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声音温润如玉,听在苏墨的耳中,却如同春风拂露一般,令得她的心房里都不由得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她吸了吸鼻子,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好,那我现在就去写信了。”
苏墨端坐到桌前,而君墨羽却是在一边为她研墨。
就在两封信都刚刚写好之后,冷叔却是在门外道:“王妃,门外来了一位年轻公子,说他是王妃的师兄!”
听到了这话,苏墨的脸上却是浮起了一抹古怪:“冷叔,他说是我的师兄?”
君墨羽却是一脸好笑地看着苏墨的脸上那明明灭灭的神色。
当听到冷叔的肯定答复后,苏墨却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毛笔,只见一滴墨汁却是滴到了纸章之上,渲染出一片黑色的墨迹:“叫人拎着板子给我往死里打!”
君墨羽:“……”
冷叔:“……”
话说这是什么情况,王妃的反应有些不太对劲啊,按说王妃不是应该满脸笑容地迎出去吗,怎么居然还要上演全武行不成?
君墨羽脸上的笑容却是更浓了起来,他对着门外道:“冷叔,按着王妃说的做,狠狠地打,一定要打出咱们并肩王府的威风来!”
听到了这话冷叔不由得生生打了一个寒战,心底里却是对于那位王妃的师兄越发的同情了起来,话说那位公子真的确定他是王妃的师兄,而不是王妃的仇人吗?
当然了现在无论冷叔是什么想法,可是他都必须要按着自家王爷与王妃的命令行事儿,于是很快命令便已经传了下去,于是某个正摇着扇子,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等在府门前的公子,却是发现自己并没有等来自己的小师妹,等来的居然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并肩王府侍卫,而且这些侍卫明显是不讲理的存在,根本不容他开口,一个个便直接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板子,然后兜头便向着他打了过来。
“喂,喂,喂,你们有没有搞错,我再说一遍,我可是你们王妃的师兄!”男子一脸的无奈,他一边不得不闪身躲避着那些如同雨点一般倾泻而下的板子,一边不住地高声叫了起来,可是这些侍卫又如果肯听他的解释,对于这些侍卫来说自家王妃的命令才是最大的,而且王爷不是也说了吗,让他们一定要打出并肩王府的威风来,所以一定要打,而且还要打得越响越好。
于是很快的某位公子的脸色可就很是有些不好看了起来,他磨了磨牙,不怀好意地看着那些侍卫:“喂,可别怪本公子没有提醒你们,如果你们再不住手的话,那么本公子可就要发火了!”
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可是这样的威胁,对于这些并肩王府的侍卫来说根本就没有半毛钱的用处,他们是用威胁便可以收买的吗,哼,这货也太小看他们了。
于是某人的威胁不但没有令得这些并肩王府的侍卫们住手,反而倒是令得他们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到现在居然已经只闻板子落地之声,却是已经快到连板子都看不到的地步了。
要不要这么狠呢?
某公子抽了抽嘴角,话说自家的小师妹还真是亦如既往的不可爱,虽然这个认知他很早便已经知道了,可是现在他更加的确认好不好,这个小师妹,他敢说自己上辈子绝对就是欠了这个丫头什么,而这一世这个小丫头根本就是来向自己讨债的,要知道在没有苏墨的时候,他还在可以没事儿占占自己的师傅的便宜,然后顺便让自己的师叔吃吃瘪,可是自从苏墨来到之后,于是所有的事情都反过来了,那个小丫头有事儿没事儿的居然拿自己来试药。
唉,可以说那是多么痛的领悟啊,可是现在自己居然还没有得到教训,而这一次很明显根本就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一想到这里,某人真心是觉得自己的心里一把把的眼泪在奔腾啊。
本来在他想来,自己与小师妹已经许久未见了,想来那个丫头应该十分想念自己才对,可是现在看看,娘的,她想念自己个毛线啊。
亏得自己还一直担心她过得不好呢,亏得自己还一直害怕某个病王对她不好呢……
现在再看看这架式,话说他其实更应该想想是不是那位病王大人,已经被自家的师妹给搞得彻底吹灯了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条厚重的板子却是正向着某人的脑袋上重重地落了下来。
洛尘的嘴角一抽,身上的白衣一动,接着他整个儿人便仿佛平地消失了一般。
那些并肩王府的侍卫们拿着板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没有想明白,那么一个大活人突然间跑到哪里去了,话说如果这是轻功的话,那么这轻功也太高了一些吧。
而再说院子里,苏墨却是与君墨羽并肩而立,君墨羽看着苏墨脸上那浓浓的笑意绽放,却是抬手拉住了女子那纤纤的小手:“你的师兄是……”
“天下第一公子洛尘。”苏墨笑眯眯地道:“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君墨羽抽了抽嘴角:“我只在意墨儿。”
言下之意那洛尘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苏墨微笑着:“师兄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如果没有师兄的话,只怕我那十年的岁月里会少很多的欢乐。”
君墨羽张了张嘴刚想要再说点什么,却是眉头微微一动,然后就听到苏墨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师兄!”
洛尘立在大树之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院内的那一双璧人,不得不说就算是以他的眼光来看,这院子里的两个人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