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阳光下拥吻的那对壁人,君逸墨笔直站在那儿,神色淡淡的,眼底却翻涌着明显的黯然与失落。 他永远都只是别人幸福的旁观者。
君容景吻她吻到快缺氧死掉的时候才舍得放开她,他目光深邃的看着大口呼吸,唇瓣被吸吮得微微红肿的她,连日来阴霾的心情仿佛也好了许多。
“走,跟我进去。”他紧握着她的手,走在一旁,护士则在后面推着那辆轮椅。
陆倾倾转头看了一眼君逸墨,两人的目光不经意在空中交汇,她飞快地转回了头。
在他们等电梯的那一阵,黎晗刚好从里面出来,她的左脸也有一道明显的疤痕,看上去十分狰狞。
“回来了。”她对陆倾倾礼貌性地笑笑。
陆倾倾只是微微颔了下首,看到她又忽然想到那天她和君容景做那种事的一幕,心情一下子就郁闷了。
“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黎晗说完,便擦过她的肩膀往前走去。
陆倾倾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目光稍显复杂。
这个黎晗,永远都让她搞不懂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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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医院以后,君容景迅速安排医生为陆倾倾疗伤,她脸上的割伤很严重,上药的时候疼得想哭,却又不能哭,泪水一旦进了伤口里,会更严重。
君容景默默陪伴在一旁,见她疼成那个样子,将食指伸过去任她咬。
陆倾倾疼得已经不知天南地北了,一碰到东西,牙齿就反射性地狠狠咬了下去。
君容景虽然疼却很满足,因为她疼的时候,他也在跟着疼。
从手术室里出来,陆倾倾的脑袋被包成了粽子,医生单独把君容景叫进了他的办公室里谈话。
“景少,依陆小姐现在的强势,日后有极大可能会留疤,导致毁容。”
“嗯,我知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君容景很淡然地点头,继而又一脸认真地问:“她平时饮食需要忌什么?还有纱布几日一换?”
“纱布的话……三日一换,平时一定不要沾到水,还有我听说美国有位大师研制的祛疤药膏很有效,景少你可以买来试试。”
“嗯。”他淡淡点了下头,又让护士推着轮椅回到了病房。
他回去的时候,陆倾倾正躺着床上,背对着她,黄昏时分柔和的光芒倾洒在她的周身,像镀上一层金色光辉,美得令他的心一阵乱跳。
他轻轻抬手,示意护士回去,然后一个人转着轮椅走到床边,撑起胳膊上了床。
陆倾倾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猛地感觉到身旁的位置塌陷下去,浑身打了个激灵。
她侧过头,君容景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神充满蛊惑,领口微敞,里面若隐若现的风光充满了禁欲式的气息。
她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唾沫,暗骂他是妖孽。
“你一副很想吃了我的表情。”
君容景忽而道,抬起手,隔着一层纱布轻轻摩裟着她的脸颊,似撩拨一般。
陆倾倾忍不住白他,“谁想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