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法官篡改的证据,上诉了要求再审了没有,又一直问到去过哪些地方、找过哪些部门、此行准备多长时间,打算去向哪些省份,春节准备在哪过等等等等,比调查户口的还要细致得多。
把手搭在他的车门框上,他把车子开的挺慢挺慢的,虽然有发动机在隆隆作响,但这并没有打扰我们之间的情绪,我们开始无话不说,又从承包土地代签字合同说起,重复着警察作假、补贴被苛一直说到电话停机、停止供电:
第五十四章:停止供电
“……正好赶上了电网改造,听说是要把原来供电的明线统统改成皮线,原来东倒西歪的杆子也要统统换成新的,那是好事儿呀,我也交了120元钱的集资款,然后与大伙一起出工,重新挖坑换杆和换线,可干了好几天的时间人家每户都亮了灯,只剩下我一家没电,有半年多的时间黑灯瞎火,找到哪都没有进展,电业称说:改网器材是国家给的,给多少改多少,那都是按照图纸下发的材料改的,但是,首批没有改网的可决不会有停电现象。
既然电业有了态度,材料是国家按照上报的图纸拨下来的,那就得先看看图纸上到底有没有报我家这户,于是我来到了我所在的红旗镇电管站,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后,是一个自称姓刘的站长接待了我:
‘我是刚调到红旗的,你家的情况,县里打电话来我了解一些,……你看我刚来到这里,库里面是一个螺丝钉也没有剩下,是丢的丢卖的卖,什么也没给我留下,你说让我拿什么给你改网?你看这么行不行:我各人掏腰包临时线还是买得起,让灯先……’
‘不’,我回答说,‘我只看图纸,真是国家没拨我这户材料,点油灯我认了,材料卖光了?我怎么就不明白了,国家的材料是按图纸下来又按图纸施工,哪来的材料卖?这话说的不就是自相矛盾了吗?’
我是带着一大堆的疑惑,最后那个刘站长还是没有让我看到图纸,停电半年之后他们还是拉了临时线,可是在我的心里特别感到别扭,没给我家的改网材料那是国家的事儿,又不关所里的事儿,怎么就不让我看图纸呢?在电管站里不让看,那我就到县电业局去,结果还是没有看到”
“什么理由?”神牛党大声的问到。 [
“什么什么理由,没有理由,我觉得是明摆着有怕看的东西才不让看,他个妈来,我的犟病上来了,花钱送礼找关系只要弄到图纸怎么着都行,最后我搞到了一张施工图,结果你猜怎么着?图纸上是真的没有我家这户。”
“那你只能用临时线了”
“他姥姥的让我用临时线,门都没有,我没交改网集资还是怎么了,这电表又收25块,总共145块呀,我把图纸复印后拿到了沈阳,找到了东北电力管理局,向他们说了图纸上的猫泥,图纸上原来向我家供电的终点杆又向前延伸了四级杆线,按照图纸的上北下南规则,应该是从那个终点杆上往右才是我家,图纸上偏偏往下方延伸了四级杆和线,那个方向是一片的水域没有一个住户,我就是想问问这四级电杆和电线到底是下拨了没有?如果拨了到哪去了?那位姓刘所长口中说的卖材料,是不是就是类似这样来的?”
“那到底拨了没有?”
“常常听说不靠普的事情,会象说戏和编故事那样戏剧,可我这事儿它更是戏剧的很,原来不管这事儿的镇里,不知道哪来的主动性,紧接着站里也有了电杆和电线,站长的唯一条件就是让我说出图纸的来路。
我傻啊,我要是真把这事儿给说出去了,把人家给出卖了,以后谁还有人敢帮我呀?电网爱改不改,反正邻里们都已经知道我家的改网材料来了,面子转回来了,不改网我家的电灯还是这么个亮法儿,有什么了不起的?”
“真的不改了?”
“哪能呢,大车绕岭的再把材料拉走,那样从面子上能过得去吗?不过我还是答应了他们的一个条件,是关于图纸的事儿得就些打住,不能再往上找了”。
我们说着说着就到了一个叫尚村地方,神牛党停下说自己该去干活了,已经绕远挺多了,还是要我留下别走,并说他是一个叫什么组织来着的拍客成员,我也没太听懂,还兼一个什么情报员的,反正是说我留下,由他向拍客组织与‘每日快报’栏目打电话反映,如果我就这么走了他打了电话也是没处找我,最后,那辆神牛党的三轮子车调头离开了,我哪能不知道是人家的好意,机会难得,可我心里也是极不情愿,我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找律师、找媒体、找援助的。
可这下倒好,想援助帮我的人,反倒满大街的追赶着撵起我了,办的这叫什么事儿呢,我是窝着一肚子火儿,强作笑脸的谢过人家,但等晚上跟那怪老头掰扯明白,捣得到底是什么鬼搅我局的不是?早知道是这样的我根本就不会答应帮他什么鬼忙,管他什么狗屁标本不标本的,谁知是真的还是编着骗我的另有别的什么目的,当真听了他的鬼话,怕是我找援助是一准没有戏了,我想就算是自己的记忆有点印象,也保不齐又是他作的手脚,现在的科技水平,杨立伟都都从太空回来了,让人按照某个思路幻想点事情那还不容易?
唉,我是越想疑问越多,满脑子都是对怪老头的搅局、搞鬼害自己的怨气,我是一边脚踏着车子,一边瞅着云雾里的的太阳时隐时现的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