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是刘远吧?”
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传来,让刘远觉得很奇怪。
“我是刘远,请问您是哪位?”
“啊,我是白叶叶的爷爷,小叶子说今天在街上碰到了流氓,多亏了你帮忙,才逢凶化吉,所以我给您打个电话,一来是谢谢你,第二也是希望你能赏光,到我的家里来,让我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老伯,这个我看就没有必要了”,刘远实在是很打怵再和那个小太妹打交道了,“我也只是因为路见不平事,出手帮衬一下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您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哎,其实也不仅仅是为了叶子,我听叶子说你是从大陆来的,老头子我也是大陆沦陷前......”
“老爷子,在我们大陆,叫解放。”
“啊对,我也是在解放前从大陆过来的,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见过大陆来的客人,亲人朋友都在大陆,每逢佳节倍思亲啊,所以特别想和您聊聊天,解一解这思乡情。”
“谢谢老伯您的盛意,我也对您的乡情表示理解,不过我确实不是很方便,家内因为亲人去世,现在正在吊孝期间,我需要照顾她。”刘远把杀器祭出来,老头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都结婚了,你该反攻你孙女了吧?
那头果然停顿了一下。
“请节哀。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和小叶子也理应为恩人的家人上三炷香的。这样吧,我和叶子明天过去,感谢一下恩人,也祭拜一下过世的人。”
“......”
“好吧,阿伯,您把你家地址给我,我明天会去拜访的。”刘远投降了,小狐狸果然斗不过老狐狸,刘远也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第二天傍晚,刘远跟丈母娘打声招呼,说自己出去走走,丈母娘根本没想别的,一口答应下来,让刘远也小小的内疚了一下。
坐着捷运按照老人留下来的地址,刘远到了一家名叫“老番味”的卤食店。
小店的布置是那种最传统的台湾饭馆的样式,餐桌大部分都摆在外面,食牌挂在窗口墙上,饭馆上方以灯线点缀,还有一个小小的舞台和卡拉ok,可以让就餐的饕客门一饱口福的同时,也有耳福可享,当然,唱的不好的话,可就算不上“耳福”了。
此时,一个女孩子正穿花蝴蝶一般在食客身旁穿梭不停,收账、下单、清桌,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却又有条不紊。
赞赏的看了女孩子一眼,刘远径直进了铺子。
“请问,白伯在这里吗?”刘远问正在查看锅里卤着的猪手,一脸认真的老伯。
“啊,是刘远吧?我就是,快到屋里坐!”老人赶紧停下手里的活计,将刘远让到屋里坐下。
“叶子,阿远来啦,还不快过来招呼!”白伯冲着外面喊道。
“哎!来啦!”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刚才那个忙碌的姑娘跑了进来。
“远哥,你来啦!”望着傻呆呆的刘远,白叶半是调皮,半是高兴的说道。
“你是,白叶?”
“对啊,是我哦,怎么样,看不出来吧?”然后赶紧贴着刘远的耳边,吐气如兰,“千万不要跟爷爷说我在外面的事情哦!”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你支票簿上的签名咯!”
刘远这方有心思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白叶。
原本的野鸡头已经不见了,换成如墨一般柔亮的齐颈短发,柳眉星眸,琼鼻樱口,配上有些削尖的瓜子脸,绝对是一枚清爽要打十分的邻家妹子。
纯白色的半袖体恤下,波涛汹涌得让刘远纳罕,这样的“凶器”刚见面时不应该没注意啊。短短的牛仔热裤下面是笔直光洁的长腿,配上一双随处可见的蓝白拖,就这么俏生生的站在刘远身前。
“呃......”刘远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远哥,你来帮帮忙吧?客人太多,我一个人都忙不过来了!”白叶也不等刘远分说,拉着他就走了出去。
“小叶子,不能这么没有礼貌,阿远来看你,怎么能让人家当跑腿的!”阿伯训斥白叶道。
“没关系啦,阿远是最好的男人了!对不对?”
“没事儿的阿伯,我尽力。”
把自己一下上升到了“最”的高度,还真不知道怎么解。
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活计的刘远,在白叶的指导下,笨拙的下单、清桌,结账还是由白叶来做的。
“卤阿杯(既伯),小叶子有男朋友咯?”
“哪里,叶子的好朋友而已。阿远,你的字写得有够漂亮!”白伯一边解释着,一边看着刘远送过来的食单称赞道。
“叶子,什么时候要喝喜酒咯!”
“陈叔,你先管好你自己家的小姐吧!”白叶笑着说道。
“叶子,要八点咯!”忽然有人来了这么一句。
“来一首!来一首!......”
全部的老饕们,此时轰然一致出声,要求白叶唱歌。
“你们这些家伙!一会儿结账的时候,每个人多交五十块!”白叶笑骂道,接着,便走上了那个小舞台。
“今天有朋友过来看我,我很高兴。今天不唱慢乡谣了,给大家唱一首带劲儿的,怎么样?”
“好!”台下众人轰然应道。刘远也站在旁边,很有兴致的等待着白叶的表演。
前奏响起,果然是热力十足。
“高高的山有我的爱,
熊熊的火是我的情,
天上的星是爱人的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