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成婚,他又怎能不希望自己的母亲也能够看到呢。
“是啊,咱们还没有披荆斩棘,那该整的人,都整倒呢。”离秋叶也开口。
“宝贝儿,照你如此说,咱们这婚,别说两三年,就是几个两三年,也是成不了的了。”靳残歌泄气地说道。
玉依晴的势力,哪是如此容易说整倒,就能整倒的,就凭他一个异性王,跟当朝皇后斗权势?哪里是如此容易的?
“难不成,你还真想做老姑娘啊?”
“咳。”离秋叶假意地咳嗽了一声,“几个两三年,那我还是老姑娘吗?残歌,那时候,我还不变成老姑婆啊?”说完,在他怀中‘咯咯’地笑了起来。
“别闹,不是在说正事儿嘛。”靳残歌面上一热,老姑婆,亏她说得出口,既然她愿意,他怎么可能让她受如此委屈。
最多平定南方战事之后,不管玉依晴如何,他便是一定要与宝贝儿成婚的。
“放心,残歌,最多三年,等我在凤都站稳脚,咱们便也可以无所顾忌了。”
“宝贝儿,我不明白,为何一定要在凤都站稳脚?一开始我便与你说过,我的,便是你的,难道你至始至终都不明白我的苦心么。”
“我……”
“我明白你有你的骄傲,你不用说。”靳残歌快速截住她欲说出口的话语,“你的面子,你的性子,我都顾及着,可是,宝贝儿,若若,难道你就不能顾顾我的面子么?”
他不希望自己的媳妇儿整天在外头忙于奔波,那些事情,都应该是男人做的,可是她却不一样。
正因为他明白她的与众不同,所以万事,也就由着她了。
可是,她这个样子,他做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若是心中没有一丝介怀,那必定是不可能的。
说他是大男人也好,说他心小容不下女人比自己强也好,总之,他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外头忙碌到连他这个男人都忘了。
“我知道,你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我,可是,我……”他真的看上去,就那么没用吗?
离秋叶摇了摇头,“傻瓜,你以为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吗?”
“难道不是吗?”靳残歌疑惑地问。
“残歌啊,你这些年,不是在民间,便是在战场上,真正接触后亭的机会,还真是不多啊,所以,那些后院的争斗,你不知晓,也是说得通的。”
离秋叶将他推开一些些,幽幽地说着。
“现在的我,没有亲人,没有能让自己立足与战王府的娘家,也就是说,我如果嫁于了你,那便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边,当然,你是那朵鲜花,你说,往后在凤都,随便有一点风声,几口唾沫星子,都能把我给淹死啊。”
“哼,有本王在,本王倒要看,谁敢说本王王妃的不是。”靳残歌冷哼一声,阴冷之气,顿时包围住全身。
“残歌,咱们做人呢,不能这么霸道,嘴巴和脑袋都长在人家的身上,难道你还能不允许人家说话想事情吗?”
离秋叶搓搓手臂,真是受不了他时不时地给她放冷气,又不是夏天。
“我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你的不是。”即便这话只是她的猜测,那也不行。
“其实,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社会便是如此,娶亲哪个不是讲究的门当户对,我俩即便是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可皇上也不能下旨让百姓不说些流言蜚语是不是?”离秋叶反问他。
“既然没有一个门当户对的娘家,那我还不得给自己创造一个好的机会?虽然士农工商,商为末,但毕竟商者,还是被皇族所礼遇的,就算是一介商贾,那也总比深山猎户要好上许多吧。”
而且,以她的实力,就算是排为最末的商贾,她也有自信让所有人刮目相看的。
只是……
离秋叶深深地看了靳残歌一眼,不知道她另一个想法,他要是知道的话,会不会一巴掌把她给拍晕了?
她还想到军中去,混个将军来当当呢,以她的智慧,学识,应该没什么难事儿吧,闵辽国自古以来,又没有女子不为官的律法,曾经也出过几位女官,那些将军的夫人,在军中为副将什么的,也是不少的。
只是,她暂时还是别提起这个主意吧,不然,男人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她随军的。
“宝贝儿,只是如此,便委屈你了。”靳残歌着实是心疼她。
“宝贝儿,你说,若是甘蔗和花生能普及到闵辽国各个地域,是不是很好?”靳残歌突然问道。
“嗯。”离秋叶一愣,他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残歌,花生能榨油之事,普及到各地,也是可以的,但是甘蔗之事,只怕是无法普及到各地的。”
她摇头。
“为何?”如果这两样东西,真能普及到各地,那便是大功啊,再加上之前的凤息溪一事,他要在皇上面前为她邀功,那可算是轻而易举啊。
为何不可呢?
“傻残歌,白糖是金贵,可是,你想想看,若是人人都只顾种甘蔗,而不事种植其他作物,那闵辽国会出现怎样的一个境地?”离秋叶问他。
“呃。”他一顿,脑中作了一番思考,“那闵辽国内必会缺粮,而白糖价格便是暴跌,甚至无人会买,百姓便会……”
靳残歌打了个冷颤,他还真没往远处想过。
百姓家中无存粮,便会起歹意,闵辽国内,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