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修道以来,我也算见过很多大风大浪,所遭遇的离奇事件,更是一件比一件棘手。
给我印象最深的,当属是那时空的错乱。
在这件事上,我是发自内心,乃至灵魂深处的恐惧。
这与平日里那些妖魔鬼怪,甚至是诸多诡异,全然不在一个档次上。
前者,我还可以抵抗,就算抵抗不了,最多一死了之。
但面对后者,我根本就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生轨迹,被它改变,甚至是重叠。
忘川大婚的时候,我的人生轨迹“有幸”被它篡改,不过,它还算有点“良心”,重叠时间的时候,没把我的记忆抹去。
因为那次的事情,致使我和吕雪松,以及冯雪娇二人相遇。
有了徐婉莹笔记本上的那些“前车之鉴”,我很自然的把那次的事情,理解为偶然,甚至是意外。
恐惧了一段时间后,我逐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我本以为,这事情已经结束了。
却没想到,时隔数日后,类似的情景,竟然再现。
与上一次比起来,这次的事情,太过诡异,也太过无解。
表面上,我所处的时空,似乎是时间又被重叠了。
但实际上,这个说法并不成立。
现实世界中的年份,乃至时间,都未发生变化,现在依然还是二零一五年。
而且,我失去了所有的法力,就连那只与我完全融合的魔眼,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算是时间重叠,也决计不会有这么逆天,更别说,我还记着所有事,这不符合常理。
最令我不解的是,就是自己的身体,为何会“瞬移”了?
上述的几点,要是强行归于时间重叠,虽说有些牵强,但也并无不可。
只不过,这其中的破绽,以及疑点,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连我这个经历过时间重叠的人都不敢相信。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自己现在所处的时空,应该是二零一三年,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我见到了我妈,以及那尸骨无存的严震北。
当年因为我的疏忽,令严震北钻了空子,从而导致,我妈赔上了一条命。
如今,我又见到了活生生的母亲,换作以往,我本该高兴。
但此刻,我却笑不出来,
我妈对于马家诅咒的事情,丝毫不知。
而且,她还说,我父亲也活的好好的。
什么冥界诅咒,勾魂使者,统统都是我在做梦。
我那时听见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有那么一瞬间,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我就算是做梦,也他妈不会做了二十几年吧?
再者说,我二十岁之前一直跟着道衍,根本没见过母亲,更没共同生活过。
无论时间重叠不重叠,这都是无法更改的事情,也是不可能强加在我脑中的记忆。
我几乎是想也没想,立马就跟她辩解起来。
我原以为,她这回该无话可说了吧。
可我没想到的是,我妈不光拿出了很多我小时候的照片,甚至还拿出了我小学时期得到的两张奖状,一个是三好学生,另一个是文明少年。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现如今,这些明晃晃的“证据”摆在我的面前,我根本无法反驳。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房间里躲着。
听我妈说,我父亲晚上会回来,所以,她要做一桌子丰盛的晚餐,等到父亲回来,我们一家人,外加上严震北这个准女婿,一起吃个团圆饭。
我不是没想过逃走,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逃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或许,应该这么说,我逃不掉。
即便可以离开这个屋子,但却无法离开这个错乱的时空。
躲在房间里的这段时间,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曾给吕雪松打过电话。
无论是冥界诅咒,还是道衍的事情,除了我自己之外,他最清楚了。
可令我失望的是,这些事情,吕雪松丝毫没有印象。
而且,这小子现在也不是什么大师,更不是国安九处的高官,竟然是个洗车行的小老板!
至于王雨,也确实存在,不过,她并不是什么警花,而是一家饭店的服务员,目前,正与吕雪松热恋中……
听见这些话,我彻底蒙了。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将电话放下的,只记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后来,我还是不死心,翻出电话簿,给忘川、南城、阿雅三人都拨打了过去。
令我瞪大眼睛的是,这三人的“人生轨迹”也发生了重大变化。
忘川是个成功人士,久居广东,现已成婚。
南城是个大神级作家,粉丝数万,时常会上电视,甚至是去大学演讲。
至于阿雅,这个小姑娘,也并未被无二附身,更没被国安九处带走。
现在的她,是广西人民电台的知名播音员。
如果说,这几个人的“人生轨迹”着实将我震惊到了。
那么接下来,陈秀芝的出现,则是我心理防线崩溃的一个开始。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陈秀芝,那个名为浮生的网络作家。
当年严震北陷害我,使我蒙上不白之冤,幸亏有陈秀芝在,我才可以洗刷冤屈。
在她投胎之前,我答应过她,代替她去泉州,跟南城等人聚会。
这张面具一带上,我便再也没有拿下来过。
时隔两年,我再度见到了她。
令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