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成龙，王辰终于明白李平原为什么那么肯定他儿子不会做那种杀人的事情。李成龙实在是太瘦弱了，一米七左右的个头，体重估计也就一百来斤。面容苍白，头发枯黄，戴着眼镜蜷缩在墙角，看起来很是可怜。还好，这拘留室里的条件不错。
武安平在王辰身边低声道：“李书记的儿子从小体弱多病，身体不是很好。为了防止他在这里不适应而生病，我们特意把这里的条件改善了一下。”
王辰点头，看到李成龙，王辰基本确定他绝对不是故意杀人的，而是那傀儡娃娃操纵了他。只是，为什么要选他，而且，幕后那个人弄这么多少女的心脏到底是做什么用呢？
王辰让武安平打开拘留室的门，自己走进去，和李成龙坐在一起，转头示意武安平他们离开。
武安平带着几个手下退出去，关上房门，一个警察不满地嘟囔道：“这小子官威还挺大，对咱们指手画脚也就算了，对武局也这么指手画脚！”
“是啊，我就看他不惯。就算是省厅下来的人又怎么样，入乡随俗，他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呢？”另一人接道。
“行了，你们少说几句！”武安平皱眉，道：“几天时间，等他把这里的事情调查清楚就走了，没必要得罪他。你们几个都给我注意了，这几天时间都忍着点，别把人给惹怒了。好好弄几天，把他送走就算了。”
众人纷纷点头，不过，看得出他们对王辰还是有些不满意。这些人在尚云市耀武扬威习惯了，何曾有人敢对他们指手画脚。而现在来一个王辰，年纪轻轻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职位，的确让他们很是不服啊。
王辰却不知道外面的人正在议论自己，他坐在李成龙面前，道：“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专门来帮你的！”
李成龙抬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但眼神当中还是被担忧笼罩着。
“我被抓了个现行，这罪是逃不掉了。”李成龙苦笑，道：“告诉爸爸，是我对不起他！”
王辰道：“既然你不是故意杀人，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李成龙低头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但是，的确有那么多人死在我手里，这是事实，没法改变。”
王辰：“一个人拿把刀杀了另一个人，那么，我们是要惩罚这个人呢，还是要惩罚这把刀？”
李成龙抬头看着王辰，过了好一会方才低声道：“我是人，不是刀。刀可以不承担责任，但人不行！”
“我倒不这么觉得……”王辰摇头，道：“你只是被人催眠了而已，才会去做那些你不想做的事情。如果我们能够找到那个催眠你的人，这件事还有转机。无论结果如何，你爸爸在外面始终没有放弃，难道你反而要放弃了吗？”
李成龙微微失神，而后道：“我……我真的是被人催眠了吗？”
“你觉得呢？”王辰反问。
李成龙思索了一下，道：“说真的，这些事情我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现在听你这么说，我觉得我真的像是被人催眠了，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做了这些事！”
“这就对了！”王辰点头，看着李成龙，道：“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就在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见过什么特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