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的名字,是因为……”埋地骑脸色一凝,道,“这场战斗已经开始了!”
刹那间,埋地骑拔出了自己手中长刀,这柄刀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显著的特点,给人的感觉,既不锋利,也不坚韧,甚至在上面还有几多铜色的锈斑,仿佛是从古玩市场里面淘到的装饰品古董,但这柄刀在埋地骑的手中,却是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感觉,仿佛他握住的并不是一柄锋利的刀,而整个天空,让人感到辽阔无疆。
埋地骑只出了一刀,他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都灌输到了这一刀中,原本掌握了剑意的一剑轻眉在埋地骑面前,不知怎么来,却是眼睁睁看着这柄刀向着自己靠近,但却毫不抵挡,这幕,见得所有的人都不由的张大了嘴巴,想要说什么却半个字都说不出。
一剑轻眉不想要抵挡吗?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在别人的眼中感到如天空般寂寥的一刀,在一剑轻眉的眼中,却几乎是完美到了极致,自己不出剑还好,但只要一出剑,仿佛浑身上下都是破绽,而更重要的是,等到一剑轻眉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这柄看起来并不算锐利的刀,已经向着自己的脖颈砍了过来。
而现在,一剑轻眉唯一能够做得,便是闭目等死,这是何等的悲哀与无助。
一剑轻眉余光看着周围六大门派的众人,嘴角微笑,说不出的讥讽,心中不自觉的想到了那花蕊夫人曾经的感叹与哀伤,“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
然而,就在这刹那,一道人影从人群之中宛若电光火石般的出现,手中的长剑硬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出现,仿佛一道天堑,斩断了埋地骑弯刀的轨迹。怀拥着少见的小女人状一剑轻眉,略显磁性的声音,足以让雌性动物发狂,叹道,“画眉儿,你没事吧!”
“这个家伙……”李守愚站在少林寺中的方阵中,看着剑啸九天卖弄风骚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家伙,有这么好的天赋为什么就不能够好好练剑练剑再练剑,偏偏在拈花惹草这件事情上这么的兴致勃勃,看着一剑轻眉微红的脸,怕是她也躲不过。
“你是谁!”埋地骑看着突然闯到擂台上的剑啸九天,不由微微一愣,但看着他们两个居然在自己的面前这么"chi luo"裸的秀恩爱,更重要的是,自己居然成为了对方秀恩爱的踏脚石,这样的羞辱又让埋地骑怎样的受得了,顿时心中一阵不忿,火气怒涨。
“一字慧剑,剑啸九天!”剑啸九天轻轻的放下一剑轻眉,目光深情款款的看着,这眼珠子仿佛会说出话来似的,道,“画眉儿,你先等等,让我来教训教训这个无理的家伙。”
“嗯~”一剑轻眉微红着脸,原来英姿飒爽的女剑客,在这刹那间成为了不敢大声说话的大家闺秀,仿佛只是口中的这个“嗯”字,便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逃命似的奔回了峨眉的队伍中,看样子颇是有些不敢见人了。
而一剑轻眉的样子自然是落到了灭绝的眼里,对于灭绝来说,自然是不会阻止门人与她人恋爱,不过,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又成什么样子,顿时脸色不由板起来。
灭绝的脸色不好看,剑啸九天因为转过去,却是没有看到。因为剑啸九天已经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埋地骑的身上,刚才那一刀,看起来剑啸九天抵挡得轻松,但只有剑啸九天自己清楚,刚才的那一剑自己到底费了多大的心思,多少的力。
眼前的这个家伙,若是自己不用尽全力的话,怕反而在这天下英雄的面前成为了笑柄。
“这个家伙,是绝对不会再女生面前丢脸的……看来这一场战斗时拿下了!”李守愚看着剑啸九天,心中若有所思,笑眯眯的看着眼前战场的形式,自己也颇为好奇,经过了这么久时间,剑啸九天到底拥有了何等的实力。
而在这时候,埋地骑一跃而起,刀已出鞘,刀光如一涵秋水,碧绿森寒。他左手反握刀片,右手正持刀柄,左手垂在腰下,右手举刀齐眉,刀锋问外,随时都可能一刀斩下。
但剑啸九天身子却石像般动也不动,妖魅的日光,凝注刀光与目光,已将剑啸九天笼罩。
刀虽未动,但却已觉得自刀缝逼出的杀气,越来越重,重得让周围的人喘不过气来。
剑啸九天知道自已只稍微动动,便难免有空门露出,对方的必杀之刀就立刻要随之斩下。
也就在这时,埋地骑暴喝一声,手中弯刀宛若月华般倾泻,又如登楼望江疾风徐来。
算准了剑啸九天的退路,这刀实是避无可避“必杀”。这刀看来乎平无奇,但刀道之精华,胸怀之器量、武功之极限,实已全都包涵在这一刀之中,这赌得是一刀,也赌得是一命!
埋地骑目光尽赤,满身衣服也被他身体发出的真力鼓动得飘飞,而起这一刀必杀,他已不必再留余力。快、准、狠。这刀不给别人留下生机,也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
而就在埋地骑的剑势到达巅峰的瞬间,几乎是同一时刻,剑啸九天也动了,他手中的宝剑上,剑芒冲天,雷电相交,他的动作很快,快得绝大多数人都张不开眼睛,仿佛在这一刻,剑啸九天本身便是化成了一道闪电,直向着埋地骑冲去!
没有错,埋地骑的这招,哪怕是身怀独孤九剑的剑啸九天也寻找不到任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