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李扬对倪鹭根本就没有任何戒心,如今悲催中招,那也是在所难免。他主要是再好奇,究竟哪个王八蛋,居然节操丧失毫无下限,把用来对付大象的浓缩型麻醉剂加进咖啡里……
啊啊啊!
哥还没娶媳妇儿。
不知道那东东很容易让人肾衰竭吗?
李某人砸下嘴唇,愤愤然的睁开了眼睛。昏黄的小灯泡在头顶上有气无力的闪烁,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发霉的味道。这是个小石屋,没有多余的家具,墙角和天花板上,生着片片青绿色苔藓,隐隐间,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从上方传来。
“这是……什么地方?”
凝少主也醒了,她蹙着眉头,眼神有点茫然和痛苦。
毕竟中了大剂量的麻醉剂,换成是谁,恐怕都难免头痛身乏,恶心难受。
“不知道。”
李扬摇摇脑袋,挪动着身子凑了过去,“宝贝儿,你没事儿?”
“死不了……”
凝霜深吸口气,然后眯着大眼睛,冷冷道:“但,你最好换个称呼。”
“咦,难道你觉得宝贝儿这个词儿不好吗?”
“本座听的想吐。”
“哎,想吐?”李扬喜上眉梢,“难道是怀孕了,我要当粑粑了?”
太邪少主:“……”
“其实,我就是觉得小霜霜这称呼不够亲!不管怎么说,咱俩现在也是那啥啥关系嘛,如果不来个甜到蜜的称呼,别人肿么知道咱俩那伟大到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的……爱情嘞?”
李某人抑扬顿挫,噼里啪啦,唾沫星子飞的好远好远,凝霜:“……”
她突然就有种被两千只苍蝇在耳边飞啊飞,飞啊飞的感觉,话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话唠腻歪到如此程度,简直是……啊啊啊。
“停,你随便了。”
凝少主败了,摇摇头打断还要长篇大论的男人,嘴角抽搐的没好气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谁把咱们抓来的,还有……怎么脱困,离开!”
“对噢!还是宝贝儿聪明,如果你不提醒,我差点把这茬忘了。”
李扬恍然大悟的眨了眨眼睛。
凝霜:“……”
“好,首先不管这是哪里,咱得先想办法,把身上的束缚解开。”
片刻后,李某人砸下嘴唇,开口了。再刚醒来时,他就发现自己和凝霜都被绑住了,绑的手法很专业,道具也很专业,是那种高强牛皮筋儿绕成了死结儿,双臂和身躯绑在一起,两腿被并拢系住,看上去整个就一蚕蛹,而且还是黄色的。
“解开?怎么解!也不知道那咖啡里有什么鬼东西,本座现在全身无力,连真气都难运分毫。”说到这里,凝少主俏脸有点阴沉,看向李扬的目光,也是满满的不爽味道,嗯,话说换成是谁,莫名其妙的躺了枪,心情恐怕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是吗?哎,这状况到和我一样。”
李扬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道:“可能是麻醉效果没有过,也可能是咱们昏迷后,被人动了手脚。”
“哼!”
“呃,你也别哼了,等手脚自由,想恢复力量,也不是啥难事儿。”
“说得轻松,被绑成这样,怎么自由?”
“咬呗。”李扬沉吟片刻,眼睛一亮,睿智神光闪烁道:“根据哥多年看片……嗯,反恐经验,这绳索绑的并非天衣无缝,只要咬开那一段,整个束缚都会松垮,到时候挣脱开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哇哈哈……哎,你这么看我干嘛?”
“我不咬。”
凝霜果断就摇了摇头。
太恶心了。
太丢人了。
太那啥啥啥了。
“晕,这都什么时候了,逃命要紧呐。万一绑架咱俩的是帮黑心人口贩子,那可咋整?哥倒是无所谓,大不了被卖去泰国当人妖,可你嘞,花容月貌,身材又好,要是……”
“闭嘴!”凝少主脸色难看的哼了声,沉默片刻,道:“反正就是不行。这种事儿,本座干不出来。”
“呃……”
李扬翻翻白眼儿,“那你不咬我的,我咬你的总行了?”
凝霜:“……”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种怪怪的赶脚?
不过想想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了,与其一直被绑下去,倒不如让李扬帮自己咬开绳索,不过很快……凝少主就后悔了。
看着嗖一下把大脑袋压在自己退上的男人,凝霜眉头就是一挑,声音冷下八度道:“你干什么?”
“呃,咬绳子呐,这么明白的事儿,还用再问一遍?”
李扬没好气撇撇嘴,脖子一个劲儿的往上扬。
凝霜眼神一变,连忙将身子后仰,依在墙上,气恼道:“绳子在下面,你一直往上凑个什么劲儿?”
“拜托,我当然知道下面也有绳子了,可问题是,你身上的结扣和我身上的不一样好伐?要咬,就只能咬开那一段,否则的话,都是白做功夫……懂?”
李某人义正言辞吸溜了下口水,然后不耐烦道:“快点,弯腰,把绳子凑上来,哥容易嘛哥,扬个脑袋时间长了得颈椎病你赔呐!”
“你……哼,你给本座小心点。”
凝霜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可一时又想不出来,只能深吸口气,慢慢将身子扬起,小心翼翼的凑到李扬面前。
“嘿嘿。”
幽幽的桃花香味迎面扑来,李某人咕咚吞了口唾沫,笑容很古怪的凑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