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狼的心里面,已经在滋养着一个可怕的想法,你看穿了楼澈这一行人不过只是临时组建起来的联盟,之所以会选择合作,不过只是为了达成能过存活下去的目的,要击垮这样的一个临时组合,实在是轻而易举。
吕泽亮的心里更是一塌糊涂,他不明白为什么楼澈要这样听天由命,明明是他亲口说的要用道理去赢,结果却进入了这样毫无理性的第二局游戏,实在是太乱来了。
相比之下,白川对于楼澈的那种信任,确实无条件的,虽然他也觉得楼澈这样的做法实在太过偏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明白了楼澈到底想要说什么。
虽然靠这种寻找猎物的方法,有很大的几率能够赢,但是这样的猎物存在的数量并不多,而且他们也无法百分之百地确保胜利。这样说导致的结果,就是要在某一时期,趁着有气势的时候乘胜追击,如果不能够连赢的话,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凑齐九颗星星?
靠理性是不能够填补这些空白的,楼澈在刚才的那一局游戏里面,已经对这个道理大彻大悟,想要活下去的话,就唯有趁着向上的气流,翱翔飞舞!
方法不过只是一个缺口,而打开这个缺空让气流涌进来的,则需要时间,必须乘机而上,唯有如此,才能够赢、赢、赢,不停的赢!
楼澈掀开了他的牌,毫无疑问,他唯有剪刀,但即便是剪刀,也一定能够凭借它的锋利,撕裂出一片光明。
随着楼澈的开牌,土狼也慢慢地将手挪到动了扑克牌上。
白川的心跳开始飞速加快,信任和事实是两码事,就算他可以无条件地相信楼澈,但是土狼究竟会出什么样的牌,依旧令他感到心悸。
当那张牌被掀开来的时候,率先发出大叫的人,是抱头痛哭的吕泽亮:“啊啊啊!我不是说过了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嘛!”
楼澈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异常难看起来,白川更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那滕飞而起的胜利双翅,竟然被一只铁拳无情粉碎。
楼澈的剪刀遇上了土狼的拳头,好不容易赢了的星星,竟然又被夺走了!
心中顿时猛地一颤,楼澈有些昏昏沉沉,没想到土狼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缠。虽然楼澈只有一成不变的剪刀牌,但是对于均衡派的土狼而言,他会下意识地将其他人也全部判别为是均衡派,毕竟这是一种主流的做法。
在这样的臆想之下,连着两局出剪刀的可能性是极低的,换言之,土狼会猜测楼澈应该会出的是布或者石头,如此一来,土狼的选择应该就是克制布的剪刀,或者是克制石头的布。
无论土狼出布还是剪刀,楼澈唯一能出的剪刀都不会输。
然而土狼却剑走偏锋,反其道而行,偏偏选择了石头,也就是说在土狼的心里面,已经萌生出了一个念头,这么说来,楼澈手上的牌……
“真是的,如果所有人都那么容易就能够二连胜的话,谁还用那么辛苦啊?”土狼一边将这一次游戏中使用的牌丢入机关中销毁,一边在心里头嘲笑着楼澈的愚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心中猛然一颤,“等一下……这么说来的话,这个家伙难道……”
土狼的眼神突然间凌冽一尖,看向楼澈离去的背影之时,更是带上了一层嗜血的贪婪,地位急剧变化,他开口邀请道:“不要逃!我们再赌一把!”
“什么?!”楼澈的脚步猛然一滞,一行人转过头来看着土狼的时候,脸色都是一样的难堪。
土狼喊道:“再赌一把!”
不等楼澈开口,白川立刻喊道:“不可以!我们不会再跟你赌了!”
“我没跟你说话。”土狼的眉头上扬,不屑地说,然后又看向楼澈,“你叫楼澈对吧?刚才我熟了的时候,听了你的话跟你再赌了一局,所以现在该轮到你了,我们再来一把吧?”
楼澈微微伏下了眉头,现在的情况有些超过了他说能调控的范畴,他本能地告诉自己,这一局不能赌。
一行人转身匆匆离去,显然是不像和土狼继续纠缠。
看到楼澈竟然选择躲避,土狼发出一声冷嘲:“所以说啊,你果然已经不行了,一个人就什么都决定不了的垃圾,到什么时候才能攒足星星?”
楼澈的背影猛然一颤,感受到他的脚步停止,白川连忙喊道:“不要啊楼澈先生!”
土狼依旧嘲笑道:“来吧,与其懦弱地在一旁等待着,星星的数目也是不会增加的,只有战斗才能取得胜利,来吧!”
吕泽亮连忙拦住楼澈,拼命地摇着头:“不要啊,这只是激将法而已,激将法啊!”
“不……不能后退……”楼澈看着吕泽亮,缓缓地伸出右手,一把绕开了他,“这个家伙说的不错,后退是不能令星星增加的。”
白川抱住楼澈,拼命地阻拦道:“不要啊!不要在和他赌了!”
楼澈被这两人吵得有些心烦,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白川一眼,小声地嘀咕道:“笨蛋!难道看不出来我在演戏吗?虽然第二局输了有些意外,但是有一半处于我的预测范围之内,现在鱼已经上钩了,剩下的只要拉起鱼竿就可以了,难道你要让我现在放弃?”
白川猛然一愣,第二局的失败难道是处于楼澈的预测范围之内,难道他是故意要输的?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本来星星就不富足,手上也只有剪刀牌,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故意把星星输给别人,楼澈到底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