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灵术与神行术的竹简,就在这盒子当中,你若与这两项秘术有缘,在将自身鲜血滴在这上面之时,便可见到它的修炼方法,如若无缘,你的鲜血,则不会被竹简吸收,出现在你眼前的,将是无字竹简”
疯子将那张符撕下,又顺手撬开了盒子上的锁,只听“吱呀”一声,铁盒被他掀开,同时,两枚通体深褐色的竹简,也映入我的眼帘。
疯子将那两枚竹简拿了出来,然后一一摊开。
正如他刚才所说的一样,这竹简上,一面空白,除了自身颜色有些深,边边角角,有些破损外,一个字都没有。
我犹豫片刻,将右手的食指咬破,将鲜血,分别滴在了两枚竹简之上。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在我的鲜血,滴落在竹简上的那一刹那,两枚竹简,没有任何预兆的,浮空起来。
我亲眼目睹,我那两滴鲜血,在眨眼间,没入到竹简中。
紧接着,从竹简上,猛地涌出一阵耀眼的金光,径直的射向我。
我躲闪不及,顿时被刺了眼睛。
还不待我从眼球的剧痛中缓过神来,耳旁却是传来“砰”的一声,以及疯子不可置信的大喝:“这怎么可能!”
我挣扎着,睁开了双眼,只见疯子,正一脸错愕的盯着我。
“发生什么事了……”我忍着疼痛,问道。
“竹简……刚才爆开了……”
疯子用力的咽下一口唾液,语气中带着骇然。
“什么!”
我一听这话,赶忙朝着前方看去。
果不其然,那两枚竹简,已消失不见。
又朝着地面上瞄了一眼,多多少少可以看见,有些许的碎渣。
“马兄弟,你刚才可曾有在竹简上看到什么嘛?”
这个时候,疯子一脸凝重的问起我来。
“没,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双眼,被那金光刺了一下,至今还有点疼”
我摇了摇头,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这就怪了,既然你没看到这两项秘术的修炼方法,这竹简,又为何会无故爆开呢?”
疯子皱紧了眉头,显然也跟我一样。
“会不会是,这竹简年头太久了,里面封存的灵力,产生了变异?”
我沉思片刻,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也有这个可能,不过,还真是可惜了,两大上古禁术,这下子,算是彻底绝迹人间了”
我的话不无道理,疯子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本就是传说中的东西,有没有那么逆天,都查无考究,尘归尘,土归土,既然它爆掉了,说明也是天意,咱们两个,也别上火了”
虽说没得到这两大秘术的修炼方法,但我还不至于那么悲观。
我不知道,疯子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没心没肺说了一番。
“唉,竹简爆掉倒是小事,以你现在的实力,进入天巫禁地,绝对九死一生,要不这样吧,在你回东北之前,我将我的毕生所学,尽数教给你,能学多少,就要看你的领悟了,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疯子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为我不值。
“人的命,天注定,即便我法力通天,该死还得死,我早就看开了”
我摇了摇头,虽然没有明说,但疯子也能听出我的意思。
我拒绝了他的提议。
其实,这倒不是我装“圣人”,装“清高”,装“高尚”。
只是,时间的确来不及了。
学道术,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何况,疯子师承诡道,与我这种“大杂烩”大不相同。
如果贸然钻研诡道功法,搞不好,会弄巧成拙。
“那好吧,多余的话徐某也不多说了,但愿兄弟在那天巫禁地里,能够逢凶化吉,无论何时,徐某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疯子也不在跟我废话,他拍了拍我肩膀,笑着说道。
“我这辈子,能结实徐大哥,实乃三生有幸,在我心中,一直拿你当大哥看待,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定当与你把酒言欢!”
我握住他的手,神色真挚的说道。
“哈哈,好!”
下一刻,我们两人同时放声大笑。
等我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换作以往,这个事件,我肯定是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但今天,我却异常的精神,一点倦意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我心情太压抑了。
其实,我对于那两大秘术的渴望,是炙热的。
虽然我当时表现的不以为意,但实际上,我很失落。
我厌恶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与吕雪松一样,我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变强。
只不过,和他不同的是,我想变强的原因,只是图个自保。
但现在,我的希望,全都破灭了。
我在也没机会,追赶上吕雪松,甚至是血罗刹的高度。
我很迷茫,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
难道,依然做那个被人肆意摆布的棋子嘛?
我不甘心,也很无力,因为我,实在想不出,现在的自己,能有什么办法扭转乾坤了。
我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目光直视着雪白的天花板,心乱如麻。
渐渐地,我有了一丝倦意。
于是,翻身睡去。
可睡着睡着,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猛地一轻。
我吓了一跳,赶忙睁开眼睛。
令我骇然的是,我的魂魄,竟不知在何时自动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