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权势是个好东西。”粉衣男子站起身来:“俗话说的好打蛇打七寸,对如今的贤嫔来说,二皇子不仅是她最后的保命符更是她的软肋。”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向我走近,在离我尚有半步距离时突然停下脚步,眉宇深拧。
“前些日子还住在我府中,这么快就忘了那一饭之恩......真是薄情呢。”
随后有人冷声道:“公子的恩情小人早已偿还,小人如今的主子,另有其人无须在听命于公子你!”
粉衣男子无奈地笑笑,在我身旁地椅上坐定,我这才看清方才说话人的模样。
是一个皮肤黝黑的清俊男子,左颊上有一道疤痕,身材修长若换身绸缎衣裳,还以为是哪家公子。
许钰干咳几声,指了指我身旁的人,说:“这位就是微臣适才向您提及的友人,尤臻,不止这间酒楼为他所有,他名下还有两个绸缎庄,一个,一个旖香苑,乃城里小有名气的富商。”
“在下的旖香苑中,听到最多的便是有关贵妃娘娘的事呢。”尤臻勾了唇,露出一抹阴险笑容:“有不少人一提到娘娘,就恨的咬牙切齿,娘娘不仅位高权重,还十分招人怨恨呢!”
我迎上他的眸光,笑道:“这其中,难不成也包括尤公子你?”
尤臻微微侧目:“娘娘说笑了,在下岂敢,就算真有也不敢搬上台面说不是,毕竟背后杀气太重,为了自身安危怎么着也得谨言慎行啊。”
这尤臻和羽凌歌还真像呢。
若把羽凌歌比作狡诈的狐狸了话,那这尤臻就是条毒蛇,前者笑里藏刀懂得迂回,后者太过招摇自以为聪明过人。
我敛下眸子,轻轻吐出口气,漫不经心地问:“最近叛党四处生事,不知尤公子的旖香苑,是靠何人支撑的呢?”
尤臻眉梢微动:“娘娘问这些做什么。”
我揉了揉眉心,抬眼浅笑:“也没什么,尤公子方才说本宫招人记恨,本宫细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
说到这里,我冷冷发笑:“尤公子可要小心着点,如今赵库管被元家严密监视,许大人也在暗地里被跟踪了也说不定,尤公子又帮着许大人替本宫寻来人手,试问元家怎会善罢甘休?”
再者,我还要用尤臻找来的人,查探李南原的行踪,惹了元家倒没什么,可若是招了李南原,只怕尤臻会性命不保。
尤臻笑意收敛了几分,眸中闪过冷芒:“到时在下的依仗要是靠不住了,再重择一人就是,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达官贵人。”
我笑的意味深长:“是么,那尤公子可要睁大眼睛,仔细找寻后路,有时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虚有其表内里空无一物的,在这天子脚下也是只多不少。”
“时辰不早了,本宫该回去了,在走之前还请二位回避一下,本宫有些话还未说。”
许钰和尤臻对视一眼,却是没有动作。
“微臣有话要向娘娘说。”
“在下也不想出去呢,因为许钰接下来要说的话,好像会很有趣。”
我看着一直垂首立于门边的几人,漠然道:“本宫需要点时间安顿他们,想来许大人不会介意,晚一些再同本宫交谈。”
“那微臣先出去,命人为娘娘准备宵夜,稍后再来同娘娘商议要事。”
一语说罢,许钰便拽起尤臻,暂时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