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面生啊,平日里一定很少来这儿。”花魁笑靥嫣然地问道,身体几乎靠在秦涫儿的怀中,芊芊玉指握住一只酒盏,递到了她的唇边。
秦涫儿觉得这左拥右抱的滋味真心很不错,故作fēng_liú地笑了两声,脑袋缓缓垂下,就着她的手,啄了一口杯里的烈酒,尔后笑道:“那是,因为家里头啊,有一只老虎成天看着本公子,本公子即使想来,也来不了啊。”
“噗……”幽兰嘴里的清茶顿时pēn_shè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和青楼女子打得火热的秦涫儿,主子嘴里说的猛虎,不会是……皇上?
“呀,这位公子,小心啊。”坐在幽兰身旁的女子急忙拿出绢帕,想要替她擦拭脸上的水渍,幽兰尴尬地避开,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她真的不知道这种时候要如何保持镇定,求助似的看向秦涫儿,希望自个儿的主子别再折腾自己,即使穿着男装,她也不是男人,做不到和女子这般亲密啊。
“公子,小的还是在屋外等候你。”荣木自从坐下后,就同青童一样,大放冷气,如今更是呆不下去,起身准备离开。
他多年来洁身自好,这种场合,向来是他最厌恶的,如果不是秦涫儿非要进来见识见识,说什么,他也不会踏足这烟花之地半步。
“走什么走?”秦涫儿抬起双腿,痞气地搭在桌上。
青童脑袋一疼,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这位主子难道真的把自己当作男子了?竟连这么粗鲁的动作也能做得如此自然随性。
秦涫儿虽然顶着一张不分雌雄的脸,但眉宇间的英气,以及她比男子更加洒脱不羁的行事作风,实在是很难让人把她和女子联系起来,这也导致房间里,除了知晓她身份的三人外,竟无一人看出她是女儿身。
“荣木啊,既然已经来了就别撑着忍着,放心,今晚本公子给你放假,你可以好好在这儿舒服舒服。”秦涫儿越说越猥琐,甚至还朝荣木投去一个暧昧不明的眼神,似在暗示着什么一般。
这世上最苦逼的,不是求而不得,也不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被心爱的女人,推向青楼女子的怀抱,偏偏还不能反抗,不能流露出任何的情愫。
荣木铁青着一张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着左拥右抱好不自在的女人,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娘娘究竟是什么人教导出来的?为什么在两人女人之间,被夹击被包围,还能如此坦然?
荣木面部冷硬的线条,不自觉抽动几下,沉声道:“公子,小的恐怕享受不了公子的好意了,小的这就出去替公子守门。”
“我也去。”青童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甚至没有等秦涫儿答复,尾随在荣木身后,离开了这个快让他失控的房间。
幽兰紧抿着唇瓣,看看依旧和青楼女子打得火热的主子,悄然站起身,也一同离开了。
“啧,真是一帮木头。”秦涫儿不满地咒骂了一句,左手轻轻搂住身旁花魁的腰肢,凑到她的耳畔,柔声说道:“你瞧,你这帮热情的姐妹,可是把本公子的人,通通给吓走了呢。”
花魁咯咯地笑了两声,头上的珠钗轻轻摇晃着,散发着悦耳清脆的美妙声音。
“公子,这怎么能怪罪贱妾的姐妹呢?”花魁眼中含泪,仿佛被秦涫儿的话伤到了心,神色幽怨。
“别露出这种表情啊,”秦涫儿微微眯起眼,温热的鼻息从她的嘴里喷溅出来,让花魁浑身好似被电流攻击过,导致坐在秦涫儿怀里的身体,忍不住颤了颤,脸上也浮现了两团红潮。
“本公子可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万一一时忍耐不住,这么漂亮的姑娘可就真的要折在她手里了。
虽然心里痒痒,但很可惜,她这辈子都没有上女人的工具,顶多也就过过手瘾。
“美人儿,来喝一杯。”
“哈哈哈,美人可是害羞了?”
“好,大家都来,只要伺候好本公子,本公子绝不会亏待你们任何一个。”
不断从房间里飘出来的调笑声,让屋外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毕竟,这里面的可是当今的国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女子啊。
幽兰甚至开始怀疑,难道主子对皇上曾经的不假颜色,是因为主子喜欢的人,是女子?这个猜测让她浑身一颤,额头上甚至隐隐冒出了些许冷汗。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低垂下头,轻声安慰着自己,但这个念头已经升起,且正在她的脑子里扎根,想想主子隔三差五对自己近乎调戏、挑逗、戏弄的举措,再想想她今日所说的那些话,什么爱情是没有性别的,什么断袖也会得到她的支持,她愈发认为,主子性取向不正常的可能性极高。
“不要胡思乱想,娘……公子她喜欢的人,是圣上。”青童余光瞥见幽兰复杂的神色,糅杂了内力的嗓音,飘入她的耳中,同时也打断了幽兰的胡思乱想。
“真的?你确定吗?”听着房间里的污言秽语,幽兰怎么也无法相信,主子爱皇上这件事是真的。
青童被她这么一问,再听听某个女人张狂、得意的笑声,冰块似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纠结,“应该……可能……是?”
这个回答,毫无半分底气,别说是安慰幽兰,连他自己,立场也变得动摇起来。
毕竟里面这位可是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啊,天底下,似乎还没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世俗、规矩、lún_lǐ,似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