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在临近夜晚的时停了下来。义男他们三个人围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厅茶几旁。
“明天你一个人去?”子西有些担心的问道义男。
“嗯。佚铭不是什么危险的人物。”
“但他万一没有像你想的那样乖乖束手就擒怎么办?”
“还有你们知道真相。他不会那么傻。”
“用那种办法真的会起作用吗?”文书看起来愁容面面。
“我不确定,但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打电话?”
“现在。”
义男拿出手机握在手里,他看了眼子西和文书,犹豫了下,还是摁下了通话键。
电话响了三声。
“你好!”对方用清晰地口音说道。
“是佚铭同学吗?”
“我是。”
“我想你知道我是谁。”
“有什么事吗?”
“明天我想和你谈谈,就我们两个人。”
“在哪?”
“你定。”
“明天上午9点半,在市区龙井路上的百味园见。”
“好。”
双方挂断了电话。
“哥...”子西轻轻说了句。
星期一的上午,天空依然灰蒙但没有一片雪花飘落。义男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一个灰黑方格的围巾和一副皮手套走在市区的龙井路上。
路上湿漉漉的,一个个灰蒙蒙的小雪丘连绵不断。义男一边寻找着百味园的招牌,一边故意往在雪堆里踩着走。
十分钟后,义男找到了百味园。这是家店面庞大的高档餐馆,仅仅是外面华丽的装修就能吓跑不少囊中羞涩的人。义男在门口跺跺脚,一身西装的门童推开了餐馆的大门。这个点,餐馆里没什么生意。义男在空荡荡的餐馆扫视了一圈,最终在一幅巨大的油画下找到了佚铭。那幅油画义男记得是门采尔的《笛子演奏会》。
“请坐吧。”佚铭指了指对面那个紫色宽大而富丽堂皇的椅子。
“真是大手笔啊。”
“哪有,这里比较好说话。我点了两份牛排和一瓶红酒,当早餐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佚铭挥挥手,一名侍者推着个小车走了过来。侍者摆好刀叉端上来两份牛排和一篮面包,接着打开了红酒给两人分别倒了杯,最后推着小车离开了。
义男和佚铭拿起了刀叉。
“我一直以为牛肉再怎么做也就是那个样子,现在倒是对它刮目相看了。”义男吃了口说道。
“是啊。有的时候,事情不总是像它看起来的那样。”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有的时候看起来是受害者的人,到最后可能就是整起事件的始作俑者。”义男没抬头,专心的切着牛排。
“很有意思嘛,讲来听听。”佚铭看着义男,手里的刀叉没有停下。
“有人把自己比作成了混沌,用绑架的方式让其他六名失踪者被迫回到了本真状态。而他,以一个不为人察觉的被害者身份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故事很好听。不过,你的方向出现了差错。你可能没注意到,我和你有过短暂的同班同学的经历。那是堂大学英语课,我替一个有事的朋友来上课,当时我就坐在最后面,而你就站在讲台上。我记得你当时问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如果没有超级的犯罪者出现那么会不会就没有蝙蝠侠这样的超级英雄存在?我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在这个世道上,一个英雄多伟大取决于他能打败多伟大的敌人。当你抱着那堆侦探社团方案到处碰壁时,我知道你想要当英雄,但你同时却缺少足够大的敌人。所以,我在那些候选人中选择了你。事实证明,你很优秀。”
“听起来好像很荣幸的样子,我是不是应该敬你一杯?”
义男笑了笑端起了酒杯。
“嗯,确实。”佚铭也端起了酒杯。
“我希望你能去自首。”
“为什么?”
“荣誉。”
“奥?”
“说实在的,我很佩服你能做到这一步。但这个故事,不应该由我来破坏。因为,这是你制造的传说。”
“很恭维我嘛。哈哈。不过,大侦探,我可没觉的我哪里做错了。事实上,我做了好事。”
“时间还很多,我可以听一听。”
“你的信心很足啊。”
“你有王牌,我也有王牌。现在时间还很多,多聊会也无妨。”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哈哈。跟你说,张中山可不是看起来的那样子。”
“什么意思?”
“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对张中山的印象可能就是个普通的中年大叔。但实际上,他可远比你们想象中的能干。你们知道他是个医生,但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当医生。巨大的精神压力有时候会慢慢的扭曲一个人的性格。而张中山正是这种被扭曲的人。他把两个女儿看成是自己的私人物品,不仅限制了她们的自由还粗暴的干涉她们的生活。对于他的妻子,他毫不犹豫的把她当成了出气筒。他不懂的什么叫珍惜,他只觉得什么都是应该的。所以,我给他上了一课。而叶灵任的情况,我想你肯定不知道他的窘况。大量卖不出去的楼盘,不仅绷紧了他的资金链也重挫了他的股价。但现在看看行情,刚开盘才几分钟,他公司的股价就已经涨停。而叶文天不仅有了追逐自己梦想的机会还深切感受到了女友对他的爱。皆大欢喜的结果,不是吗?对于伏秋和伏雪,我想她伏秋终于走出了亲人去世对她的影响,而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