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胤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狼狈逃出寝宫,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女人倒是机灵。
秦涫儿逃离了即将被某人扑倒的下楼的木梯,借着月色,走到后院,光秃秃的梨花树下,踏雪正蜷缩着四蹄,安静地沐浴在月光中,浑身白色的鬃毛,仿佛放着光,极致梦幻。
或许是察觉到有人靠近,他机警地睁开双眼,一双锐利的眸子,在看见秦涫儿时,这才放柔下去。
“喂喂喂,你是马,不是狗,别这么警惕好不好。”为什么她总觉得踏雪的种有些不对?哪儿马儿如此警觉的?那不应该是猎犬的工作吗?
踏雪似乎是听懂了她的‘羞辱’,不忿地闭上眼睛,牛逼轰轰地打了个响鼻,向她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别看不起马,猎犬能做到的,它同样也能做到。
“拜托,这种事真的知道骄傲吗?”秦涫儿无力地伸手抵住额头,随意地在踏雪身旁坐下,后背慵懒地靠住它舒适的鬃毛,“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晚上的空气,隐藏着一股风雨欲袭来的味道?”
“噗。”踏雪张了张嘴,发出一声呼气声,似在回应秦涫儿的话。
拥有着敏锐直觉的人,自然可以感觉到,这皇宫内,明显与往日不太一样的气氛,紧绷的,凝重的,甚至夹杂着些许血腥,秦涫儿翻了个身,手指轻轻扯动着踏雪颈部的鬃毛:“睡不着的日子真心难受,要不,咱们出去溜一圈?”
踏雪将脑袋侧到一旁从而来表示自己的不愿意,大半夜在皇宫中遛马,绝对会引起轰动的。
“算了算了,你这个没有同伴爱的小东西,不惹你了,接着睡,我啊,也得回去数绵羊,慢慢会周公了。”秦涫儿拍了拍身上的裙摆,从地上悠然站起,随性地伸了个懒腰。
就在她刚站起身时,东方,忽然有一束冲天火光传出,那片天,仿佛被火映得通红。
含笑的面容不自觉凝重几分,那个方向,如果她没有记错应该是天牢才对。
“唔,难不成有人劫狱?”联想到南宫胤设下的局,秦涫儿面露一丝了然,左手合拳在掌心轻轻一敲:“哦!原来是前雪昭皇帝大驾光临啊。”
似是察觉到她暴涨的怒意与蠢蠢欲动的杀意,踏雪蓦地从地上站起身,一副要冲向战场跟随她大开杀戒的架势。
“好了,我回房休息,你也早点睡。”秦涫儿对天牢那方的动静似乎并不上心,没有理会浑身散发着低迷气息的踏雪,她利落地转身,返回阁楼。
“皇上,今晚是不是有贵客到访?”推开寝宫的大门,又一次见到正在专心致志批阅奏折的某男人,秦涫儿低声问道。
南宫胤微微颔首:“不错,鱼饵已经洒下,大鱼自然也该上钩。”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咯?”秦涫儿笑眯眯地说着,原本打算回房,却在看见他烛光下隐露疲惫的容颜时,终是不忍心轻轻叹了口气,绕过他的身体,走到后方,双手轻轻揉捏着南宫胤酸硬的肩膀:“放松放松,我替你疏解疏解疲劳,不然,以你现在的繁重事务,明天早上你就有的受了。”
秦涫儿的按摩技术不算顶尖,但是,南宫胤却极为享受地眯起了双眼,在她温柔的揉捏中,原本僵硬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甚至嘴里还发出了一声惬意的长叹。
秦涫儿手上的动作明显顿住了一秒,面容略显扭曲,丫的,这男人能不能别发出这么**的声音?她可是个生理心理都极为正常的女人,万一一时把持不住把他扑倒,明天起不了床的就该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