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转眼间,已到了腊月初十。平安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了,圣诞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了。燕京又下了场雪,很大,让北国风光,千里冰封,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凝霜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儿,反正是没再回四合小院。挥挥衣袖,只带走一条小白。李某人在失落之余,对女人天生就是谎言家这句至理名言,也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嗯,大骗子。说好不离开燕京,说好随叫随到的,麻痹肿么说话不算话嘞?
百无聊赖的坐在办公室里,李扬就发现,自己已经开始颓废的虚度年华了。
话说,真的很无聊啊啊啊!
干姐姐还没有回来,凝少主就又走了。程美人儿据说是散心散去了马来西亚,安雅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几天前早上蹲坑时,突然踹开了自家洗手间的大门儿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至于赵若曦……嘿,那娘们儿最没良心了,好歹也帮你家人安排了工作,居然连个谢谢都不说,就溜达的没了踪影。
到是舞蝶不错,小姑凉靠谱儿,隔三差五还打个电话问候两声,可,光打电话有毛线用呐,来找哥哥,呸,是师傅玩呐。说好的钢管舞总是看不上,李某人表示非常抑郁。
掰着指头数来数去,除了被鬼面男带走的倪鹭,始终没有消息外,在燕京,竟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陪自己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唉!”
李扬长叹一声,挂断了电话。
还是没有消息。前段时间隔三差五就能出现一波的吸血鬼,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别说是燕京,就连神州浩土,都没有一丁点与之相关的消息。
如此一来,李扬是有力没处使,郁闷的秒秒钟都有大姨夫到来之节奏。
而郁闷的,还是这种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
它让李扬很不安,非常不安,隐隐间觉得似乎要有什么大事发生。所以,连续好几天,他都十分难得按点上班,下班,嗯……不管其他,守住天宁才是王道。
只可惜,几天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谭晶留下来的中年冷面秘书,很尽职的每日呈上财务报表。那一串串数字,看得李扬眼花缭乱,不过却也长了不少知识,最起码,他就咬牙切齿的知道,自己被那犹太小老头儿坑了不少银子。
“靠,老卡那个奸商,等哥去了北欧,一定要爆丫的!”
李扬站在落地窗前,对着天空狠狠的挥了挥拳头。
正在某国际航班头等舱中打盹的卡基斯突然就打了个冷颤,“呃,费罗,到什么地方了,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呢?”
“尊敬的卡基斯董事,如果我亲爱的地理老师还没有去世的话,我想我们现在应该正在刚果上空。”喝着冷饮的费罗执政官笑眯眯道。
卡基斯:“……”
热带区呐,怎么会冷呢?
唉,看来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呐。
揉揉鼻子,卡基斯扯过张小毛毯,盖在身上又眯起了眼睛。
这边,燕京的李某人也眯起了眼睛。不是他瞌睡了,而是,他突然看到一个人。确切说,应该是一个熟悉的背影。虽然,天宁集团在大厦的高层,距离地面至少三十多米,虽然,茫茫人海中,那道连脸都看不到的身影,显得很是渺茫,但李扬还是激动了。
深吸口气,迅速转身,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办公室,一路娇呼声中,李副总就上了电梯,“快点,快点呐!”
叮咚!好不容易熬到电梯开门,李扬摆开双腿就狂奔而出,一边跑,还一边拨通手机,只可惜,听筒中传来的声音,依旧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能见到人,电话号码有没有都是一个样。
李扬从来就没觉得,自己能跑这么快。就像是一阵风,一道闪电,完全超越了往日的极限,从大厦到路口的出租车停靠点,近乎两百米的距离,他只用了十秒不到。这成绩,要是去参加奥运会,妥妥能包揽全部田径项目。
“呼!”
长长舒了口气,李扬止住了脚步。
熟悉的背影,就在眼前。距离不过四五步。和着风儿,李扬几乎能嗅到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经典兰蔻的香水味。
“是她。肯定是……没错的。”
攥紧手指,向前走了两步,李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害怕。
难道是……近乡情怯?
呸呸呸!这是我的小灵儿,有什么好害怕的。
暗暗打了打气,李扬果断上前,然而,就在他距离女人只有一步之遥时,后者似是有了感应,竟缓缓转过身来。
呼!一阵风儿吹过,撩动如瀑青丝,女人莞尔一笑,千娇百媚。
“我去……”李某人嘴角一抽搐,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这个……想象中的画面太美好了,当残酷现实降临时,就让人有点不能接受。
话说,如果是平时,遇到一烧饼脸,塌鼻梁,雀斑比天上星星还要多的“极”女,向来是很有素质的李扬,绝对不会凄厉的叫出“鬼啊”这两个一点都没有风度的词语,但是现在……
说好的回头一笑百媚生呢?
说好的小灵儿呢?
没事儿你身材长那么好干嘛?没事儿你用经典兰蔻作死啊!
李某人眼角也开始抽搐了,秒秒钟有口吐白沫的节奏。
“神经病,你妈才是鬼呢!没见过美女呐。”极女很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