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极不满意她方才拒绝自己的行为。
秦涫儿慢条斯理地擦了擦眼角的生理盐水,白了狗皇帝一眼,“皇上,您是想把臣妾推进火坑,对?后宫不得干政,这个道理难道皇上不知道吗?”
“寻常的lún_lǐ、规条,对你而言犹如虚设。”南宫胤冷笑道,“你的眼睛,可比你的嘴要诚实得多。”
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将所谓的规矩、规条放在眼里,这一点南宫胤一早就知道,这双眼,即使是在面对死局时,也从不曾出现过一丝害怕。
秦涫儿眼眸一颤,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帝王。
明明不曾有过深入交谈,更不曾对彼此产生信任,但是,他却能看穿她,为什么?
南宫胤任由她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依旧慵懒地靠着龙椅,甚至眼底还有一丝笑意渗出:“有何感想?”
“身材不错。”话音刚落,秦涫儿立马想给自己一巴掌,哦草!有时候嘴巴比脑袋反应快,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她尴尬地咳嗽一声:“皇上,臣妾一时失言。”
“无妨,无心之语永远是出自真心。”他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似乎很满意她的这句夸赞,身材不错吗?
秦涫儿嘴角猛地一抽,她很想知道,这丫的到底是有多自恋?好,虽然她承认,狗皇帝的身材的确不错,但哪有人会拐着弯儿,自卖自夸的?
貌似她忘了,同南宫胤相比,她也差不了多少这回事。
“现在,你该告诉朕,今日之事,你如何看?”南宫胤没有再提起方才的问题,而是询问起了正事。
“雪昭国,只可为一时盟友。”黎澈这个人,绝不是长期合作的对象,他的眼太冷,野心太大,所谓的联盟,所谓的交情,与他的野心相比,通通不值一提,在第一次见到黎澈时,秦涫儿就知道,这个人无心。
南宫胤眼底浮现了一丝激赏:“恩,不愧是朕的女人。”
她需要说一句,这是她的荣幸吗?
“既然臣妾已经替皇上解决了疑惑,不知道皇上是否也能满足臣妾一个小小的愿望?”秦涫儿顺着杆子往上爬,得寸进尺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嘴角的笑,莫名的让南宫胤有种心底发毛的感觉。
“你想要银子?”
“不不不,臣妾怎么可能这么庸俗呢。”秦涫儿大力地摇晃着脑袋,一副清高的模样。
她不庸俗?
南宫胤顿时只觉无力,一个爱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竟敢口口声声说,她非俗人?
“你说。”
秦涫儿心头一喜,急忙开口:“是这样的,臣妾对皇上和天沙的大将军高天苟的故事很感兴趣,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满足臣妾的愿望,告诉臣妾你们究竟是如何相遇,如何相知,如何……”
脖子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让秦涫儿下意识吞下了最后的相爱两个字,视线缓慢地下移,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一只大手,正紧紧地箍住她的咽喉,只要稍稍用力,她立马就会变成一句尸体。
果然,有内力就是方便,这根本是瞬移!即使她一直注意着南宫胤,依旧没有看见,他是如何移动,又是如何出现在她的面前的。
“继续说。”南宫胤冷冷地笑了,只是那笑,满是肃杀与暴虐。
秦涫儿丝毫不怀疑,如果她敢说一个字,这个男人就会真的杀了她,计算一下从他手里逃脱的几率,似乎可以赌一赌,明亮的眸子变得坚定起来,她一字一字说道:“臣妾是真的想要知道,皇上与高天苟的故事,请皇上告诉臣妾,满足臣妾这微小的好奇心。”
尼玛的,好不容易碰上现实版,而且还是复古版的男男爱情故事,她是真心很好奇。
命虽然重要,但有的时候,有些东西却比性命更加宝贵,比如,腐女之魂!
南宫胤危险地眯起双眼,指头骤然握紧,秦涫儿几乎在他发力的瞬间,膝盖往上重重一顶,一个后空翻,迅速退开南宫胤的攻击范围,趁着他嗷嗷大叫时,拔腿馀苋ァ
这是南宫胤第二次,被同一个女人踹中同一个地方,熟悉的疼痛,让他的脸生生扭曲,怒声道:“给朕把秦涫儿抓住。”
李德刚送雪昭国的人在行宫里住下,返回御书房,就听见了南宫胤直冲云霄的咆哮声,下意识身体一抖,这秦涫儿又做了什么事,竟惹得皇上这般动怒?
近卫军一拥而上,朝着秦涫儿直直扑来,她犹如一条泥鳅,灵巧地在人群中左闪右避。
南宫胤阴沉着一张脸,冷眼猓被她当作猴耍的奴才,心头的怒火蹭蹭蹭燃烧到顶点,当真是恨不得栽了她。
下身的疼痛,让他不自觉弯下腰,运气丹田里的内力,朝着伤处游走而去,疼痛逐渐减弱,等到身体恢复正常,南宫胤阴恻恻地笑了,身上散发的寒气,直直朴散开来,秦涫儿背脊一寒,犹如被毒蛇盯上的危险感,让她下意识想要逃。
只可惜她快,南宫胤更快,五指凌空一抓,熟悉的吸力,又一次将秦涫儿包裹住,她悲催地再次落入南宫胤的手里,舔着脸,讨好地笑了笑:“皇上,臣妾只是和您开个玩笑。”
“朕现在怀疑皇室的子孙后代因为你被断绝,为了验证这个想法,爱妃,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南宫胤单手提着她的衣领,笑得花容失色,但这话落在秦涫儿的耳中,却如同一道惊雷,劈得她三魂七魄通通离体。
哦草!不是?
喂喂喂,不就是踢了他一脚,没必要让她肉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