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壮阔的海面上,一艘巨型油轮静静的停泊在那里,游轮上大部分灯光都已经熄灭,只有尾部的一个房间里闪烁着灯火,远远的望过去犹如幽灵般的眼睛,呼啸的海风吹动游轮上招摇过市的帆布猎猎作响,那并不是船帆,而是这艘在岛国闻名遐迩的游轮上招摇过市的幌子,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拍打着游轮的船身,溅起高高的浪花,然而轮船却一动不动,平稳的停泊在那里,如一座巍峨的小山、一块深扎根海底的礁石。
屠杀早已经终止,杀手们的尸体早已经被望天成员们藏匿到很难找寻到的舱底,并用特殊的阻味剂除去穿上血腥的气味,偶尔有巡逻的海警强光柱的探照灯照过来,落在猎猎作响的幌子上,看清楚游轮船身上的名字,便默契的绕行而过,绝不上前打扰。
十几名望天队员化整为零,从舱底乘坐皮筏艇下潜返回静冈,又从静冈各自潜回到属于他们的岗位上,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此刻整艘游轮上除了对船上发生的一切恍然未觉的工作人员,在船尾的房间里,只剩下于江海和李玉刚两个人。
此刻的李玉刚下颌已经被于江海卸掉,尽管他用力的歇斯底里的后脚,却只发出丝丝的声音,在隔音的房间里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的眼神中pēn_shè着恐惧和愤怒的光芒,只不过双腿也已经断掉,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落下,浑身瑟瑟发抖却不能够挪动分毫。
于江海从腰间抽出那把曾经斩杀过无数敌人的匕首,黝黑的刀身在洁白的灯光照耀下闪耀着异样的光芒,在李玉刚的面前晃来晃去,他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妄图做困兽之斗、如今却只能坐以待毙的家伙,眼神中闪过凌厉、愤怒的光芒,突然一扬手,李玉刚的脸上血肉横飞,一个耳朵已经被锋利的匕首割去。
于江海看着李玉刚浑身疼痛到痉挛,这才稍解丧师之痛,咬牙切齿道:“李玉刚,我说过要将你千刀万剐,来为我师父报仇,祭奠他在天之灵,这是第一刀,你记住了!”
千刀万剐原称凌迟,又名寸磔,剐刑,清朝又叫做寸殛,是华夏国最残酷的酷刑之一。施刑者把受刑者身上的皮肉分成数百至数千块,用小刀逐块割下来。而且,行刑很有讲究,如果受刑者立刻死亡,则说明刽子手行刑失败。受刑者往往要忍受数小时的痛楚才会气绝身亡。
于江海在蓝箭部队的时候,为了配合国家安全机关从俘虏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和情报,经常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敌人,不过就算再硬骨头的敌人,在过了数十刀之后也把所有知道的都全部招供出来,只求痛快一死,于江海甚至没有见过能够挨上百刀以上的人。
然而今天他不需要李玉刚招供任何东西,他就是要让李玉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曾经来到这个世界上。
李玉刚骨子里毕竟只是一个纨绔子弟,虽然为人狂妄但是只是对比他软弱的人来说,现在于江海犹如从地狱而来的恶魔,二话不说就削去了他的一只耳朵,他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痛哭的呻吟着,浑身肌肉不断的痉挛,双目中散射出惶恐的目光,想要求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于江海说话之间,接连将李玉刚左手上的五根指头一一切下来,那把黝黑的匕首渴饮鲜血之后,竟然散发出黝紫黝紫的光芒,打进蓝箭部队就和于江海是战友的人都知道,于江海这把匕首之前并不是这个颜色,而是在饮了无数敌人的鲜血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
于江海一刀一刀的划在李玉刚的身上,只见鲜血迸飞,跟着有碎肉或者骨骼散落在地上,期间李玉刚不知道被疼昏过去多少次,却重又被他锋利的匕首割醒过来,而他却没有丝毫停止下来的意思,每在李玉刚的身上划上一刀,才稍微解掉心头的愤恨。
割了上百刀之后,李玉刚浑身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然而整个人却还是活着的,虽然会时不时的疼晕过去,但是整个人尚且清醒,这就是千刀万剐的精妙所在,绝不会在某一刀的时候让受刑者死去,而是一刀一刀的将他的生命从身体上抽离,那种犹如抽骨吸髓的刀法,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刑罚。
于江海将手中的匕首在李玉刚碎裂的衣服上擦拭掉鲜血,伸手捏着他的下颌往上一提,只听“咔嚓”一声,将他的嘴复位,李玉刚忍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声,很快就变成了倒吸凉气的闷哼声,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直让他恨不得一头撞到于江海手中的匕首上,给自己来个痛快。
“这种感觉怎么样?”于江海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盯着李玉刚早已经变形的脸问道,“你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个下场吧?”
李玉刚闻言如遭蛇蝎叮咬,身子情不自禁的瑟瑟发抖起来,想要极力的往后退离于江海越远越好,不料甫一动作就牵动浑身的伤痛,疼得他眉头紧锁,嘴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想要破口大骂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于江海手中匕首突然挥出,竟然硬生生截取李玉刚的半条腿,李玉刚顿时惨呼一声再次昏了过去,这次于江海并没有立刻将他唤醒,而是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那个装着师傅骨灰的罐头瓶子,恭恭敬敬的摆放在桌子上,双膝跪倒在地,低声诉说道:“师父,徒儿今天终于为您报仇了,如果您在天有灵的话,就亲眼看着我把仇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虽然您经常教导我不管是为人、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