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本宫也没想到你们这四海钱庄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管理上很是严格,若不是要那印信,本宫还真不想暴漏身份。”
兰齐朵有些无奈的说。
瘦瘦的大管事跪在地上头也不抬:“是草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不知道您大驾光临。”
“好啦!不要废话了,今日本宫来就是要看看这把钥匙是哪里的钥匙,锁起来的都是什么东西,按照你们四海钱庄的要求,本宫能不能知道这钥匙都锁着什么?”
那胖管事虽然四十来岁,但他如今也不明白大管事当时为何如此慎重,亲自迎了出去,因为大管事接管京城四海钱庄分号十一年左右了,除了最开始的几年,他早就很少再亲自接见什么人物了,若是早早知道这位乃是堂堂公主殿下的话也就罢了,实际上大管事之前并不知道要是的持有者是公主殿下,那么这就耐人寻味了!
兰齐朵问出那句话的时候,那大管事并没有起来,而是恭恭敬敬的磕头:“按理说,知道公主殿下的府邸、何方人士还有印信应该给公主殿下看的,但是如今草民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情之请?”
“草民想给父亲上一炷香告诉父亲持有梅花钥匙的人来了,他当年保管的东西有人来取了!他不是别人嘴里言而无信的小人,也不是什么见钱眼开的无耻之徒!”
大管事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跪在那里一直不愿意抬起头来,胖管事有些愕然,万万没想到大管事今日情绪如此外化,连兰齐朵都看的为之动容。
兰齐朵的账房管事在她的眼风中将人搀扶起来,然后说:“大管事这是从何说起?我们殿下只是生辰时收到这么一把钥匙而已。”
“是草民失态了,这件事原本不关公主殿下的事情,只是能不能允许草民先给父亲上一炷香。”
大管事眼圈通红,很明显是哭了一场,他低声说了这么几句话。但不等兰齐朵说什么,小图喜就打断他道:“殿下出门一趟不容易,你去上香的话需要多长时间,太久的话殿下等不起。”
大管事赶紧说:“不远!不远!草民父亲去世前要求草民将他的牌位放在那钥匙要打开的地方不远处。若是有人要打开那道门就一定会被草民的父亲看见,草民父亲说有一天着要是交到正主手里,他就可以安息了,到时候草民才会将父亲的牌位迁到祠堂里。”
“你……你……你大胆!”
别说兰齐朵听得毛骨悚然就是账房管事也有些勃然大怒的站起来,大管事再次吓的跪在地上!
任是谁听见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一个死人盯着。都会觉得阴风阵阵,原本是暖融融、阳光普照的午后,兰齐朵也觉得有些冷的渗人!
胖管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一直以为老管事死了之后就回了祠堂了,原来竟然是牌位在四海钱庄:“殿下饶命……”
大管事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人倒是很镇定的说:“殿下不必惊慌,草民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人,他只不过是心愿未了而已,而且草民找风水先生看过了,草民父亲在哪里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不说还能给四海钱庄招来财运。”
“呵!这是不是就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兰齐朵倒是比小图喜还镇定一些。大管事显然已经从刚刚的悲伤之中缓过神来,目前处于一种能了结父亲心愿的兴奋之中。
哪里明白兰齐朵说的是反话,还义正言辞的说:“草民的父亲是个在和气不过的人,他一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儿,二不做亏心事儿,草民也没给他烧什么纸钱……”
“殿下饶命,我们大管事今日脑子不太清楚!”
胖管事扯着自家大管事就是一同跪地求饶,大管事今日怎么了,平日里那么稳重的一个人……该不会是真的有什么脏东西吧?只是那可是老管事,老管事能祸害自己儿子吗?不过也挺玄乎的。胖管事突然想到自己听说有的做生意的人生意亏本投河自尽或者喝药死了啥的,死不瞑目就会跟着自己的赔的那些钱走……
胖管事先把自己吓一个机灵,然后咬牙对着大管事的脸就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下去,他力气太大甚至将自己打的一个趔趄。大管事更是捂着脸阴沉的看着胖管事道:“你做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
这变故发生的如此之快,兰齐朵几个以为大管事只是情绪激动而已,但是眼前这个大管事很明显才是进门时跟他们说话的大管事,刚刚那个仿佛被附体一样的人,即使兰齐朵经历过两世,她自己你甚至都是个很特殊的人也有些胆寒……
“那大管事知不知道本宫是谁?”
大管事茫茫然的看着兰齐朵道:“您是公主殿下啊!”
兰齐朵看看自己带来的两个人。发现他们也是一脸震惊莫名的样子,小图喜本就怕这些神神鬼鬼事情,此时更是抱着兰齐朵的胳膊瑟瑟发抖,这个样子别说保护兰齐朵了,兰齐朵保护她还差不多,账房管事到底是个男子,经的事儿也比较多,他使劲在小图喜的胳膊上一掐,小图喜回过神正要疼的喊叫,就看见账房管事警告的眼神,瞬间想起自己人在哪里,赶紧站好低下头不语言。
这期间胖管事在打完自家大管事之后就跟鹌鹑一样跪在地上不言语,只有大管事莫名其妙自己被打了一巴掌,只不过在兰齐朵跟前他也不敢说什么。
兰齐朵带来的账房管事倒很是镇静的说:“大管事刚刚说要给你父亲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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