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朝暮说晚上不回来了,但她还是不放心,一直在等。
等到晚上七八点,她总觉得心里不安定。
于是,她赶忙打了一个电话给许朝暮学校的负责人。
没想到,电话还没打出去,老程的电话就先打进来了。
“凌管家,许小姐回沈家没有?”老程焦急地问道。
“没有,我正想打电话问问呢,她早上说和朋友出去爬山了,说是晚上不回来了。”
“我刚刚接到肖秘书的电话,他说他把人看丢了。”
“什么意思啊?老程,你说清楚一点,我没有听懂。”
凌管家云里雾里,但心还是咯噔跳了一下。
“你别急别急,听我说。沈总去南非后,就把许小姐托付给了肖莫盯着,但是今天肖莫因为去处理一件事,就派了自己手下人去盯,没想到他手下人在天奇广场把人给跟丢了。”
“怎么那么粗心啊?那现在找到没有啊?许小姐不是说出去爬山吗,怎么又跑天奇广场去了?”
“许小姐为什么会去天奇广场,我不清楚,但现在,人还没有找到。”
“啊?还没有找到?肖莫有加派人手了吗?”
“派了,肖莫手底下的人几乎都出动了。所以,凌管家,沈家一旦有消息,你就要告诉我。”
“好、好,沈家这边我会守着的。”
“行,那我就先挂了,我跟肖莫一起去找。对了,这事先别告诉沈总,他在南非,不能分心。”
“我知道了。”
“嗯。”
老程挂了电话,继续开车去找许朝暮。
凌管家在沈家别墅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宁。
许朝暮虽然有时候调皮了一点,但这八年来,她一直都不在外面过夜,就算是有什么事情,都会提前告诉她的。
许朝暮还是很听话的,除了时不时跟她四哥顶嘴吵得不可开交外,她还是挺乖的。
凌管家在客厅里独自徘徊,默默祈祷。
“一定不会出事的,许小姐那么乖,肯定不会出事的。”
就在她闭着眼睛祈祷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她吓了一跳,赶紧去接。
“凌管家,朝暮在家吗?”沈迟低沉的嗓音传来。
沈迟今天刚到南非,南非这会儿还是下午,天气很热,他穿着墨色衬衫站在花架下。
“四、四少,许小姐今天去爬山了,晚上不回来了。”
“不回来?谁允许她在外面过夜的?”沈迟眉头一皱,当即就动了怒。
“许小姐说是跟朋友在一起,我就没好阻拦。”
“我不是交代过你,除了在学校,不允许让她在外过夜,你怎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是,四少,是我失职,我打电话让人把许小姐带回来。”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马上把她叫回来!”
“好,我马上让老程去接她。”
沈迟怒气这才消了些,语气放缓:“嗯,把她接回来就好,我不放心。”
“四少,你放心吧,没事的。”
“我怎么放心得下,她回来后让她打个电话给我,我想听听她的声音。”
沈迟是真的放心不下许朝暮,一来是自己心里想念得很,二来,他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了许朝暮。
他在国内的时候,他会用尽全力保护她,但现在他在南非,他什么也保证不了。
这个时候,南非的太阳正好。
沈迟捋起袖子,又松了松领带。
他坐到还算凉快的花架下,有风吹来,带起一阵阵花香。
花架下的桌子上摆了一瓶红酒,沈迟倒了小半杯,开始翻阅桌子上的文件。
南非不愧是钻石王国,钻石矿矿主招待沈迟的时候,就连桌布四角都镶嵌了闪亮的钻石。
小钻石布满四周,大钻石嵌在中间。有红宝石,绿宝石,蓝宝石……各种样式,各种颜色,璀璨夺目,让人眼花缭乱。
这钻石矿是今年刚开掘的,里面的钻石颗颗优质,如果能拿下这个钻石矿,那以后,沈氏集团的珠宝供应将垄断整个c市市场。
所以,这个钻石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文件厚厚一叠,沈迟一张一张翻看。
南非的天气是太热了,看了没几页,沈迟就焦躁不安,解开了领口了一颗纽扣。
心里总觉得不安宁。
不一会儿,矿主就带了翻译过来。
矿主是个地地道道的南非人,他穿了一身黑色长袍,看上去精明利落。
“沈总,看得怎么样了?”
“zuma矿主,给我点时间,我得好好研究一下。”沈迟很绅士地勾起唇角。
“可以,沈总,不过,只要一天不签合同,这个钻石矿我还是得找下家的。我zuma就一个原则,谁出的钱多,我给谁。”
“矿主,说句不该说的,钱多只能算是一条原则,但更重要的,您还得看到合作公司的前景。我们国家有一个词,叫‘高瞻远瞩’,眼前的利益永远只是短暂的,而站得高,看得远,才能带来更多的收益。”
翻译很快就将沈迟的话传达给了矿主。
矿主眼珠子一转,摸了摸手上的沉香串珠,笑道:“沈总真是好口才,不过我zuma这个人,用你们的老话来说,就是‘鼠目寸光’,我只认钱不认人。”
“那之前我派人跟您谈的价格,您是不满意?”沈迟沉声道。
“也不是不满意,就是觉得,我的钻石矿还能卖出更好的价钱。我的钻石矿,是非常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