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越童的速度快到凤九歌都看不清,炎玉伦惊呼一声,便晕了过去,可是他脸上的紫斑却退下去,毒素应该是已经清除了的。
“这个废物男人你就带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求我不要杀谁,我会把忍不住同意的。”越童转身,正好看到凤九歌的俏脸在月光下寒似冰霜,动人的黑眸低垂,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他心里一动,忽然很想尝一尝那张小嘴的味道。他指节掐得发白,最后还是忍住了。
凤九歌倒是被这话吓了一条,越童成年以后,凤九歌总是觉得他变得大不一样了。
“我们走吧。”没有和越童多做纠缠,凤九歌带着王狐和炎玉伦回归到太子府,可是太子府里已经一片狼藉,别说炎玉伦了,就是凤九歌都不想再去一趟那个人间地狱。
凤九歌一直带着炎玉伦在城中乱转,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住的地方,最后,她只好带着炎玉伦敲响了角龙的角门。
角龙一开门,上前一看,看到凤九歌的时候先是一愣:“九歌,你快进来,你可知道龙战天出事了。”龙战天出事了,凤九歌也逃脱不了关系,他们是一荣俱荣,一损具损的利益共同体,也难怪角龙会为凤九歌担心了。
凤九歌哭笑不得:“我早就知道他出事了,要不然现在不就回王府住了么?”其实凤九歌的消息比角龙他们知道的还要早,早了王府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她就从青峰的话里预料到了。
凤九歌走进屋子,灯光把她都照亮之后,角龙才看清她背后背着的这个人,竟然是浑身是血的炎玉伦!
角龙大惊失色:“太子……太子怎么伤成了这样?”角龙以为是凤九歌想要替龙战天报仇,所以才变成这样的,他不免痛心,“九歌,你太糊涂了,为了王爷你……”
“你也知道是太子受伤了,不是太子娶亲,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声嚷嚷?”凤九歌心里一惊,难道连角龙都觉得她会为了龙战天不顾一切地去做这些事吗?她正色道,“太子只是受了轻伤,不会有大碍,你找个地方让我们休息一下。”
角龙听到凤九歌这样说,就知道,应该不是凤九歌干的。他也知道凤九歌的脾气是如何火爆,就怕自己再说错了话惹得凤九歌不高兴:“好吧好吧,我误会了。可是太子受伤了,你为何不送他去太子府呢?我这里怎么好给太子养伤。”
其实角龙心里还是多了一层心思的,要是炎玉伦今天死在这里了,那么这笔账,到时候怎么算?到时候倒霉的可是他角龙啊。
凤九歌没好气地横了角龙一眼:“要是太子府能去,我现在就不会来这里找你了,你带着一队人马,现在把太子府包起来,谁也不准进去。”
“太子府出了什么事情?”角龙看凤九歌的脸色不善,也没有敢多问,匆匆准备好了人马之后,又追问了一句,“那要是有人想要出来呢?”
凤九歌凄凉一笑道:“哪儿会有人想要出来,那儿的人都死光了,不会有人再剩下了。”
角龙当成愣住,然后屁。股尿流地带着人马往太子府赶去,今夜势必是个不安稳的夜晚。虽然不知道越童去了哪里,但是凤九歌心里却对越童叹了口气,熊孩子,真够会惹麻烦的。
整个城主家也立刻大乱,唯一不乱的,反而是凤九歌和王狐,她背着炎玉伦进到卧室,将炎玉伦放下后,她看着人群来来往往,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炎玉伦躺下之后,看着凤九歌坐在自己的身边,心里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偷偷握住凤九歌的手,凤九歌回过神来,立刻把手收了回去。
炎玉伦脸色苍白,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九歌,对不起,我错怪了你。”
“对不起要是有用的话,那还要后悔药干嘛?”王狐在心里对凤九歌腹诽,这话差点没把凤九歌逗乐了。
“你快把身体养好。”凤九歌没有接过炎玉伦的话,而是劝起他来。
“你可以告诉我整件事的经过么,那个人……不,鬼……他到底是谁?”现在回想起越童的样子,炎玉伦还是牙关发颤。
“他叫越童。”凤九歌想,这件事迟早整个皇室都会知道的,就算是瞒也瞒不住,不如索性现在就告诉炎玉伦,以后他也好有个防备,“原本是天柱山上的鬼鸟,你可知道鬼鸟是什么?”
鬼鸟消失了几千年,一直是皇室的禁脔,外人不知道也不足为奇,可是炎玉伦是太子,不可能不知道的。
果然,提到鬼鸟这个词的时候,炎玉伦的脸色猛地发。
“越童是来找皇室报仇的。他父母都死在皇室的手中,这个仇恨,我无法替你解开。”凤九歌直接和盘托出,她不会傻傻地去求越童放下屠刀。
“原来如此,那他现在还有其他的同伙么?”
听到炎玉伦的话,凤九歌便知道了,这一人一兽之间,是仇根深种了,杀亲之仇和灭顶之恨,两人谁也不会后退一步。凤九歌有点后悔,要是当初没有救越童,或者说,现在没有救炎玉伦,会不会就没有日后的劫难?
这时,王狐在她心里又传来一句话:“后悔要是有用的话,那么还要后悔药干嘛?”
话糙理不糙,凤九歌收敛起心神,对炎玉伦说了实话:“他们一族,只剩下他最后一个了。所以他才会如此恨你。”说完,风九歌又摇头补充了一句,“你不是他的对手。”
“他要杀光我皇室,我父皇和母后自然也是在名列当中的,要是我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