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离秋叶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时过晌午,离秋叶他们在县城里头转了都大半天了,竟然没有看到要转卖的店铺,都是在营业的,又或者关了回家过年的,离秋叶气馁地和赵浩,春子坐在茶棚里头。
“浩叔,咱们先坐下来,喝口热茶去去寒气,解解渴。”
“秋叶,你说,怎么就一间铺子都没有呢?”赵浩也问道,这还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这葫芦县里头的生意,就真那么好做?
离秋叶先喝了一口水,其实她心里头,早就应该想到这个可能性了,她都能知道这葫芦县南北通商,往来方便,别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找不到,也正常。
“浩叔,没事,咱们下午再到南边去找找看。”
“南边?”赵浩心里头直冒问号,南边,那可是贫民住的地方啊,他们若真是在贫民窟里头开酒楼,那生意得有多冷清啊?
“几位客人,你们是要找什么?找人吗?”开茶棚的年青人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虽然没怎么听清楚,但却也听到他们在找什么。
“是啊,大哥,我们三个,就是在葫芦县里头,看看有什么事儿可做,谋个差事儿的。”离秋叶赶紧说话。
这能在葫芦县里头开茶棚的,客人必然也是不不的,消息应该也是灵通的,起码比他们三个无头苍蝇在好得多了。
“哎,我们家啊,也是有点小杂货的,要是能找个小铺子,那就再好不过了。”赵浩一见离秋叶说话,也赶紧搭话。
“找铺子?”年青人一听,乐呵地笑了起来,“几位客人,您们是不知道啊,咱们这葫芦县,铺子可是难找得很,几年都不一定有一个店铺是要转卖的,那价格,可是高得吓人啊。”
“是吗?”春子一听,立即变成了苦瓜脸,看来找铺子,还真的不是一般在难啊。
“除非……”
“除非什么?”离秋叶一见他欲言又止,肯定是知道什么的,赶紧问道。
“三位客人,我也是个直肠子的人,有什么就说了,你们可别见怪啊。”
“不见怪,不见怪。”
离秋叶他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见怪啊,她与赵浩对看了一眼,看来是有希望了。
“这城南啊,有一条贫民街,是离城东最近,听人说,以前啊,也是条生意兴隆的街道,但自从……”年青人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们。
“自从什么?”春子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你们不知道,那条街啊,虽然两边都是商铺酒楼,但中间是隔着一条不宽的河道啊,平时涨水的时候,会淹到街道上去的。”
离秋叶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子,“大哥,那条河道,是从哪来?流到哪去的?”
“哎,说到这个啊,还真是……这条河道,是从东边来的,流往西边,每次涨水的时候,可是害了不少的人啊。”
“怎么说?”
离秋叶不明白,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河水涨了会淹到街道上,都应该避开着点儿,不是吗?又怎么会害了不少的人呢?没道理啊。
“难道是……”赵浩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喃喃出口。
“叔,你知道啊。”春了问道。
赵浩闻言点了点头,葫芦县以西,有个镇子,名叫水墨镇,本来也是挺好的一个镇子,听说就是因为河道经常涨水,在河道边上的农户可以说庄稼每年都是颗粒无收啊,现在穷得啊,都快无以为生了。
“对啊,这位客人也是个明白人,不瞒三位,我就是水墨镇,容谷村的人,咱们村上人的啊,都不知道遭了多少这条河的罪了。”皇甫人一提起这条河,就是一肚子的气啊,若不是因为庄稼没得种,他又何必离开妻子孩子,来到县里头摆这个茶棚,生意不好且不说,一年到头,连孩子的面,都见不上几次。
“听说啊,那河水,也不是说把庄稼都给冲毁了,而是一直浸在水里头,被淹死的,这河道啊,是三天两头地涨水,不会淹死人,却能饿死人啊。”赵浩也是听了别人说起过,当时也没有怎么在意,现在再听人说起,才想起来的。
“是啊,这位客人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我们那村里头啊,出门都不能穿鞋的。”都是湿泥啊,出门几趟,就得换几双鞋子,这农村人家,哪来的那么多鞋子换啊,就只能光着脚出门,回来了再穿上呗。
“唔,没有建河堤吗?”葫芦县有这样的地方,也没个人来管管吗?
“咋没建啊,都建得好好得,老高老高的呢,而且那河水,明明看上去也不急的,就是没用,还是会淹着庄稼。”
这县里头啊,为这事儿,也没少花银子,但都没有用,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管了。
“这不,前几个月,咱们皇甫大人,还专门过问了水墨镇的情况,可是有什么用呢?总不能把这河道给堵了吧?”这也不现实啊。
“皇甫觉在想办法吗?”能想什么好办法?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请道士?拜河神?这就是这个世界所谓的办法吧?
“那条贫民街呢?难道在县城里头,还会发大水不成?”
“也不是说发大水这么严重,只是这河道两岸,都不敢有人住,现在都已经荒废很久了,偶而会没点水什么的,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