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如同一连串滚滚天雷般,在众人的当头炸响。趣*讀/屋
姚大川夫妇傻了……
姚永波跟阿杰傻了……
对面五位趾高气扬的少年傻了……
已经打好了主意置身事外的姚永胜和面恶心善却爱莫能助的李正雄队长傻了……
姚雪儿豁然抬头,满脸惊讶的看着陈浮生,看着这位自己根本不了解的哥哥的朋友,也不知道他从哪来的底气,居然敢如此质问一位堂堂的警局一把手。
质问的如此犀利,如此刻薄,却又理直气壮。
随即心里涌过一阵暖流,流下了感动的泪水,看着他那张冷峻的侧脸,居然微微有些痴了。
林远军的一张脸变得苍白如纸,瞬间又涨的通红,红了有变青,表情可谓丰富到了极点。
他身边的谢文涛勃然大怒,脱口喝道:“放肆,怎么说话的你?”
陈浮生淡淡的瞥了一眼他:“我说错了吗?”
谢文涛顿时语塞,他不得不承认,虽然无法接受对方那种看似不骄不躁,实则张扬跋扈到了极致的态度,但是对方说的话他一句都无法反驳。
半晌,才恼羞成怒、强词夺理道:“有没有罪我们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的了?”
陈浮生冷冷一笑嘲弄道:“好大的威风,什么时候警察局兼并公检法司了?”
谢文涛再次语塞,对面的五位年轻人可不干了,崔富林一拍桌子站起来破口大骂道:“我警告你,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谁(这个地方省略一万字)了,你也不叫她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陈浮生脸色不变的一抬眼皮,懒洋洋的说道:“这话,你可以留着去法庭的时候辩护用!”
崔富林大怒,刚要说什么,老奸巨猾的林远军立即打断喝止道:“闭嘴,给我坐下!”
说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崔富林想起在来之前父母的嘱咐,一切要听林远军的话,只得悻悻的坐了下来。
林远?
??还是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陈浮生犀利的问题让他察觉到了这位年轻人绝非好糊弄的,至少,这是一位精通律法,熟悉司法程序的人。
所以,他按下了满腔的怒火,沉声道:“这位先生,我能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不过,我虽然是局长,但是案子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而是有严格的评估标准的,首先,我们不能否认一点,姚雪儿小姐跟崔公子他们之间是相识的,而且走进崔公子他们的包厢,也完全是姚雪儿小姐自愿的,并没有一个人强迫她,对吧?”
姚雪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带着哭腔道:“我是不小心走错的!”
陈浮生示意她稍安勿躁,看着林远军,示意他继续说。
“第二,当时崔公子等人,包括姚雪儿小姐在内,都喝了不少的酒,而且,我们不排除姚雪儿小姐服用了某种(这个地方省略一万字)的可能性,她这样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你觉得我们能够听信你们的一面之词,便将崔公子等人拘留审查吗,这样也太儿戏了吧?”林远军摊了摊手,满脸无奈道。
崔富林等人暗呼漂亮,脸上恢复了得意洋洋的神色。
姚雪儿一张俏脸顿时变得煞白,摇着陈浮生的胳膊哭道:“浮生大哥,我没吃(这个地方省略一万字),就算有,也是他们灌我吃的,我喝的酒都是他们灌的。”
陈浮生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安慰道:“大哥相信你,别哭!”
陈浮生拉着姚雪儿回到了桌子前。
林远军蹙了蹙眉,道:“陈先生,你这样恐吓证人,似乎有点不妥啊!”
崔富林附和的指着姚永波道:“是啊,林局长,刚才你也看到了,他们这一家人有多嚣张,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我们都是被冤枉的。”
陈浮生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淡然道:“林局长,我觉得不管是站在立案调查取证还是法庭公诉的角度出发,你刚才对证人的询问都有误导的嫌疑,不过,这都不重要!”
说完,满脸无谓的耸了耸肩,顿了顿,话锋一转,满脸严肃道:“重要的是,我想请问林局长,就算没有目击证人,难道你们就打算置之不理了吗?我偏不信这喏大的清潭警局,你林局长能够一手遮天,就没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敢于主持正义。”
这话落入了刚坐下来的李正雄耳朵里,顿时眼角一跳,脸上如同火烧一般,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中。
姚永波却领会错了陈浮生的意思,突然眼睛一亮,豁然站了起来,对差点被人们所遗忘的姚永胜道:“三哥,这些你都听到了,看到了,雪儿也是你的妹妹,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姚家头上来了,难道你就没一点反应吗?”
话音一落,姚家四口都满脸希冀的盯着姚永胜。
“我……”姚永胜没想到最终还是扯到了自己头上,不过,他心中已经打好了腹稿,略一迟疑,便淡然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哪怕是作为你们的家属,我也不能以公谋私!”
林远军点头道:“小姚说的对,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是姚雪儿小姐的堂哥,为了避免有妨碍司法公正的嫌疑,你还是先出去吧!”
“好的!”
姚永胜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会议室,姚家四口人顿时如同当头被浇了一瓢冷水,心都凉透了。
半晌,林远军才满脸“为难”的摊手道:“陈先生,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