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鞋子不脱包也不放的就躺在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琥珀伸了个懒腰从床底下爬出来,跳到沙发上,头亲昵地蹭着她的下巴,她一个烦闷一抬手就把琥珀扫到了地上。
琥珀似是不相信主人会这么对她,喵呜一声又跳到了她身上,爪子不偏不倚勾到了她手上正拽着的手帕上。
“啊——”
“喵——”
人猫重叠的惊叫声响彻大楼!
秦秦一把抓起琥珀把它丢在地上,心疼地看着手帕,细细的检查,还好,还好,就抽了一根丝。。。劫后余生似的把手帕捧在怀里。
琥珀没想到主人为了块手帕向它下重手,委屈的喵呜一声躲到床底下去了。
南宫?杜月心是这么叫他的吧。
南宫,南宫,南宫。。。她手轻柔的抚着南宫的手帕,手帕是某个奢侈品牌今年新发行的产品,虽然她不是很懂,可是那个很醒目的d打头的字母她还是知道的。
不过重要的不是手帕的牌子,而是它上面的味道,放在鼻子下深深地闻了闻,恩,很好闻的玫瑰花香,一如他微笑时满世界的花香般让人沉醉。
他的脸在她脑海里不断的盘旋,明亮狭长的眼睛,竟然比女子的还要娇媚,说话时脸上总是带着春风拂面般的笑容。
她从没见过像他这样温暖安定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仿佛可以照到她心底最深的角落。从来没有人,可以让她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美丽而温暖,只有他,他对她那样温暖的微笑,让她觉得即使自己付出所有一切也希望把这笑容永远留在身边。。。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书架上,取下那张家里唯一的全家福。
“爸。。。妈。。。”手指细致的勾画着爸爸妈妈的面容,仿佛这么做就如同在抚摸他们的脸。
秦秦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又见到了他!
昨天木头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本来不想去的,可是挂电话的时候突然想起杜月心的庆功宴,他是不是也会来?想到这个,自己又忍不住来参加。
她的要求其实一点也不高,只要站在一边远远的看着他就好,不管他的眼里都有谁,不管他在对谁笑,她都不在乎。
穆木用手戳了下秦秦的头,“你看什么呢?”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正看到那个有名的fēng_liú公子身边围着一圈莺莺燕燕笑得开怀。
“你认识他?”
“啊?谁?不、不认识。。。”他估计早就把她忘了吧。。。
“那你一整个晚上都盯着他干嘛?”她以为她不说自己就看不出来吗?整个庆功宴上秦秦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那家伙。
“木头,那个人,他,他是谁啊?好像和杜月心很好的样子。”她听到杜月心叫他“亲爱的”。
“他?”穆木挑了挑眉,不屑的说,“南宫家的小儿子,上流社会有名的fēng_liú公子!靠着老爹和自己的好皮相专爱扎女人堆里!”
“那他和杜月心?”
“杜月心是他一手捧红的,别看这两人现在很好,你看着好了,过不了多久这男人肯定会把杜月心给甩了!”穆木很有远见的说。
“怎么会呢?他不像这种人啊。。。”在她看来南宫对杜月心很好啊,她的签售会他亲自来送花,还那么温柔的对她笑,而且今天的庆功宴听说也是他为了她的新书大卖而举办的啊,他对她很好咯!
“切,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这个人!他对女人,好的时候真的没话说,哪怕要他把全世界都给那女的他也不会眨眼,可是一但他对那个女人没兴趣了,哼哼,那叫一个狠心啊!”
“不、不会吧?”她还是不相信他是木头说的那种人。
“你知道前不久卧轨自杀的那女孩吧?”穆木凑到她耳边说,“据说那个女的就是为了他自杀的!”
她身上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木头说的那个卧轨不会就是她交稿那天坐的那辆地铁吧。。。
可是,她偏过头来看他,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人啊。。。
我们郝秦秦同学彻底迷茫了。
正在她反复思考木头的话时,两个人径直走到她们面前。
杜月心一手端着香槟,一手挽着南宫走到穆木和秦秦面前。
“穆编辑——”杜月心朝穆木扬了扬手里的酒。
“杜小姐——”穆木朝她轻点了下头,两人算是打了招呼。
杜月心之前几本书的插画都是找的穆木的杂志社帮忙制作,所以对她算是认识,至于她旁边这个低着头看自己脚尖的女孩,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位是——”
“噢,郝秦秦,我们杂志社的特邀漫画师,杜小姐应该见过她,上次你在世纪大厦的签售会就是找的她。”
“噢~~~我想起来了,是她啊。。。不好意思啊,我这人记性一向不太好。。。”杜月心掩嘴娇柔一笑,对身边的南宫说,“亲爱的,我们到别的地方转转吧。”
“好。”南宫宠腻的搂着她的腰走开了。
唉。。。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怎么就没勇气把手里的手帕还给他呢。。。不然错过了这次她哪里还有机会再见到他?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根本不记得自己了,或许早就把这块手帕也忘了,既然这样,那她就代为保管吧。
她其实真的有点舍不得呢,呵呵~~~~
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庆功酒会,身上穿着木头借给她的晚礼服,黑色的小吊肩,她和木头的身材差不多所以穿在身上倒也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