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风王、晋王、瑞王三人还真好玩儿,方才还对主子不满意,一眨眼,就帮着主子说话了。”幽兰跟随在秦涫儿身旁,朝着寝宫走去,路上,小嘴巴不停地嘀咕着,情绪颇为亢奋,只要一想到朝堂上发生的事,她就忍不住一阵激动,今日大出风头的,可是她的主子啊,她怎能平静得了?
“说到底,这三位老王爷也只是忧国忧民,虽然屡次阻止皇上,做出一些莽撞的举动,但其心,却是忠诚的。”至少比起丞相那只笑面虎,好上不少,这也是秦涫儿对风王等人从未动怒的理由之一。
“青童。”她的眸子微微眯起,定眼看向后方始终与她保持着一米距离的男人:“本宫是什么洪水猛兽吗?需要你一路上站在本宫的一米开外?”
青童依旧是那张冰山脸,对秦涫儿的调侃不置一词。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调教出什么样的人才。”秦涫儿无奈地叹息道,随后,眸光微微一凝,“本宫要你带着口谕,立即启程赶赴渭河,将本宫今日在朝堂上的命令,转述李威,让他即刻启程,从后伏击叱云、天沙两**队,不得拖延。”
“娘娘,传旨的钦差已经出发……”李德面色一怔,急忙提醒道,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呵,本宫只是怕万一有人不愿意让本宫大出风头,故意将本宫的命令怠慢下去,导致前方战事吃紧,指令传达不到,动摇国之根本,这叫双重保险。”秦涫儿不敢保证仅凭她今日的行为,能够让百官诚服,尤其是以丞相为首的朝臣,今日被她如此奚落,恐怕暗地里的动作不会少。
她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李德很想说,她多虑了,但想了想,万一要是被说中了呢?到了舌尖的话,饶了一圈,又被他给咽了回去,他不得不承认,这秦涫儿正经时,还是颇为可靠的。
离裳在退朝后悄无声息返回寝宫,向南宫胤一五一十禀报着秦涫儿在朝堂上的言行举止,当听到她将莫青的门徒奚落得面红耳赤时,南宫胤脸上赞赏的微笑,让离裳嫉妒得暗暗咬牙。
她终究还是低估了秦涫儿的能耐,原本以为她仅仅只是一个依靠美色,蛊惑皇上心智的女子,却不知,她竟有如此才能,与她相比,只懂得杀人的自己,犹如地上污泥,离裳低垂下眼眸,广袖下的双手黯然握紧,心头的自卑化作怒火,双眼阴鸷如魔。
“她果真能让朕屡次惊讶。”南宫胤莞尔一笑,俊美妖孽的面容,犹如上帝最完美的杰作,那笑,似冰山在瞬间笑容,让离裳看愣了眼,几乎无法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
阁楼下传来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南宫胤嘴角的笑敛去几分,轻轻拂动衣袖,离裳识趣地跃出窗户,消失在了花园之中。
秦涫儿踏进月形拱门的脚步微微停顿一下,视线飞快扫过一旁摇曳的枝桠,刚才如果她没有感觉错误,那里应该有人影掠过才对。
“主子?”幽兰满脸古怪地看了秦涫儿几眼。
“没事,本宫只是觉得,或许该为踏雪找一个安稳的住所,整天将它圈养在这里,于理不合。”秦涫儿看了眼被绑在梨花树旁,用前蹄刨土的踏雪,嘴角微微一抽,她是真的不明白,这分明是只马,为嘛成天做一些小狗做的动作,它是打算挖吭把自己给埋进去吗?
看着被掀翻的泥土,秦涫儿脑门上挂满了黑线。
“主子,要不将踏雪送去马肆?”幽兰提议道,自动在脑子里忽略掉从秦涫儿嘴里吐出的,于理不合这四个字,总觉得,这话由她说出来,怎么听都有些不太对劲。
“算了,等过些日子再说。”秦涫儿也就随口一说,真要把踏雪弄走,她绝对会舍不得的,朝守卫在阁楼外的近卫军微微颔首,与荣木打了个招呼,她这才抬脚,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上二楼。
李德轻轻推开寝宫的雕花红漆木门,秦涫儿刚进去,便看见了垂落的珠帘后,正安静靠在床头,姿态慵懒邪肆的南宫胤,两人的视线隔空相遇,她心尖微微一颤,下意识避开他太过灼热的视线,那啥,虽然她脸皮够厚,但这么一个荷尔蒙强悍的男人搁在面前,她真的很难做到心如止水。
“过来。”南宫胤朝她轻轻勾了勾手指,眉眼含笑,面部冷硬的线条,似乎放柔了许多,深邃如海的眸子,流淌着淡淡的温色。
李德一把拽住打算跟进去的幽兰,这种时候,他们进去不是会打扰到两位主子谈情说爱吗?
“朕很想知道,在你这具娇小的身体里,究竟藏有多么让人惊讶的力量。”手掌反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拇指缓慢地在她的掌心滑动着,他哑声说道,肆无忌惮的目光,将秦涫儿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翻,充满戏谑与赞赏的视线,让秦涫儿有些不太自在,总觉得,气氛莫名的不对劲。
她微微挣扎几下,却没有挣脱出他的束缚,只能妥协:“皇上,您的身体恢复力气了吗?”
不然,为什么她摆脱不了他的桎梏,难不成她脆弱到连一个病患,也制服不了了?
南宫胤眉梢轻轻一挑,“尚可。”
这是什么回答?
秦涫儿面部的神经忍不住抽搐几下,视线缓慢下移,落在他擒住自己手腕的手掌上,故作平静地开口:“皇上,能劳烦您高台贵手吗?臣妾的身体十分娇嫩,禁不住您这么用力的一握。”
闻言,南宫胤放缓了掌心的力道,却没有松开手,反而一缩手臂,秦涫儿只感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