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效峰刚刚接近石桥,突然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嘲风兽雕像飞去,钱效峰刚要呼喊,身前的静书眼急手快,身形一动,便抓住钱效峰的身体,并向后一跃。
钱效峰不明其故,脑门上已经浸出冷汗,静书低头看着钱效峰,问道:“你身上可装有兵器?”
钱效峰一愣,方才记起自己腰间随身带着一把一尺来长的乌铁剑,那是他爹亲手给他打造的一把兵器,他从腰间将那把乌铁剑拔了出来,道:“这是我爹爹唯一留给我的。”
静书当然明白钱效峰此话何意,于是安慰他道:“小兄弟,你放心,这把乌铁剑一直会是你的物,咱们这嘲风殿有规矩,任何人不得佩戴武器进殿,这桥头的嘲风兽原是一块乌石,是由当今卧龙道掌门玄通道人的师祖在西方大泽发现,历经周折才搬运回这嘲风山,着能工巧匠历时数月雕刻而成。这乌石有一大特点,凡是金属材质的物都会被它牢牢吸附,所以,凡是进嘲风殿的人,无论是谁,都带不进去武器。”
钱效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乌铁剑交给静书,静书缓步走向嘲风兽左侧的一块石台,轻声默念咒语,石台缓缓由中间打开,之后,静书将钱效峰的乌铁剑放进石台之中,再次默念咒语,石台缓缓合闭,如同未曾开过一般。
钱效峰暗自摸了一下怀中的八角玲珑镜,居然没有受到嘲风兽的吸引,想必这镜子的材质并非金属,于是加快脚步,跟着静书踏上了石桥。
这汉白玉砌成的石桥横跨这两丈余宽的水渠,钱效峰原本想,这不过两丈宽的水渠不过是个装饰,深度估计还赶不上自己猎手村外的那条小河,可站在桥上向下看时,居然见那水渠水色呈墨,深不见底。
钱效峰小声问道:“道长,这水渠究竟有多深,怎么宽不足两丈,这水居然呈墨色?”
静书微微一笑,道:“这水渠并非水渠,而是山涧,深达千米之余。”
钱效峰惊异地几乎张大嘴,千米之深,那深度岂不已经和海洋一般了?静书见状不由地笑道:“吃惊,在这嘲风山上,让你吃惊的事儿还多着呢,单这水渠来说,不单单只是深而已,它的上方还有一道无形屏障,你仔细去瞧,那些云燕是否飞到这山涧水渠上方便或掉头,或转向了吗?那便是因为它们根本无法穿越这道屏障。”
钱效峰好奇心大起,站在石桥上方用手臂轻轻划过,他原本以为会被某种物阻挡,却发现顺顺利利地能将手臂在空中挥舞,于是不解地看向静书。
静书道:“这便是山涧水渠无形屏障的妙处,若是缓缓而行,反而如同空气一般,若是速度稍快,便如同撞上墙壁一般。”
钱效峰自然不信,趁静书在前带路,他卯足力气,快速地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手臂,只听“咚”的一声,胳膊仿佛抡在了一面石墙之上,痛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声张,于是低着头,加快了跟着静书的脚步。
静书在前面走着,身后的事情却也了然于心,笑道:“怎么样?吃大亏了!”
钱效峰惭愧得满面通红,不敢言语,静书道:“今后在这嘲风山上,万事要听从命令,否则处处虽看似无奇,但稍不留意便有性命之忧,你可记得?”
钱效峰点头答道:“效峰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