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后面有人跟着咱们!属下刚刚让人分散了!”
“是不是刚刚在茶楼的几个人?”
“暂时还不知道。”
兰齐朵漫不经心的跟马统领说了几句话,然后带着小图喜就去了最近的一个巷子里。
那跟踪他们的人见兰齐朵一个文弱书生带着几个婢女竟然去了小巷子,这让要跟踪他们看看他们落脚处的青年有些着急,于是也急急忙忙跟了进去。
不曾想刚开始还能看见人,越往里面走越是影影绰绰,他一着急竟然发现人不见了。
“是在找我吗?”
那青年听见声音猛然回头,就见兰齐朵悠闲的从一个门檐下面出来,看见他的时候还笑了一下,于是那青年脖子一直状似不屑的往前走,兰齐朵只能分辨出你家这样的词语。
料想他估计说的“这路又不是你家的”这种意思,兰齐朵也不说话,果然马统领带着人就从那头堵过来了,青年看着兰齐朵面色不善的就要冲过来,小图喜早就按耐不住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大麻袋,兜头就套住他!然后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马统领见兰齐朵眼里隐隐有兴奋,有些头痛,比划了一个望风的动作,自己就去了巷子口。
“你们是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这样为非作歹?”
原来他会说官话!小图喜这下更是气愤了,他们当初还装着是定西人说定西话!
“说!谁派你来的!跟踪我家少爷做什么?”
小图喜是个暴躁脾气一脚就踢到这个青年腿上,他在麻袋里闷哼一声:“我就是路过。”透过麻袋的隙缝他发现那个小白脸似乎说了一句什么,他甚至想看看周围有没有有利于自己的地方好逃跑,但是他肯定没有发现兰齐朵能在身边仅仅带着一个小图喜,就可见小图喜的能耐了,怎么能允许他跑掉?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将你送到定西都护府,听说那里面有个捕快很是厉害!”
“你……你们是什么人?”青年惊怒交加,他们这样的人最害怕跟官府打交道,尤其是之前没有任何交情的官府。
“那你先说说你跟踪我们公子做什么?还有你是干嘛的?”
“我……我就是见这位少爷长得好看,想看看他是哪户人家的少爷?以后……以后好让我们大哥来结交!”
兰齐朵嗤笑出声,若真是如此刚刚在茶楼他们就会过来攀谈了,而不是现在跟踪,兰齐朵可没有闲心情跟他在这里东扯西扯,直接对小图喜比划了一个手势。
“你还不说实话是吧?”
小图喜对其他三个人使眼色,刚刚在茶楼里,小图平早就听见他们说的那些下流话了,此时就算是她胆子小也忍不住恶向胆边生,从巷子旁边捡到一根不知谁家不小心丢下的柴火,就使劲朝着麻袋套头的人打去!
于是四个姑娘对他拳打脚踢,那青年刚开始还忍着不吭声,怎么都不开口,等到姑娘家特有的“撩阴腿”上来的时候,他终于哀嚎:“姑奶奶!求你们别踢了,我说我说!”撩阴腿实在过于阴损,是个男人都不想自己的命根子不行!
兰齐朵背过身去的嘴角挑起来,站的不远不近的听那青年说:“我们是跟着踩点的。”
踩点是什么兰齐朵不知道,但听起来并不像是和好词。
“啊!”
小图喜又给了他一脚:“把你们想做的事情说清楚!”
兰齐朵听完有些感叹,果然初生牛犊不畏虎!
等到马统领将人提溜走的时候,兰齐朵感慨的说:“这件事得交给钱六郎!”
回府见到钱六郎,兰齐朵直接说:“有一伙贼人在定西好几个月了你们难道没发现吗?”
钱六郎惊诧莫名:“潜伏好几个月?”
“今日遇见一伙人跟踪本宫,将人抓了才知道,他们原本就是定西人,后来灾荒年逃难出去了,有一次无意间听说定西县的刘强仁虽然被流放了,但是他的宅子里埋藏了数不尽的宝藏,他们几人在外面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要什么没什么,于是就想回乡碰碰运气,原本已经提前,踩点,他们叫踩点,说是路线什么的都规划好了,结果两个月前左右夏侯翼带人来了定西,并且让赛鲁班整修内院。”
钱六郎原本是江湖人自然知道“踩点”是什么意思,有些尴尬道:“公主殿下说的可是四个身形高大的青年?”
“你见过他们?”
“见过几次。但他们不偷不抢,偶尔就是嘴巴下流几句,又没有实际做什么我们也拿他们无可奈何。”大概因为都是江湖人,钱六郎忍不住替他们辩解。
“他们可不是什么都没做,若不是赛鲁班恰好整修房子,说不定早就溜进都护府闯下祸事了。”
兰齐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钱六郎一个激灵!
“好在他们知道轻重,在周围光是打探就打探了一个多月,发现都护府是不敢进去了,就打算离开的,后来又听人说这里建成了定西都护府,人只会越来越多,他们便多了个心眼,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肥羊,今日本宫便成了他们的目标!打算看看本宫住哪里,然后晚上来踩点!”
兰齐朵没想到她已经尽可能的穿的低调了,尽然还有人能觉得她是个有钱的主儿!
若是叫夏侯翼来说这件事的话,夏侯翼肯定能说的明白!小小年纪在外面讨生活,最要学会的就是察言观色!哪种人好惹哪种人不好惹,谁有钱谁没有钱,基本上这些人都看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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