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识相让南宫胤心头的怒火消失了几分,嘴角缓缓荡开一抹充满蛊惑魔力的浅笑:“天色不早,秦美人是否要陪同朕一起入眠?”
温热的鼻息喷溅在她敏感的耳垂上,秦涫儿浑身的鸡皮疙瘩迅速冒出头来,一股电流,从耳垂迅速滑入血液,异样的酥麻感觉,让她很是不安,一边晒笑着,一边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这暧昧的姿势。
搞毛啊!
“皇上,臣妾伤势未愈,恐怕……”她伸出手抵住南宫胤健硕的胸膛,婉言拒绝,尼玛的,虽然她有为间谍这份事业献身的想法,但那是上辈子好吗?现在,她只想要早点拿到解药,得到自由!至于主动献身,抱歉,她暂时没这个兴致。
“哦?你确定?”南宫胤戏谑地看了眼她稳稳站在树干上的双腿,虽然左腿仍旧被包裹得密不透风,但她是否真的伤势过重,南宫胤心里自有一番计较,“欺君之罪,不知道你能不能担待得起?”
哦草,这绝逼是威胁!
秦涫儿满脑子黑线,她很想知道难道这后宫的女人都死绝了吗?为毛狗皇帝今天非要和她对着干?
“你不甘愿?”南宫胤危险的冷下脸来,大有秦涫儿若敢点头,就要让她身首异处的迹象,空气里弥漫着的危险气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尼玛的,她到底为毛把自己弄到现在这步田地?
把心一横,秦涫儿羞答答地抬起眼眸,朝着南宫胤暗送秋波:“皇上,非臣妾不肯侍寝,而是,臣妾真的有难言之隐啊,早在三天前,臣妾的亲戚就已造访了臣妾的住所,臣妾即使有心,也是无力啊。”
“亲戚?”南宫胤略显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朕怎未曾听说宫中有外戚前来?”
更何况,即使贵为皇后,想要见国丈,也必须等到每月十五,若有急事,需向他请奏,得到圣谕后,方可接见,何况是区区一个身份卑微的美人?
秦涫儿嘴角一抽,为了避免被上的下场,她豁出去了,“皇上,不是那种亲戚,而是月事!俗称大姨妈!”
大姨妈?
南宫胤这下再次被她说糊涂了,“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什么?是想把你的三姑六婆通通拉出来说一通吗?”
显然,他的耐心开始摇摇欲坠。
尼玛的,简直是智商拙计!秦涫儿暗暗磨牙,对这狗皇帝的智商再也不抱任何希望。
“皇上,臣妾葵水刚至,若是皇上急色,不介意在行房事时见血,臣妾为了皇上,也可献身。”秦涫儿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尤其咬重了献身这两个字,将自己大无畏的英雄态度发扬光大,表明自己为了南宫胤,可以血染黄瓜!
南宫胤终于听明白了,就是因为明白,他的脸色才从阴沉变为黑炭,再变为酱紫,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痉挛着,像是抽了风,一双眼不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死死地瞪了秦涫儿许久,这个女人,简直无耻至极!居然将房事挂在嘴上。
即使她葵水未到,南宫胤的兴致也被败坏了一大半,哪里还有找女人泻火的冲动?
“你好,很好!秦涫儿,朕希望你永远不要让朕失去兴趣,不然……”袖袍凌厉地挥下,一股劲风噗地袭向右侧,粗大的树干被肉眼看不见的气流击中,一声砰然巨响后,竟从中央拦腰倒下,无数青葱的落叶缓慢地在空中盘旋着,巨大的回响让不远处巡逻的近卫军纷纷惊呼,一个个手持刀尖,朝着御花园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