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欧阳靖患得患失之间,陈浮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也把身子靠回了椅子,淡然一笑道:“没想到,在欧阳警官的心里,也有一个隐藏得这么深的英雄梦,可惜的是,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男人。趣*讀/屋”
欧阳靖一呆,突然有种被耍猴了的愤怒,看着他那张故作惋惜的面孔,直恨不得把手中的键盘掀他脸上去。
好半晌,才压抑住了这种冲动,尽量平静道:“陈浮生,我想你还没认清一点,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是不会随便对任何一个人采取刑事拘留措施的,你这样的不合作,只会害了你。”
陈浮生笑道:“我也深信一点,光凭你的猜测,还不足以作为证据。”
“是吗?”欧阳靖冷笑:“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完,从一边拿出了一个小型录音机,不动声色的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机里清晰的传出了她跟司徒明月的对话。
“有事吗?”
“司徒小姐,我今天想以私人的身份,跟你聊聊,可以吗?”
“说吧!”
“我劝你,还是离陈浮生远点!”
“……”
听了这几句后,陈浮生的脸色立即一变,眉头慢慢的越蹙越紧。
欧阳靖的嘴角则慢慢扬起一抹胜利的弧度。
“是啊,我们还(这个地方省略一万字),好不快活啊!”
“很好!”
随着最后一段录音播放完毕,陈浮生的脸色已经阴得能够滴水。
“怎么样?这下你没话说了吧?”欧阳靖淡笑道,随即,笑容一敛,猛的一拍桌子呵斥道:“陈浮生,这已经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浮生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
完了,豁然扭头看着欧阳靖,嘶哑着声音道:“欧阳警官,我很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以至于让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对我?”
他那饱含悲愤的目光如同两道利剑般刺进了欧阳靖的心里,一股子歉意油然而生,但是很快又坚定道:“对不起,因为我是个警察!”
“是的,我知道你是个警察,就是因为你是个警察,我拜托你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陈浮生继续悲愤道。
“我……我怎么了?”欧阳靖愕然道,这是哪跟哪啊?
“我了解你个性刚烈、嫉恶如仇,这也是身为正义先锋,人民好卫士必须具备的良好品质,可是,如果再加上随心所欲,不折手段八个字的话,正义先锋就很有可能堕落成危害社会、危害组织部门的魔头,欧阳警官,你现在已经站在了悬崖的边缘,回头是岸啊!”陈浮生痛心疾首道。
欧阳靖彻底的晕了,根本搞不懂他到底想??底想说什么,羞恼成怒道:“好好说人话!”
“欧阳警官为了结案,居然这么卑鄙的手段都用得出来,我真是服你了!”陈浮生笑着伸了个大拇指。
欧阳靖微微赧然,随即坚定道:“要对付你这种狡猾的人,不用点手段怎么行?”
“可是——”陈浮生沉吟着,脸色变的有点怪异,话锋一转道:“你知道司徒明月有多恨我吗?”
想到这里,不由的苦笑摇头,女人果然都是感情用事的物种。
欧阳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整个重案组留下来值夜班的人都面面相觑,互相询问,岳松发做了个喇叭筒悄声道:“不用说,肯定又被调戏了!”
众人会心一笑,岳松发吐了吐舌头,若无其事的忙碌起来。
实际上,整个重案组的大部分人,如今都对陈浮生有了一定的了解。
对于这个陈浮生,他们并不讨厌,抛去警察的立场来说,他们甚至挺佩服陈浮生的所作所为的。
警察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部门纪律不允许他们做个人英雄,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们对个人英雄的崇拜。
从本质上来说,陈浮生的行为是为民除害,做了他们一直想做,却没办法做或者没能力做的事情。
杨建国听到了声音,从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出来,询问的看了大家一眼,岳松发朝欧阳靖的办公室一指,耸肩、摊手。
杨建国略一沉吟,慢慢的走了过去,礼貌的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看到欧阳靖正在大口大口的灌着已经放凉的茶。
“怎么了?”
“那个混蛋!”欧阳靖气呼呼的把保温瓶盖上,微微用力的一顿。
“嗯?”杨建国好奇的看着他。
“那个混蛋他吃定了我们的录音对他无可奈何,奇怪了,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人,我怎么没看出来他貌似很清楚我们的办案程序和法律条文的样子?”欧阳靖愤然道。
“呵呵,如今的私人保镖,大多数都对于法律有一定的涉猎,陈浮生能够被安家如此看重,又岂是等闲之辈!”杨建国笑着安慰他,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多少的失落和沮丧。
“那……现在怎么办?”
欧阳靖惊悉陈浮生居然精通律法后,整个人感觉都有点没那么自信了,如今在她手上,唯一握着的最后一张王牌,就剩司徒明月的指证了。
问题是,这章王牌也充满了不确定性啊!
这就好比在游戏中挑战传说中的boss一样,原本带了一包袱的红药信心勃勃的,没想到自己的红药已经耗掉了一般,对方还是满血的状态,这实在是有点打击人。
杨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