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夏侯将军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哎呀,咱俩谁跟谁啊?我还能骗你不成,听说萧探花被打的都好几天起不来床了!翰林院那边都已经告假好几天了!”
“那也不能怪夏侯将军啊!夏侯将军他们才四五个人,听说那天跟萧探花他们一起喝酒的要六十多个人呢,六十多个人连四个人都打不过,嘁!”显然觉得夏侯翼一方受到的惩罚不公平,为他打抱不平的小宫女眼里的鄙夷太过。
那个支持萧慕白的小宫女听到她这么说,虽然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仍然很苍白的辩解道:“那……那……那也是因为夏侯将军常年在军中啊!萧探花可是个身形单薄的读书人,那习武之人能和读书人相比较吗?”
越说越觉得自己讲的有道理,不一会原本还很要好的两个人就开始吵吵起来。
兰齐朵只是来御膳房而已,却不想听到两个烧火的小丫头各自为了崇拜的人争吵,她一听到夏侯将军这个名字,就会将那天自己逃跑时的狼狈相和夏侯翼看见她之后情不自禁的一笑联系在一起,这么一想实在是觉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她原本是来御膳房给太子妃弄点清爽可口的点心的,如今被一打岔,竟然连自己的目的都忘记了,空手回到东宫时,太子奇怪道:“你不是自告奋勇说让人做一道宫里没有的点心吗?点心呢?”
太子妃是个女人家本来就心细,自兰齐朵一进门就发现她脸色不愉,赶紧给太子使眼色。
太子自从知道太子妃胎像不稳后,几乎什么事都顺着她,此时见到太子妃使眼色,就带着些调侃的改口问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惹到我们元嘉公主,不知道我们元嘉公主乃是太子妃的心头肉吗?太子妃又是太子的心头肉,元嘉公主不高兴了,我们太子妃肯定也不高兴了,那谁。他还想不想要脑袋了,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
太子妃听到太子说的那句“太子妃又是太子的心头肉”忍不住靠在榻上笑的花枝乱颤。
兰齐朵没好气道:“这宫里还有谁不长眼的惹我!”
“那是怎么了?”太子一边给笑的花枝乱颤的太子妃拍背,一边问道。
“哥哥,我有事问你。”
兰齐朵如此郑重其事。太子妃自然识大体。
太子的书房早就被人放进了并盆,两人一进去都舒服的出口气,然后相视而笑。
太子妃身体虚弱,胎像不稳,如今八月天这么热的时候。她不用冰盆竟然感觉不到丝毫暑热,太子为了她身体着想只要出现在起居室的时候一般也不用冰盆。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太子喝了一口太子妃小厨房新送来的饮品,味道很是鲜美。
兰齐朵想了想问道:“大齐目前无战事吗?”
今生很多事情俨然和前世已经不一样了,她的记忆也仅限于自己认知的一些事物,还有那些从别人嘴里听见的众所周知的事情,如果要再细节一点的,她也无能为力。
而且时间越久,她能回忆起来的事情细节就会越来越模糊,更何况如果一个人将自己的生活琐事都处理不好的话。根本就分不出心神来关心其余的事情。
她想起自己曾经见过一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师太,别人都以为师太道法高深,实际上却是师太青年守寡、中年丧子,她家族显赫却说:“红尘万丈,与我何干?”那时候兰齐朵已经与萧慕白决裂,父皇也死了,太子哥哥刚刚登基,与姐妹们关系也不怎样,正是万念俱灰的时候,家事、国事、天下事。哪一件事与她有关?
太子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但也没问为什么她想知道这些:“战事么,根本无法确信,别看现在犬戎和大齐相安无事。那只是因为犬戎这两年草原茂盛,牛羊肥美,他们有过冬的粮食,一旦出现干旱,食物稀缺,牛羊饿死。他们还会卷土重来的,到时候那些原先的求和姿态,低声下气都会变得一文不值!”
“衣食足而知荣辱,仓廪足而知礼节,他们连吃饱都成问题,怎么会知道礼义廉耻呢!”太子说的很不以为然。
兰齐朵异想天开的说:“要是犬戎内部能生活富足就好了!他们也不会整天想着侵犯别人了!”
“逐水草而居的性质决定了他们内部永远不可能安详富足,”太子摇摇头,“哪里水草多就往哪里迁移,一般情况下,草原各部落为了一片茂盛的草地都会大打出手,强者生存再也没有比草原更现实的地方。实力雄厚,羊多马壮的部族虽然最容易遭到其他不足的攻击,但也是攻击力量最为强大的!只要首领没有太愚蠢,一般都能长长久久的!”
“哥哥的意思是西北还会有战事?那沿海呢?”兰齐朵道。
“西北战事的迹象太明显,只要关注西北草原部族的人都会有所察觉,目前敌不动我不动,就看镇守西北的将领警觉性如何了!”太子沉吟了一下看向兰齐朵,“沿海三年内不会怎样,三年后就不好说,此消彼长,将士们总有疲惫的一天!而且那个时候海盗内部经过大休整和融合,恐怕实力比从前更强!”
说道这些糟心事,太子明显忧心忡忡,兰齐朵虽然知道但也无能为力,这个时候就深恨自己对前世的事情关心太少,此时不能为太子分忧解难。
她虽然知道就是最近这一两年西北还会有战事,而且这场战事一次持续了两年,但是到底怎样开始怎样结束的,她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