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钱的用途这一观念,虚宁有着自己的见解:“人啊,说到底就只是把自己放在首位的生物,虽然有的时候确实是为了他人才去做某些事,但动机也是为了满足对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希望,或者是自己觉得有必要的责任需要去完成某件事,所以才会去行动,无论是哪一种,其结局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yù_wàng,只有yù_wàng啊,才能够驱动人的前进。热门在痛苦的时候,推动一个人的才不是靠爱和理想,而是亲人朋友的鼓励,乐珊,你去看看他吧。”
“诶……我吗?”乐珊有些受宠若惊,虚宁竟然将这么大的包袱丢到她身上,虽然这是对于她能力的一种肯定,但是胆小的乐珊总是觉得,自己没办法处理好这件事。
虚宁安慰道:“没关系,只要在他身边就可以了。就跟我和卢卡一样,就算它没办法开口安慰我,可每当我痛苦烦恼的时候,只要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在身边的话,就会觉得轻松很多。”
听到虚宁这么说,乐珊的脸色变得更加红了,紧张地说:“我和楼大哥不是你们相信的那样啦!”
虚宁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的说:“随便你们怎么样都好啦,我要休息了,出去的时候帮我把灯关上,突然间又死了一个人,心里头总是觉得不舒坦啊。”
面对痛苦的时候,人的本能总是想要回避,就像鸵鸟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将头埋在沙子下面,就算是人也经常会有这样子的举动,面对压力大多会采取回避态度,明知问题即将发生也不去想对策,结果只会使问题更趋复杂、更难处理。
不过无异于掩耳盗铃的鸵鸟心态,却又是一种人类的本能,其表现形式有很多,像虚宁想要通过睡觉来回避思考,已经楼澈选择离开杨杨的房间,这都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机制,归根到底,人总归是会有害怕的事情的。
乐珊来到楼澈身边,双手羞涩地揪着自己的裙子,不知道从何开口,因为什么都看不到,也无法去观察楼澈的精神状况,但他什么都不说,明显也不乐观。
过了一会儿,乐珊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道:“楼大哥……如果你有什么烦恼的话,能不能说给我听……”
黑暗之中传来一些轻微的身上,乐珊知道自己说的话一定是被楼澈听进去了,于是她又壮起了胆,继续说:“虽然我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能给你什么建议,但虚宁小姐跟我说,如果有个人陪着话,楼大哥就会轻松一点,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我,所以我也想如果能够替你分担一些什么话就好了……”
说完了这番话之后,气氛一下子又陷入了沉寂之中,楼澈似乎还有平静下来,乐珊的心里头一片空白。
好在又过了一小会儿,楼澈好像终于缓过劲来了,这才慢慢开口:“是关于我家里的事情……你愿意听吗?”
听到楼澈愿意敞口心扉,乐珊喜极而泣,温柔地说:“好的。”
楼澈深呼吸了一口,虽然没有提起精神来,但他也明白这种情绪状况不利于接下来几天的游戏,碰巧又有个人可以倾诉,便忍不住大倒苦水:“我是被妈妈抚养大的,虽然也有爸爸,但是他基本上不回家,有的只是回来找我妈要钱,无论妈妈多么努力地赚取为小沁治病的费用,都会被爸爸拿走,她后来是操劳而死的,因为每日每夜地加班,以至于精神恍惚,最后除了车祸……”
乐珊皱紧了眉头,随着楼澈强调逐渐变得微弱而颤抖,她的心情也变得十分复杂。
楼澈又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忍着痛说:“妈妈死了之后,爸爸也因为欠下了巨额的赌债而被仇家追杀,我和小沁变成了孤儿,所以为照顾小沁的责任就落到了我的身上,我不是想说这样的决定很伟大,只是我觉得这不过只是人的本能,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妹妹死去,我想妈妈她一定也是这样想法,不管爸爸再怎么可恶也好,她还是那么的温柔,无论在生命情况下都能够保持微笑……”
听着楼澈的诉说,乐珊的心里头突然间被触动了一下,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楼澈会愿意帮助她,如此想来才知道,原来楼澈的爸爸也是个赌徒。
乐珊本想说点什么,但楼澈又自顾自地说下去:“可是现在回想起来的话,妈妈或许是做了错误的选择……明明知道爸爸不是个好男人,为什么就不早一点离开他,这样的话,小沁的手术费用也就能够早一点凑齐了啊!稍微考虑一下就能够明白,什么都不说就只是一直埋头努力,其实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回报的啊!我不仅恨我爸爸,也恨我妈妈,如果不是他们,我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小沁的病情也就不用拖到现在了,我恨啊!”
说着说着,楼澈突然间哭了起来,痛心疾首地喊着:“可是我又恨不起来,无论再怎么讨厌他们也好,但是中只要一想起他们,脑子里装载着的全部都是他们对我的好,妈妈一直努力地为了这个家,爸爸再浑也不会让追债的人威胁到家里人的安危,把过错都推脱到父母身上,我这种人活着真是失败啊!”
泪水模糊了双眼,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觉得陷入了更加浑浊肮脏的漩涡里面,楼澈的情绪再一次陷入混乱之中,手环上也开始发出警报的红光,然后他什么都无法注意到,只有悲伤的情绪在不断扩大着,而就当他快要濒临绝望之际,背后却传来一阵柔软的温柔触感。
乐珊从背后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