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薇小说>恐怖悬疑>第七名失踪者>第三十八章 仲夏之夜

听到尖叫的爷爷赶紧跑了出来,还好当时她俩都没哭。为了哄哄吓着的姐妹,爷爷特意跑下去用小鞭子抽了牛几下,拉着它带着姐妹俩回到了家里。打那以后,姐妹俩一读到“牧童遥指杏花村”这样的诗句,就会想起那头壮硕的大黄牛和那次当“牧童”的经历。

伏秋还说那时在爷爷家做饭,烧的都是棉花杆。伏秋用手推拉着鼓风箱,而伏雪往里面添柴火。伏秋说那熊熊跃动的火焰是会跳舞的精灵,于是伏雪就非要伏秋讲故事不可。伏秋当时了个怎样的故事她俩都记不清了,倒是最后奶奶急急忙忙跑过来,往快烧干的锅里倒水,给她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夏天没有星星的夜晚,村子里很快就黑的一塌糊涂。如果这时站在高处遥望村庄,会有一种深不可测的空旷感。而此起彼伏的犬吠声,会将整个夜晚涂抹上一种孤寂色彩。姐妹俩搬出木椅,在昏黄的灯光下使劲扇着蒲扇,驱赶烦人的蚊子。每当这时爷爷总会从水桶里抱出个大西瓜,在一张摇晃的小木桌上切给她们吃。

夏天的闷热感并没有随着太阳的下山而消失,摇累了扇子吃饱了西瓜的姐妹俩开始讲着不着边际的鬼故事。什么晚上扛着木桩敲别人家门的牛头人,扭着脑袋跑过来的向日葵,还有坐在石磨上给人算卦的羊等等。那时爷爷只是笑着,抽着烟,仰望着深邃的夜空。

伏雪还用满是怀念的口气,回忆那时农村里那种长铁柄的打水器。这个东西原理很简单,用之前需要往桶里倒些水才能打上水。年幼的姐妹俩那时在爷爷家十分喜欢玩这个东西,结果弄得满院子都是水。

后来她们上初中时看到个故事,说是沙漠里有个已经断水的人在艰难找水。走着走着,他看到了一个小屋,屋子旁有个打水器,旁边还放着一瓶水。打水器上有张字条,上面写着如果把这瓶水倒进打水器就能打上水,但如果喝掉这瓶水,就意味着你喝掉了所有的的希望。口渴难耐的他经过艰难的选择,最终决定把那瓶水倒进了打水器。结果,他没摁几下,水就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喝饱的他把瓶子装满后,在那张纸条上多写了几个字——这是真的请你一定要相信。

伏雪说这个故事的道理很简单,就是如果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先懂得付出什么。玩过这种打水器的她一下子就感悟到了很多,人是不能不劳而获的。

虽然懂得极度干渴下大量饮水会危及生命的常识是在高中,开始怀疑这个故事真伪的时候是在大学。但无论这个故事真伪与否,她都觉得它想表达的思想是对的。就像是大学以前大力学习与弘扬的《论语》,在大学国文课堂上被批评是拿圣人的标准来强求普通人,迫使人们将那套理论供奉为“神论”而非“人伦”,进而阳奉阴违畸形发展一样。虽然各个时代总有人在高喊“打倒孔家店”,但没有谁真正推翻过《论语》,因为《论语》的大体思想是对的。正因为是对的,所以无法完全推翻。

其实,《论语》在相当大程度上,是在教导人如何以正确的方式方法活在社会里,是在劝人向善为善。但人总是会犯错误,从这个角度看,一辈子按《论语》的要求行事,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但因为不想做,就臭骂《论语》迂腐云云,进而全盘否定,这种言论并非标新立异,也绝非善言善论,而是“阴谋论”的“异形”。《论语》在封建社会起到的作用和现在的法律法规有类似的地方。拿法律法规打个比方,法律法规对人的要求是方方面面的,你无法保证自己的行为一定合乎所有的规定,但你不能因此就“心中无法”。也不能因此叫嚣着法律法规是对“圣人”和“完人”的要求,进而完全否定所有的法律法规。更不能说法律法规是社会带给每个人的枷锁,要打碎枷锁获得解放之类的话。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自然是有规则的,所以万物兴荣。人类社会形成的规则也一样,只有大家都懂的遵守规则,大家才能好好地存在下去。这个不是哪个“阴谋家”设计出来的“枷锁”,而是大家做出的选择。

死亡也是一种规则。

在姐妹心中爷爷是个慈祥满脸皱纹的人,是一个回到老家就能看到的人。不过,就在前不久,爷爷变成了只能出现在她们的回忆里的人物。当时爷爷没有罹患任何疾病,也没有受到什么创伤,在睡觉时就那样静静的离去。听到那个消息后,痛哭流涕的姐妹俩简单的向辅导员请个假,就坐车去火站往老家赶。当时老家里很乱,爷爷家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各样的哭喊声此起彼伏,早到一步的父亲和亲戚们披麻戴孝接待着爷爷的同乡朋友们。村里的葬礼有怎样的习俗姐妹俩完全不懂,她们只想见爷爷最后一面。但大人们说什么也不让她们看,在几天繁琐的仪式后,她们只能看着爷爷的棺椁下葬。不过,伏秋说前天讲故事让她看开了这件事,所以现在平复了很多。

听着伏秋和伏雪的故事张琳心和张琳香也回忆起了她们的小时候的事。那时候,她们住在郊区,周边有大片农田,后面还有座小山。虽然能玩的地方看起来很多,由但因为父母平时不在家,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托儿所。托儿里纵然有很多玩伴,但大家都是在托儿所阿姨的监管下,按时吃按时睡按时玩,很难脱离那狭小的空间,就像关进鸟笼一样。后来稍微大点,父母有时才会带她们出去,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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