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闻冷静下来,喃喃道:“谋害皇嗣是大罪,贤妃对贵妃娘娘又甚为戒备,稍有点风吹草动那矛头便会直指娘娘。”
我垂下眼笑得温婉:“本宫何时说要对小皇子下手了,真正谋害皇嗣的人,不是贤妃自己吗?”
什么?!赵之闻仍处惊讶,倒是许钰第一个反应过来:“细细想来,确实如此。”
“那,那娘娘命微臣四处散播的消息,是真的了!”原先的半信半疑,此刻已变深信。
我抬眼瞥了眼赵之闻,微微笑道:“所有人都认定本宫是加害者,贤妃是受害者,谁又知道真正的受害者是本宫?”
暗一咬牙,我眯起眸子再道:“贤妃不单背叛过德妃,也背叛了本宫,嘴上逞能其实心里比谁都害怕本宫会拉她下马,太医院在遵循本宫旨意后皇上再次下令命他们不得懈怠,任有皇上为她保驾护航,贤妃的心始终难安。”
她在服用太医院呈上的汤药时,怕是喝得极为艰难吧,就好似喝的不是良药,而是取人性命的毒药!
许钰静静地听完这番话,不假思索道:“在贤妃看来经过娘娘授意的,都会威胁到二皇子,故而才会偷偷从宫外运药,宫中本就有许多流言对娘娘不利,她正是利用了这点,将磨好的刀刃对准了娘娘!”
赵之闻默然不语,眉头越皱越紧。
“甚至暗中买通郑太医,许是承诺日后会给他荣华富贵,使他平步青云,这才出现了大殿上的那一幕。”
许钰淡淡说罢,赵之闻声色低沉地道:“贤妃不仅是要以此陷害娘娘,还想凭元尚书之力手掌后宫,在她看来其身份与众不同,是头个安然产下皇上骨肉的嫔妃,且还是个皇子!”
“她想登上后位,紧接着便是为二皇子筹谋。”许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鄙夷:“人前装柔弱,人后无所不用其极,她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
我轻笑一声,神色一派轻松:“现在握着刀柄的是本宫,她就在梦中穿上凤袍,看着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吧。”
真的很期待明天,尘埃落定后,贤妃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赵大人就依着许侍郎的意思做,不能露出一点马脚,另外还有件事要你们去办,不管从什么渠道花多少钱财不论男女,给本宫找几个硬骨头且身手不凡的人来,最重要的一点不用本宫明说二位心中也明白的吧。”
我眉眼冷厉,嘴角却依旧含笑:“若是不明白了话,明日就请在乾成殿门口候着,本宫一定会叫二位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