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纣为虐你还怕被为难?”秦涫儿嘲笑一句,“告诉我,解药到底在哪儿?”
她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
院首无力的耸搭下脑袋,嘴中幽幽滑出一丝叹息,“娘娘,微臣这里当真没有所谓的解药,皇上只下令炼药,并未下令让微臣等顺便炼制出解药来。”
这话秦涫儿只信三分,或许他手里现在没有解药是真的,但他说炼制不出,却是假得不能再假。
她刚欲继续逼迫,余光却瞥见李德急匆匆从内室里走出来,一见她正与院首神神秘秘不知道在谈什么,心头顿时一紧,忙跻身到两人之间,隔开他们的距离,那慌忙的模样,似唯恐秦涫儿对院首做出什么事似的。
“大人,您快些进去看看皇上的情形。”李德拽着院首的手臂就往内室拖去,他不担心秦涫儿留在这儿会消失不见,以她现在的身体,再加獾牟悴闶匚溃别说是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难飞走。
外室骤然间安静下来,但秦涫儿却能探查到,隐藏在暗中的那一道道若有似无的气息。
眼睑缓缓低垂着,嘴角扬起一抹讥笑。
“少爷。”破天半响才从昏厥的状态中苏醒,刚睁开眼,他便急不可待的唤道,身体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冷漠的双眸,只有在看着她时,才有出现一丝温度。
“今后不要再如此莽撞,你不是他的对手。”秦涫儿警告道,这个节骨眼上,他主动挑衅南宫胤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
破天心有不甘的抿住唇瓣,手掌轻轻抚上胸口,南宫胤赐予他的伤势,此刻仍在隐隐作痛。
“主子,乱皇他……”青童抬脚走到秦涫儿身侧,广袖下藏着的手指微微一动,不着痕迹的将什么东西塞入秦涫儿的掌心,动作极快,也极其隐蔽,房间四周藏身的人根本没有看清他的小动作,只以为他在同秦涫儿说着什么悄悄话。
“这里太闷了些,扶我出去晒晒太阳。”秦涫儿眸光一闪,含笑说道,她故意无视掉里面屋子中正在接受治疗的某皇帝,那副优哉游哉的模样不知让多少人在暗中狠狠磨牙,心头怒骂她是一头白眼狼。
“是。”青童绕过她身侧,从后连人带椅抬起,垂落的宽袖不动声色的遮挡住了他将秦涫儿掌心的东西放入她衣襟的举动。
她的提议并非毫无缘由,虽然不清楚青童交给了她什么,但绝对是有用的情报,只可惜她现下动弹不得,就连想要将这东西藏好也做不到,于是,只能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
好在青童了解她的心思,在这一刻与她心有灵犀,不点就通。
青童刚迈开步伐还没来得及跨出门槛,眼前两把长刀迎头劈下,门外尽忠职守的侍卫果断的拦在了他的面前,阻挠他想要离开的脚步。
眉头暗自一皱,神色略显不悦,这些人定是得到了皇上的命令,才会守在这里专程监视秦涫儿的一举一动,将她囚禁在这个房间中。
他几乎在一瞬间就弄清了秦涫儿的处境,心底有些恼怒,越是了解她,越是亲近她,他就越觉得她值得人敬佩,是当之无愧的巾帼豪杰,笼中鸟的生活不该是属于她的,她是雄鹰,是自由翱翔在蓝天之下的雄鹰,不该遭受到任何的束缚!
“算了。”察觉到他气息的波动,秦涫儿略带郁闷的开口。
“少爷,他们这分明是把你当囚犯给软禁起来,凭什么不许你离开?你可是叱云国的国师!”破天神色苍白,但口气却极其强势,带着些许咄咄逼人的锐利,怒视獾恼馀侍卫。
他是在迁怒,打不过南宫胤,又救不走秦涫儿,他只能恼怒的将火气发泄在这些侍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