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痕大喜,向秋野正幸道:“你听清楚没有?放人吧。”秋野正幸道:“我怎么能相信他。”谢雪痕道:“那你说个主意。要怎样你才能相信?”
秋野正幸本想让程仑将船驶离,又想他们必然不肯,他们的凶灵舰在百丈外又有隐身之能,即使答应了离去,待驶至百丈之外,自己放人后,还是很快就会追来。若要程仑和谢雪痕起个誓,他又不信别人能够尊守誓言。一时间,顾虑重重,看着英姿不知放,还是不放。
谢雪痕见他沉吟半天,再次催促了两声。程仑道:“瞧情况,秋野正幸是改了主意了。喂,我说谢姑娘,你就和凤公子到咱们的船上来喝两杯,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让我来打发了他们。”
英姿向谢雪痕哭求道:“你可一定要救我,不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也要看在谢无双的面子上。”谢雪痕向秋野正幸道:“你真得变了主意了么?你如果不信我,不如将英姿放了,我替她做人质。”
秋野正幸听了,先是一喜,后来想道:“这女娃哪有这么好,她必是有什么诡计。”当下说道:“那到不必,你们说话算话就行。于是吩咐那两个倭寇将英姿放了下来,英姿踉踉跄跄的奔了下了舵台。
谢雪痕忙上前接住她的手,将之交到凤舞手里,向凤舞说道:“你带上她,先到幽家的船上去。”凤舞挟起英姿,展翅飞了过去。谢雪痕向秋野正幸道:“这一次放你走,不过你记着,改日我还会找你们。”秋野正幸冷笑一声,呼喝众倭升帆开船。
谢雪痕纵身掠到凶灵般上,向程仑道:“多日不见,程旗使近来可好?”程仑笑道:“托姑娘的福,还没死在陆上。”谢雪痕知他口无所忌,当下笑了笑,便问英姿如何被倭寇掳去。
英姿还未开口,只听程仑道:“开炮!”当下船上连轰了三炮,那艘倭船登时三处起火。众倭寇又是一阵喧哗。谢雪痕急趋至程仑身前,叫道:“你不是今日放他们走么?”
程仑一摆手,令众弟子停射,冷笑道:“我是答应放他们走,不过我要击沉那艘船,这只怨他们没有说清楚。”当下向倭寇喝道:“若是识相的,赶紧驾小船逃生,否则就怨不得我心狠手辣了。”秋野太郎又惊又怒,又不敢当真较劲,只得命众倭寇放下船上所有的小船和所有能浮的东西逃生去了。
谢雪痕知道众倭作恶多端,受到如此惩罚,也算是活该。
程仑命炮手将倭船轰沉后,便过来和谢雪痕叙谈。说道:“我此次其实便是奉了教皇之命,来搭救英姑娘的。她被唐羽抓走后,教皇立刻派人四处寻找唐羽和聂海棠的下落。因想到聂海棠和倭寇素有勾结,便估计他会将英姑娘交到倭寇手里,所以派我查探倭寇的下落,谁知果不其然,英姑娘果然被聂海棠藏到了他们的手里。这帮倭寇向来穷凶极恶,英姑娘你可受伤没有?”英姿啃着一根鸡腿,冷哼了一声。
谢雪痕对唐羽劫走英姿倒不觉得什么,但听到凤鸣如此关心英姿,心里不禁有些酸意,冷哼一声,道:“我看凤鸣冷心冷面,但没有想到他倒是对女孩子挺关心的。”
程仑道:“教皇这个人嘛,别看平时有些拘谨,可是一有了正事,他决不含糊。他这次本是和我一起来的,因正好经过祝融岛,他便去了。但谁知他刚走,我便发现了四艘倭寇的船。船上满载倭寇,也不知他们又到哪里为害去。于是我就开上去,向他们开了火。后来捞上几个倭寇一拷问,才知道英姑娘就在秋野正幸的船上。我待要去追秋野正幸时,无奈被另两艘船绊住,才让他给逃了。又追踪了两天一夜才又发现了它,却不想你们竟在他的船上。”
凤舞道:“凤鸣去祝融岛是寻我去了么?他现在又去了哪里?”程仑虽知他兄弟不睦,但想到疏不间亲,是以对凤舞也很是客气,道:“教皇要做什么事,岂能向我汇报。”又开玩笑道:“我今天看在二位的面上,才放众倭寇一命,不知二位他日该如何谢我?”谢雪痕“呵呵”冷着笑道:“你还不也是前来搭救英姿的么,我为了救英姿,才劝你放倭寇一马,说起来是我帮了你的忙才对,我又何必谢你?”
程仑笑了笑,低声道:“这是两码事?若不是你们两位插手,我本可既救下英姑娘,又杀了倭寇的。但现在只能让他们走了。”谢雪痕见他说的神秘莫测,不禁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程仑道:“不是我的法子,是教皇有法子,他只管让我跟踪着倭寇的船只,等他取来一样东西时,自然能一举两得。却不料被你们二位搅黄了,你们二位难道不该谢我么?”
凤舞道:“确实是该谢你的,这样吧,他日你我交手,我饶你一命便是。”程仑哈哈大笑,道:“素闻浴火毕方,狂傲不羁,今日一见果然名下无虚。在下就先谢你饶命之恩了。”
谢雪痕这才明白当日凤鸣去祝融岛为的是取一样东西,但不知是什么东西,虽想向程化问个清楚,但看凤舞在旁,唯恐他听了再燃起对凤鸣的怒火,是以就此缄口,转身向英姿走去。向英姿道:“我把你送到你哥哥那里去吧?”英姿道:“不去?”
谢雪痕道:“那你准备去哪里,我把你送过去?”英姿道:“我还没在那白毛鬼那里玩够,所以不去,这船上更好玩,我正好在这船上转转,跟着他们打倭寇玩?”谢雪痕诧异万分:“你不走?看来凤鸣没让你吃苦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