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柳相文看着老爹不明所以，“去哪里？拜访那个剑锋？”
“你这傻小子。”张灵凤语气有些酸，“杨剑锋就是静璇那丫头她爹。”
“！”骚包男傻眼了，只觉天雷滚滚，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要去见丈母娘？”
“真没出息！”张灵凤见小儿子一付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气从中来，一阳指一戳，“发什么楞呢，吃饭！”
柳相文暂且压下内心的激动，不过突如其来的信息还是让骚包男的目光有些呆滞，首座上的张柏明对外甥的事情倒是知道得挺清楚，出声道，“你们要去春园？”
“剑锋前晚才回来，肯定顾不上打扫自己的房子。”张灵松想一下道，“应该是在春园过年。”
张柏明道，“那好，我也有段时间没见老兄弟了，就陪你们去一趟。”
其乐融融的午餐过后，徐玉漱、张灵凤和张灵素姑嫂三人和柳瑶瑜、张曼华这对表姐妹一起出门逛街了，剩下的几个大老爷们则坐在张柏明的书房里聊天。
“去年公司的账务已经算清了，盈利一亿八千多万。”张灵松调出文档，“主要是《唐山大兄》和《精武门》的票房收入，两者的净利润有一亿两千多万，其中阿武和相文各有一千两百多万的分成，当然，海外版权的进账未算在内。”
“扣掉公司发展所需的资金和《少林寺》的投入，今年我们两家的分红大约共有六千万。”张灵松看向柳霸父子，“你们有什么想法？直接提现？”
“呃……”柳相文见老爹和大哥都看着自己，摸摸鼻子道，“我是不缺钱，如果舅舅有考虑扩大公司规模的话，我打算把自己那份投入进去。”
“好！”张灵松笑道，“我也是这么打算。不过虽然公司的基础已经打好，但要在某方面做到行业领先的话，投入可不在少数。相文你有什么建议？”
柳相文旧话重提道，“我倾向于创建动画和特效这两个部门，至于硬件设施倒是不急。”
“嗯，我也是这种想法，先提升公司的软实力。”张灵松点点头表示赞同，“和其他公司相比，我们也就这方面比较有竞争力，不过相文，你就这么看好动画片和电影特效？”
“嗯，一步先步步先，趁其他公司还没注意到，我们抢先下手。”柳相文接着道，“舅舅，国外一些制作精良的动画片你应该有所了解吧？票房成绩可不比那些大片差多少。”
“嗯。”张灵松缓缓点头。
“至于特效这方面，最重要的是要把技术和专利掌握在手里。”柳相文信誓旦旦道，“未来高票房的电影肯定是视觉特效大片或者用计算机制作的动画片。”
“相文，你从哪里听来的？”张灵松从事娱乐行业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舅舅，我觉得相对其他产业来说，电影技术的发展实在太缓慢了。”柳相文接着把彼世一些震撼的视觉特效挑出来讲给张灵松听，后者只是默默点头，面容倒是波澜不惊。
“要把这些画面做出来并不难，或者说技术难度不大，差的是想象力而已。”张灵松说完不住上下打量柳相文，“相文，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什么都会？”
“呵呵。”柳相文但笑不语。骚包男其实也很纳闷，彼世的虚拟头盔只处于初期研发阶段，这边却早已经是大路货了，然而电影水平却和上辈子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差不多。
“我赞成相文的提议，爸、柳霸、阿武，你们怎么说？”张灵松问道，张柏明等人自然没有意见。张总经理于是拍板道，“好！那明年开始创建电影特效和计算机动画部门，并纳入公司重点项目。”
张灵松一脸期待的看着骚包男，“相文，还有什么提议尽管说。”
柳相文摇摇头，“对公司管理我可是一窍不通，只是当狗头军师的料，舅舅你是这方面能手，我怎么敢班门弄斧。”
张灵松笑笑，“那我就把明年的安排大概说一下，首先当然是《少林寺》和《猛龙过江》的拍摄，其次是《白发魔女传》，还有就是安排鹤铁五部曲上映。”说到最后，张灵松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不见，盯着柳相文看了好一会才自嘲道，“没想到拖相文后腿了。”
“舅舅，话不能这样说，要不是那男演员违约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柳相文闻言安慰道。
之前张灵松和柳相文等人都对鹤铁五部曲抱有很大的期望，五部改编接连拍摄，梦工厂打算依靠这套长达100集的武侠剧一炮打响名声。不想在拍摄《卧虎藏龙》的时候，饰演罗小虎的男演员李明浩却违约罢演了，临时换角打乱了五部曲的拍摄进度，直到上个月才把最后一部《铁骑银瓶》的戏份拍完。
“本来打算拍成武侠巨制的。”张灵松摇头苦笑，“现在能收回成本就不错了。”
“亏本应该不至于吧？”柳相文看过样片，拍得还不错。
“电视台价格都压得很低。”张灵松犹豫了一下，“另外今年上映的武侠电视剧太多了，鹤铁五部曲虽然名气不小，但热度却略逊《七剑下天山》等。而且剧集太长，变数太大了，真没想到原来最大的卖点却变成了缺点。”
“是我太急了。”柳相文自责道，“我今年先不发新书吧。”
“这倒不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张灵松摇摇头，“而且相文你书发得越多，武侠这个话题就越热，就是影视版权先不要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