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都是!”虽然这些东西在宫中不值钱,可一旦弄到宫外,保不定能兑换一大笔银票,秦涫儿脸不红心不跳,索性将这些东西通通占为己有,当然,除掉那些残了个腿的,破了个眼的之外。
众人错愕地对视一眼,通通都是?
“娘娘,可这金碗是从井里捞上来的……”而且上面还有先皇御赐的字样,怎么看,都与她没有关系?一个太监捧着一只剩下一半的残缺金碗,傻乎乎地说着。
秦涫儿眼眸一亮,哎哟,金子就是金子,哪怕没了一大半,也改变不了它是金子的事实!
大手一挥:“那是本宫不小心掉进去的,怎么,你们怀疑本宫的话吗?”
太监对上她凌厉的眼眸,心尖一颤,哪里还敢反驳?立马将金碗塞到包袱里,一大帮人齐刷刷活动起来,直到包袱被塞得再也放不下,他们才擦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脸的疲惫。
“谢了啊。”秦涫儿吃力的将包袱扛在自己的肩膀上,这小身板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但人在潜能的发挥作用下,发挥出的力气不可估量,以至于,所有人瞠目结舌地望着那几乎快要被巨大的包袱压倒的女子,笑容满面地朝院子外走去。
“这……这……”某个太监目瞪口呆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谁能告诉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涫儿刚扛着包袱离开朝阳殿便累得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面颊滑落下来,一颗颗飞溅在小道上,溅出晶莹透亮的水花。
果然,没有坚持锻炼这具身体根本无法适应这样的运动,才负重多久?居然连脚都快抬不起来了。
“娘娘?”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秦涫儿一抹额头上的虚汗,抬起头,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是你啊,统领大人。”来人不是荣木还能有谁?只是他怎么会在这个时辰出现在朝阳殿附近?秦涫儿狐疑地望着他,难不成他对朝阳殿里的某个女人有非分之想?这样想着,她的目光愈发猥琐。
“娘娘,您这是?”荣木总觉得她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黝黑的肌肤浮现了一层褐色,不好意思地避开。
“你来得正好,帮本宫……”话才说了一半,秦涫儿立马想到,她究竟应该把自己的财产放到哪儿去?搬回寝宫?以狗皇帝的个性,保不定会让她全数充公,留在朝阳殿,今天的骚乱,恐怕很难满过皇后的耳目,到底应该放去哪儿呢?
“娘娘有何吩咐?奴才必当竭尽全力替娘娘办到。”见她面露难色,未加考虑的承诺,脱口而出,或许,这才是他的心声,明知道两人的身份一个天,一个地,却还是无法克制心头那抹情意蔓延。
荣木眼眸微微一暗,垂下头去,不愿让她发现自己此时并不平静的情绪。
“这个……咳,你知不知道皇宫外,可有什么安全的地点能让本宫放些私人物?”秦涫儿悄悄凑近荣木耳边,低声问道。
私人物?荣木嘴角忍不住抽动几下,抬起头看了眼被她抗在肩上几乎快要将她的身体被淹没的巨大包袱。
“娘娘,这些都要运出宫去吗?”
“恩恩恩。”秦涫儿含笑点头,“你也知道,本宫搬去了皇上的寝宫居住,但本宫实在舍不得以前用过的杂物,本宫素来念旧,便想着将它们存放起来,可谁想到,皇后娘娘下令各宫清洁,这些在本宫眼里的宝贝,被当作废物扔了出来,本宫也是没有办法了啊。”
说着,她颇为无奈地叹息一声,神色晦暗。
荣木心脏微微一疼,她果然是个念旧情、心地善良的女子,“奴才在宫外有一住所,本是想将故乡的母亲接到城中,只可惜,等奴才返回故乡时,母亲早已病逝,宅子也就空置下来,若娘娘不嫌弃,可将这些东西交给奴才。”
“真的?”秦涫儿心头狂喜,哎哟,她运气还真好,随便碰上个熟人,俩好似的拍拍荣木的肩头,“这份人情本宫记下了,将来若你有难,本宫必将全力相助!”
全力相助吗?荣木腼腆地笑了笑,他从未想过要让娘娘回报什么,接过她手里的包袱,行礼告退。
解决了财产转移的难题,秦涫儿心情大好,伸了个懒腰,笑容满面地在皇宫里四处打转。
“秦涫儿。”当她刚离开朝阳殿不远,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美妙的呼唤。
脚下的步伐猛地一顿,“飞霜姐姐?”
难道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来了,怎不派人通知本宫一声?”飞霜埋怨道,“要不是宫女告诉本宫,本宫还不知你竟大驾朝阳殿呢。”
秦涫儿笑而不语,锐利的目光越过飞霜,直直看向那名通风报信的宫女身上。
“听说你今儿个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飞霜亲昵地挽住她的臂膀,拖着她,转身再度返回殿宇,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们俩的感情有多好。
秦涫儿浑身一僵,下意识想要挣扎,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以及现下的形势,只能忍耐。
“姐姐不是听说了吗?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臣妾留在房间里的旧物,被当作废险些送去北苑焚烧掉了而已。”秦涫儿漠然启口,她原本以为将东西放在朝阳殿中,还算安全,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她想错了。
跨进大殿,立马有宫人上前来伺候,为两人奉上茶水,金碧辉煌的大殿,处处鎏金,入座后,飞霜挥挥衣袖,示意众人退下,随后才道:“主子交给你的任务,你为何迟迟还未完成?不是已经和南宫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