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掌教,承让。”收势站定,刘远冲马初一抱拳。
“唉,岁数大了,灵活不及你们年轻人啦!”马初惊魂刚定就开始臭不要脸,意思是说如果不是岁数大了,刘远肯定不是他对手。
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吧,看在他岁数大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便是。
“马掌教一手披挂果然是了得,末学占年轻的便宜赢得马掌教半式,也是马掌教对后辈的提携和照顾。”
“哪里哪里,后生可畏啊!”马初借个台阶也就下来了,不过这回他算把轻视之心给收回去了。
“小友,这第一阵就算你赢了。”
什么叫“就算”啊?
“接下来歇一歇,咱们比比阵法如何?”
“马掌教,我不需要休息,您看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开始?早些结束也能早些回去歇息,山高风寒,家内体质羸弱,怕不堪阴冷。”
回头一看,小丫头披着大棉袄冲刘远举着小拳头,还不停跟他做着“干掉他”的口型,哪里有一点“羸弱”的样子,一点都不搭戏。
“不可不可,小友远道而来,无论如何不能让天下道门说我净明门以逸待劳还人多欺负人少,稍微歇息一会,再来过阵法吧!”
一股名门大派的中正之风扑面而来啊。
想想也是,确实该歇息一下,不然马掌教一会做阵法的时候,保不齐昏倒。毕竟快六十岁的人了。
“兄......刘......刘小师叔。”陈增辉纠结得不行,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刘远好了。
“陈兄,不必这么客气,咱们和五爷各赁各的。”
“老爷子在呢!”陈增辉拇指往旁边一顺,小声嘀咕。
“嘀咕什么呢!增辉,师叔就叫师叔,把那个小字给我去喽!”店五爷不抬头,喜怒无形的说道。
“是,五爷。”陈增辉赶忙应道。
“师叔,你这形意练了多长时间了?”
“四岁开始打底,整二十年。”
“二十年就练成化劲了?”
二十年还少?
“是我天资驽钝。”
“......师叔,我不是损你,你往好话上听啊。二十年练成化劲还驽钝,我这八极拳练了快三十年了,还是明劲呢。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你是说我教徒无方么?”店五爷也非得从这话里听出来点什么......
“老爷子,我哪敢!”陈增辉赶紧解释。
“哼!”老爷子一哼,陈增辉再不敢说话了。看来老爷子也是个暴脾气啊。
“小友,可休息好了?”马初这回亲自上来迎了。
“休息好了,马掌教,可以随时开始了。”
“好,那接下来还是由我来和小友探讨一下阵法。”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刚来马初挖苦店五爷手里面没人,现在除了马初自己,他也不敢再找其他门人到刘远面前现世了。
“咱们这一局的规矩是这样,咱俩各做一个阵,谁解得了对方的局,谁就算赢,如果咱俩都解开或者都解不开对方的局,就算平手,你看如何。”
“没问题。”
马初见刘远答应,底气又足了不少,看来不说赢,他应该有信心跟刘远打个平手。
“上仙台,请祖师爷!”马初一声喊,早有净明门人将法台搬过来,并将祖师爷许逊的神龛摆在台前。
“小友,我托个大,这局我先来,如何?”
“请便。”
马初衣冠剑屐加身,和爷爷不同的是,他穿的是七星袍。做法的道袍主要有两种:一为七星袍,是全真教衍生的各道门所用;一为九宫八卦袍,是茅山道衍生的各道门所用。
净明的历史其实比全真还要早不少,但是经过了一段衰微期,并且元代时期,丘处机见成吉思汗,被一代天骄尊为“神仙”,导致全真教派一家独大,这对其他各派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所以很多流派也都随全真教改变了衣饰。
不过过了明代之后,全真教的教众就急剧减少了。主要原因暂不赘述,不过花边原因可以借用爷爷撒酒疯时的那句话:“这根本就不符合时代潮流吗!你看哪个教派还要禁欲的!”
有道理!
扯远了,言归正传。
只见马初脚踏七星罡,左手执桃木罗盘,右手执丹砂狼毫笔,一边口中作咒,一边引笔画符,将定好干支的罗盘置于七星天枢位,再把刚刚做的八道符按乾、兑、离、震、巽、坎、艮、坤顺序安置,最后咬破拇指,一道血印横于罗盘之上。
“急急如律令敕!”一声拜神喝,原本还很平静的山顶,顿时阴风阵阵。
“呜~~~”听着阴风怒号,要不是一众七道门人安抚胡素,估计她能直接冲上来骑在刘远身上。
刘远乐了。
怪不得这么有自信,竟然还会上七辈儿的阵法,而且还是高古阵。
太公集煞阵。
这个阵可以将方圆五十里内力量最强的三天煞鬼七地煞鬼借于其中,这十方鬼能在方圆五米内作怪,进入煞阵的人,即使有很强的阳气,也会被吸走三魂七魄,一命呜呼。
不过马初的这个阵是有缺陷的,他的阵诀并不完全,所以能找来十方鬼就不错了,煞鬼想都不要想。
“小友,可敢入阵中一探?”
想玩我?
“马掌教,若我三魂七魄被吸走,您可有办法还魂?”
被刘远一下道出阵法的功用,马初脸色大变,但想了想,又大笑起来。
“哈哈!如果小友自知无法破解,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