性冷漠的芋蛇当作了巢穴和繁殖后代的孕育基地,心中生出一股悲哀的情绪,沉默片刻之后云澈转身离开,“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让你们入土,不必日日夜夜受这无尽的撕咬啃食的痛楚,灵魂得以安息,沉入幽冥大地。”
直到远远的离开那第四具尸骸所在的区域之后,云澈转身回头默默的看了一眼,仿佛目光能够透过那厚厚的枝叶看到那具悬挂在树上被那几条芋蛇啃食的尸骸,忍不住摇了摇头:“如果我没受伤,如果我体力仍旧充沛,如果我手中的铁刀还在,我会在看到你的那一刻结束你的痛苦........可惜,有着太多太多的如果。我还做不到那样的热血。做不到那样的不顾外物的威胁。终究我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珍惜生命喜欢平静没有太多追求的普通人,即便是大儒学生的身份都不能够改变我那灵魂深处的属性本质,我不是那种大义之人........”
“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助你的灵魂脱离无边的痛楚,重新归于那无限的平静!”云澈默默的沉声着,然后转身离去,稚嫩的脸颊上有着如青山一般坚毅的神色。那一刻,他的背影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变得不再是那个原来的他.........
或许,这种转变就叫做成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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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云澈已经慢慢的偏移了自己原本爬上去的那株古树,向着外围的区域走去,走在那莽荒无边无际的林海之中,仿若孤独的旅行者,在那死一般寂静的古树之上一个人前行着。
慢慢的,林间除却微风吹拂的声音和云澈拨开厚厚的枝叶的沙沙声。渐渐的开始多出了一丝生气,那种清新的嫩绿不再是那种没有生气的如同垂暮老人一般的无精打采。而是有着一种似乎在春风细雨中默默沐浴着一般,林间依稀的可以听到窸窣的虫鸣声和清脆的鸟叫,偶尔也会传出一声野兽剧烈凶猛的咆哮声,然后惊走一林的飞鸟。
“想不到会有这么多的尸骸挂在上面.....”云澈已经从三四十米高的树上回到了地面,双脚踏在厚重的大地上面有一种格外的亲切感,如同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一般,远离了那片到处充满着危机和诡异的高林,在这一路下来的过程中,云澈已经看到了几十具悬挂着古树上的尸骸,其中有几具更是如同之前第一次看到的那般,被密密麻麻的藤蔓和树叶缠绕成了一个蜂窝状的团状物,更是在一次偶然间从那个团状物中听到了一声有些稚嫩清脆的嘶嘶声,并不像是自己杀掉的那只芋蛇一般充满着冷漠敌意冷血的嘶鸣,那是属于新生的幼蛇,在宣告着自己的初生,像整片天地宣泄着自己的兴奋,云澈知道了那种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团状物是芋蛇用来孵化幼蛇用的,怪不得第一次见到的那条芋蛇会拼命的攻击自己,原来是自己毁坏了它们的巢穴和幼蛇。
“我的刀还掉在了那个地方......”云澈皱眉,那把刀对他真的很重要,他不得够随便的遗失,而且那把刀的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故事,只是他目前还不能接触到而已,“看样子我得顺着在地面顺着原路返回了,还不知道江夔在那儿到底发生什么了。”
云仔细的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重新将腰间的儒服穿在了身上,小心的注意着四周得动静向着铁刀坠落的那个地方走去。
地面虽然没有了那层层的树叶的阻隔,但是很多地方却都生长着浓密的杂草和灌木,有些甚至有半个人身高,显现出了一种莽荒山林独有的景象,虽然看上去有些凌乱,但却独有着一种属于大自然的粗旷的感觉,有时候甚至能在古树粗大的根系的泥土旁边看到一簇簇的蘑菇生长着,五颜六色的,如同鲜花丛一般,显然大多是有毒的蘑菇,云澈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在这十万大山之中,每一种生物若是没有自己独特的保命手段,那么基本上是不可能存活的,除了那少数的几种双生的动物植物。
正是因为这些长得到处都是的野草,地面之上几乎都没有一条完整的可以供人直接通行的道路,偶然能在半人高的草丛之中看到一片空地,却也是凹凸不平如同深深的沟壑。
云澈不得不徒手砍断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当作拐杖和防身的武器来使用,偶然碰到几根裸露在外面的粗大树根还能借力。
“此刻已经离开了古树上面,地面应该不会再碰到那种东西了吧?”云澈不停的用手中的树枝敲打着地面和野草,确认地面上的这些草丛里面不会有蛇出没,同时心中暗暗的想到,“只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那几十具的尸骸根本就不足以支撑芋蛇一个族群的繁殖生存,而且这片区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