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送来的匣子,白发老者已经闻到了里面的血腥之气。
“这是怎么回事!”白发老者显然生气了
“回大人,这是少主的人送来的。”男子躬身,手里还拿着锦盒。
“水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先前的中年男子也走了进来,却是看到白衣老者面色阴沉
“萧克,你的人准备好了吗?”白衣老者问着。
唤作萧克的中年男子颔首
“快到京城了,只是那个女子还在皇宫里,我们只怕是没办法,毕竟在宫里的那几个眼线现在还不能乱用,若是被萧国的这个皇帝发现了,只怕反而还要坏了事。”
“不需要做多大的事,我记得萧国的皇帝还差几个女人,送过来,你的女儿年岁不是也刚好到了年纪吗。”白衣老者冷漠的看着萧克道。
“可是小女已经定亲、、”萧克还想解释可是白衣老者却一个冷然的眼神瞟了过来
“现在用了那几个眼线,等你的女儿嫁过来之后再重新安排就是,去。”
“水大人,您家的水烟小姐不是也还未定亲吗,怎么不将她也嫁过来!”萧克反驳道。
白衣老者忽然转过身冷笑的盯着萧克,手掌一挥,一旁男子手里拿着的锦盒便落在了地上,里面一个还睁着眼睛,血淋淋的人头便滚了出来,滚落在了萧克的脚边
“若是你还不去,你就是下一个他!”
萧克着实被地上的人头骇了一下,退后几步也是忌惮了不敢再说话,看着水重,只得忿忿然转身而去,水重以前还是主子身边的宠臣,可是自从十几年前失踪了以后,再回来就变得这般阴险毒辣,还将自己当成狗一样的使唤!
萧克离开,水重才收敛起脸上的寒意
“吩咐下去,仔细盯紧皇子,我要知道他说过的每句话,一句都不许漏!”
“是!”男子也是见惯了这样血腥的场面,淡然的收拾起滚落的人头便退了下去。
傅锦兮很早便已经收拾整齐了候在了栖凤宫外只等着夏婉蓉的召见,她现在越来越不待见萧麒这个皇帝了,将她瞎折腾进宫来,难不成就是为了让她受夏婉蓉却气的?不可能,萧麒没那么在乎夏婉蓉,当然也不可能是为了自己,萧麒的后宫和以前的大皇子府女人都没几个,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患了什么隐疾。
等了好半晌也未见里面有人出来,傅锦兮知道这个皇后又是在刁难人了,不过还好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今日特意加了几件厚的衣服,便是早晨的露气重也不会觉得冷了。见已经过了请安的时间夏婉蓉的宫门还没开,便是笑对着豆风道
“既然皇后娘娘这个时辰还未开门,那我们便先去太后宫里请安。”傅锦兮的声音特意说的大些,也叫门后边的那个身影听得清楚。
傅锦兮才转身,步子还未迈开,就听到身后吱呀一声,却是一个宫女跑了出来
“哎呀,都是奴婢的错,居然贪懒睡过了去,竟然忘记了开门,丞相夫人是来请安的,皇后娘娘已经醒了呢。”宫女笑着道。
傅锦兮嘴角微扬
“是吗。”傅锦兮并未过多责怪,这里是皇宫不是傅府,她跟要懂得分寸进退,若是为了一时之气,却还不知夏婉蓉下着什么套在等自己。
进了宫里面去,便看到了端坐在首座,一脸高傲的夏婉蓉,傅锦兮淡笑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傅锦兮屈膝福着身。
夏婉蓉却撇撇嘴
“本宫是皇后,你因何不跪,莫不是我这个皇后也入不得你丞相夫人的眼了,丞相虽然位高权重,可是臣就是臣,君就是君,你这般,是在蔑视皇权吗!”夏婉蓉言辞凿造,以为这样说傅锦兮定然会吓得立马跪在地上求饶,可是傅锦兮却只是微微一笑
“皇后娘娘息怒,妾身是想妾身在太后那儿也只是福身行礼,在皇后娘娘这儿若是逾过了这礼数去,不是害了皇后娘娘吗,让众人误以为皇后娘娘心里都是将太后娘娘比下了。”
夏婉蓉一顿,旋即愤怒
“你是在威胁我!”
傅锦兮满脸无奈
“皇后娘娘切莫生气,妾身跪下行礼便是了,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若是生气伤了孩子,可是叫太后和皇上都伤心了。”傅锦兮说着便是要跪下来,只是方才反复提着太后和皇上就是要让夏婉蓉顾忌,不过这一句话也还真是起了效了,夏婉蓉忙命人将傅锦兮扶着。太后现在本就有些不待见自己了,她可不能再让太后厌恶了自己去。
“算了,本宫今日也不想罚你了,你且就在一边好好站着就是,这般不知礼数,本宫也替丞相好好教教你。”夏婉蓉嗤笑着道,傅锦兮,你想与本宫斗还嫩了点。
傅锦兮只是颔首淡笑,她进宫来便也没想能过的多清闲,却只是不知何时能出了这深深宫墙去,这里,她总有种窒息的感觉。
“娘娘,外头穆小姐过来请安了,身边还跟着太后身边的马兰姑姑。”一宫女匆匆走进来禀报道。
夏婉蓉听到穆珍柔的名字更是不喜,眉头狠狠一皱
“传她进来。”既然是太后身边最得宠的姑姑都跟来了,看来母后是疼她疼的紧呢。
“臣女穆珍柔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穆珍柔轻声道,一副谦卑恭敬的模样,她身后的马兰姑姑也跟着屈膝福礼。
夏婉蓉瞥了一眼穆珍柔身后的嬷嬷,知道自己要笑,可是怎么都笑不起来,看着穆珍柔就跟当初看着岑蝶衣一样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