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小声点本宫年纪大了这心脏啊禁不起吓唬万一一不小心这条命给弄没了这可岂不要让裕妃背负上残害一国之母罪名?”秦涫儿笑得格外无辜可嘴里吐出语却与火上浇油没什么两样。
离裳脸色在一瞬间由青转黑又由黑转紫活脱脱一个调料盘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大概秦涫儿早已在目光下惨死了无数次了。
不过现在却只勾唇笑笑得格外风情万种艾玛想看自己吃瘪、郁闷怎么能让如愿呢?
不句古吗?最容易排解、抒发方法就自己痛苦转嫁到别人身上秦涫儿表示仅仅只在按照自己想法圆满执行而已。
憋屈了数日郁起此刻消失了一大半视线越过面容狰狞离裳看向一旁一个个憋笑宫人轻声:“既然皇上下旨本宫也不敢抗旨不尊正好这地方啊本宫住腻了劳烦公公让人替本宫搬家。”
“皇后娘娘皇上还另一个命令。”李德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总觉得若皇后娘娘听了这第二命令大概会发疯?忍不住在暗地里朝近卫军使了个眼色一旦待会儿什么突发事故一定要皇后给制服。
秦涫儿心里隐隐种不详预感双手环顾在胸前下巴一抬冷声:“还什么事?不能一口气完吗?”
李德赔笑了两声随后才垂下脑袋盯地面低声:“皇上吩咐了一切属于寝宫里东西皇后娘娘通通不能带走来时带了哪些东西走时也只能带走那几件至于皇上这段时间以来赏赐物请娘娘物归原主。”
“……”秦涫儿抬起手掏了掏自己耳朵“本宫些耳鸣听得太清麻烦公公再一遍。”
听错了吗?该死南宫胤居然要收回赏赐给礼物?天底下这种法、做法吗?
“娘娘请不要为难奴才奴才也奉旨行事。”李德表示独自面对这位国母压力真心大得让些难以抵挡微微佝偻身体在和煦阳光下略显颤抖。
“呀皇上竟连这方面也想到了?不愧圣上。”离裳幸灾乐祸地笑心底怒火仿佛也在这一刻通通消失得一干二净做了秦涫儿身边那么久贴身婢女怎么可能不知女人对金银珠宝贪恋程度呢?
秦涫儿暗暗磨牙靠!狗皇帝简直欺人太甚。
似乎察觉到身上散发出来低沉气压原本乖巧安静踏雪忽地抬起双蹄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李德身体一抖急忙开口:“娘娘请冷静。”
“冷静?”秦涫儿气得完全失去了理智双目瞪如铜铃犹如一只要吃人野兽此刻正恶狠狠瞪李德要将给生吞活刮:“送出去礼物泼出去水这辈子还从来听过礼物收回去理!到了腰包里东西现在却要拱手相让认为这种事可能吗?”
只要掉如了口袋里那就属于凭什么要还给?
“娘娘这圣旨!”李德见连自称也改变了心头一紧愈发地不安起来。
见过这样秦涫儿那日在凤溪宫中冲皇后大打出手时不也如此吗?
“哼哼哼天大地大银子最大!这就去找皇上倒要问问到底遵了哪条法律哪条规定居然好意思向穷光蛋要钱!”罢利落地翻身上马左手刷地滑入马靴右手死死勒住缰绳森白刀刃割破树桩上绳索踏雪立马恢复自由四蹄生风直直朝拱形月门冲去。
呼啸而来骏马吓得众多宫人纷纷朝一旁避开深怕被那双蹄子给误伤秦涫儿抓准时机马鞭凌空落下生生从人群中挤过朝御书房方向绝尘而去。
“完蛋了!快快去阻止皇后。”李德惊慌失措地叫嚷扭一只老腰撒开步子拼命朝踏雪前进方向狂奔过去留下一大帮人纷纷扭头面面相觑。
“还愣做什么?快去追!”离裳怒声命令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一个个急忙追了上去。
刹时皇宫内出现了一幅极其滑稽画面一匹白色骏马后一大摞披盔戴甲近卫军脚步凌乱尾随嘴里高呼皇后称号呼声震耳欲聋引得无数宫人纷纷驻足观望。
“这在干什么?”
“那不李公公吗?怎么跟侍卫在宫里头跑步了?”
“难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无数围观人发出疑问眼看一个个步伐极快侍卫从眼前穿过们心里疑惑也愈发加大皇宫重地别如此大场面追捕即便喧哗也重罪!按理这理身为太监总管李公公不应该不知啊。
李德跑了半天累得几乎快要虚脱双腿啊仿佛都不再自个儿在御花园碧池旁单手叉腰指秦涫儿消失方向许久不出一句完整来。
“外面在吵什么?”南宫胤烦躁地将手里朱笔扔开听屋外忽远忽近凌乱脚步声眉头微微一蹙抬起眼来。
“回皇上似乎人正在大肆喧哗。”一名守在屋外侍卫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禀报。
南宫胤本就心情不悦如今再一听这理由更怒上心头冷峻脸庞仿佛结了一层冰寒气逼人:“呵在宫中喧哗?”
这种事放眼整个天下恐怕也只一人能够做得出来。
衣袖在龙案上轻轻拂过峻拔身躯缓缓站起带来一股可怕压迫感“朕要出去看看这胆敢藐视皇威人究竟谁。”
罢抬脚走向房门才刚刚抵达门后谁料屋外便传来一阵短兵相交声吓得侍卫急忙将护在身后“护驾!”
“砰……”厚实雕花木门被人从外踹飞一股飓风迎面扑来。
南宫胤瞬间沉了脸色待到余风散去后看一只脚仍旧高高抬起某个女人凉凉地扯开嘴角笑了只双眼阴凉如冰“果然!”
“南宫胤丫可恶至极!”秦涫儿率先发难看也没看面前阻挡侍卫一眼直勾勾朝冲了过去那架势仿佛要弑君。
侍卫被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握住腰间佩刀恪尽职守地护卫在南宫胤跟前“娘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