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看着往这边缓缓而来的马车,眉头一皱,却是拱手行礼便转身下去了。
傅锦兮安然的坐在马车内,却是忽然听到外面一声尖叫,旋即却是传来豆丁的声音
“夫人,且坐好了。这大白天的大街上居然跑出疯狗来了,大人吩咐了,您只管好好坐着便是,其他的大人会解决的。”豆丁一边仔细的瞅着被惊吓到了的容花一边对着轿子里面的傅锦兮道。
傅锦兮轻蹙的眉头却也还是松了开,东方淳衍那般强大的人,这种事他该是早就想好了的,早就已经做了准备了,她自是不必担心的。
轿子不过停了片刻便又吹吹打打的开始往前而去,却不知她的身后,正有一群黑衣人已经打了起来。
轿子已经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的百姓倒是不是许多,傅锦兮便也没有听到大片的惊叫声,只以为没事,而东方淳衍只是一挥手,便又黑衣人去解决后面的麻烦了,萧朔想象中的混乱并没有出现,只是因为他忽略了东方淳衍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除了他自己,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在后面吹吹打打的人都是他早就训练好的暗卫,个个武功以一当十。
朱三本来打算快速的去接近傅锦兮的轿子将傅锦兮带出来,却是还没靠近便杀出一帮黑衣人来,他带着的黑衣人便开始与他们缠斗了起来,朱三屡次想要过去傅锦兮的轿子接近她,可是怎么也穿不过去,却是一咬牙,想着萧朔反正是不想傅锦兮嫁给东方淳衍罢了,倒不如直接杀了。
朱三如是想着,却是拼尽了全力将身前拦着的人推开,手中的 长剑对着前面还不远的轿子便是狠狠的刺了过去,却是眼看着就要刺到了,忽然却出现一个娇小的人影来,直直的撞在了剑上,一剑穿胸。
朱三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穿着轿夫衣裳的荷儿 ,想后悔却是已经来不及,朱三想开口大声喊荷儿的名字,却是身后一道寒芒过来,冰凉的剑也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
荷儿瞪着那把刺透了朱三胸口的寒剑,嘴角露出苦涩
“朱三哥哥,终究,我们还是有缘无分,只能死在一起了。”荷儿用力往前走了一步,直到剑身全部穿透了胸口,而她也能抱住朱三了,只是朱三是一剑毙命,东方淳衍训练的手下哪里还有出手不准的。
荷儿抱住朱三已经软了的身子,眼泪慢慢滑落了下来
“朱三哥哥,荷儿对不起你,荷儿没有给小姐下药,荷儿不敢,荷儿欠小姐的,所以愿意拿自己的这条命来抵了小姐的,却没想到还搭上了你的命,荷儿这辈子怕是还不了了,不若来世,我再还你。”荷儿的嘴角慢慢溢出血来,终是没了力气终于抱着朱三一起倒在了地上,荷儿的眼睛还睁着,看着今日似乎格外晴朗的天空,嘴角慢慢溢出笑意,小姐,你救了荷儿的命,荷儿终于还给你了,小姐,荷儿愿你一切都好。
一滴清泪慢慢从荷儿的眼角滑下,老天爷,你也怜悯怜悯我,便是一点点就好,荷儿不敢奢求多的,请不要再给荷儿来世了,活着太累了,荷儿愿意化作路旁的一株野草也好,能让朱三哥哥来世再看一眼便心满意足,荷儿只有这一点点的愿望,你会帮我实现的是、、
荷儿的嘴角溢出笑意来,而这笑意却是慢慢凝固,眼角的盈满的泪落下,只是那曾经明亮的眼里已经没了生气。
傅锦兮坐在轿子内,只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轿子外的容花,已经哭得不能自已,却还压抑着哭声不敢让傅锦兮听到,因为她亲眼看见那柄寒剑刺入了荷儿的胸口,荷儿这个傻丫头,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就这样白白将命送了去。
傅锦兮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却还是隐隐有些不放心
“容花,外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容花一惊,却是连忙收敛了情绪
“没事啊小姐,您怕是急了,哈哈哈。”容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些,却是傅锦兮一下便听出了不对劲
“你哭了,原因!”傅锦兮皱眉,声音也微微变寒,莫不是方才真的发生了什么。
容花着急的看着一旁守着的豆丁,豆丁却是手脚比划给容花看,容花今日也算是急中生智了,却是恹恹的对傅锦兮道
“奴婢是想着,这大喜的日子,容月却不在,想起以前容月跟奴婢那么好,也在小姐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却不能送小姐出嫁,她定也是十分的伤心。”容花伤感的道,心里只唯恐骗不过小姐去,今日是小姐大喜之日,可是荷儿却、、、
傅锦兮听着容花这般说,也想起了那个总是细心的容月,神色也松开了些,却是不再说话,留在她身边只能受苦,容月若是离开了也还好些。
花轿总算是安然无恙的到了丞相府,而丞相府门前的吹吹打打傅府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傅府也是摆了酒席,可是萧玉墨一听到那边热闹的声响,便跟着耶律摩雅两人一起蹬蹬蹬的跑到了丞相府看热闹,看着傅锦兮一身红嫁衣,手里牵着红色的喜绸从里面出来,高兴地就像是自己出嫁似的。
傅锦兮牵着红绸的一端,似乎能感受到从另一端传过来的喜悦,红唇微抿,听着喜娘才一旁提醒着跨马鞍,过火盆才终于到了厅堂内,东方淳衍说自己无父无母,所以也就没有了拜父母这一鞠躬,直接改成了一拜天地,夫妻对拜。
傅锦兮听着司仪的充满喜气的吆喝,随着东方淳衍一起转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