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奴婢,可奴婢……”
“朕不想听你再三狡辩,既然你已认罪,来人啊,把这个贱婢给我拖下去,凌迟处死。”南宫胤残忍地命令道,根本不给秦涫儿任何洗白自己的机会,这段时间,还不够他了解这个女人嘴上功夫有多厉害吗?
李德同情地看了一眼仿佛吓傻了的秦涫儿,这就是皇宫,要怪只能怪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女。
秦涫儿不停转动着眼珠子,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南宫胤分明对她起了杀意,如果不想办法脱身,恐怕今儿她的小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她绝逼和这个皇宫有仇,自从穿越后,她小命受到威胁的次数有多少?一次比一次可怕,一次比一次无辜,实在是太坑爹了。
李德大手一挥,景仁宫外的带刀侍卫一拥而入,将秦涫儿包围着,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看着她,如同饿狼,随时会扑上来,将她押下去。
“皇兄,这件事和涫儿没有任何关系,是我……”南宫茜急急忙忙想要解释,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牵连到不相干的人。
秦涫儿感动地看了她一眼,只是,她也猜到,不管南宫茜说什么,恐怕南宫胤这狗皇帝今天都不会放过自己了。
特么的,她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啥场面没有见过?偏偏,居然在这落后的古代,一次次受人要挟。
秦涫儿甚至想着破罐子破摔,与其束手就擒,不如为了小命放手一搏。
眼眸微微闪动着,偶尔有狠厉的微光滑过。
“你闭嘴,你的事朕会和你好好算清楚。”南宫胤粗鲁地打断了她的求情,说什么,今天也得找一个代罪羔羊。
“把人带走,马上行刑。”
“是!”一众近卫军朝着秦涫儿步步逼近,南宫茜在一旁急得眼眶发红,祈求地看着南宫胤,可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
“皇上,您不能杀我……”眼看着那些森白的刀刃逼近自己,秦涫儿眼珠子一转,赶紧自救。
近卫军茫然地对视一眼,不知道这小宫女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能杀?”南宫胤寡情地嘴角微微扬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朕尚且不知,这世上竟有朕不能杀的人。”
话里带着一股近乎残忍的凉薄,那叫人头皮发麻的肃杀,将秦涫儿笼罩着。
“皇上,不是奴婢狡辩,而是您真的不能在今天杀了奴婢。”她特地咬重了今天这两个字,意有所指。
南宫茜总算是聪明了一回,在一旁连连点头:“是啊,皇兄,今天是你的寿诞,怎么能见血呢?”
“朕不在乎。”南宫胤冷笑道:“今日,朕就想见血。”
“皇上,奴婢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是皇上,寿辰当日见血,会有血光之灾的啊,皇上请三思。”秦涫儿说得有条有理,甚至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逼出几滴眼泪,一副为南宫胤着想的模样。
身旁忠心耿耿的近卫军动容地看着她,是怎样的情意,才会在临死前,依旧记挂着想要一心处死她的男人啊?
心底不自觉升起了丝丝敬佩。
李德低垂着头站在一旁,面部的神经微微抽动着,这个秦涫儿还真敢说,如果真的这么衷心,她怎会安排一出见血的大戏在皇上的寿诞上上演?
“请皇兄三思。”南宫茜噗通一声跪地,清泪纵横,乞求着南宫胤能放秦涫儿一马。
近卫军纷纷扭头对视一眼,挣扎几秒后,心底的敬佩占据了上风,接二连三的跪倒在地上:“请皇上三思。”
齐声的恳求声直冲云霄,在偌大的景仁宫中绕梁三日不绝。
南宫胤见鬼似的看着身旁跪了一地的人群,他真的很想知道,这秦涫儿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这么多人,替她求情?
整个殿宇死一般的静谧,南宫胤的沉默,让所有的心通通提到了嗓子眼。
秦涫儿甚至做好了如果这个狗皇帝不肯饶过她,哪怕拼死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的准备。
“啊!”忽然,殿外传来一声惊呼,打破了这满屋子的寂静。
南宫胤微微抬起眼皮,锐利的目光落在匆忙回来的宫女青竹身上,深邃的眼眸细细地眯起。
“秦涫儿,朕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你能将质子方坤偌找回来,朕便放过你,如何?”
秦涫儿很想没形象地掏掏自己的耳朵,他刚才说啥?让她去把方坤偌给找回来?尼玛的,天大地大,她要到哪儿去找啊?
“皇上,这质子如今去向不明,奴婢向来没什么大本事,恐怕不能……”
“若是找不回质子,你就提头来见,近卫军统领荣木听命。”南宫胤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推脱的说词,“率两百人尾随宫女秦涫儿,三天内,若她无法将方坤偌抓回来,就地射杀。”
说罢,他猛地挥动衣袖,欣长的身影迈出宫殿,李德赶紧跟上,提着宫灯护送着南宫胤离去,还未下台阶,冰冷的声线再度响起:“乐善,随朕走。”
南宫茜身体一抖,如同受气的小媳妇胆战心惊地尾随在南宫胤身后,三人缓慢地离开景仁宫,秦涫儿仍旧跪在地上,神色极为悲惨,喂喂喂,交给她这么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她现在要求拒绝行不行?
“秦小姐,我们是不是现下应当去何方追捕质子?”荣木握紧腰间的佩刀,沉声问道,大有以秦涫儿马首是瞻的意思。
“你问我,我应该去问谁?”秦涫儿苦恼地皱紧眉头,特么的,这狗皇帝还真会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