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也许是受到了自己主子的感染,对其他的人有很深的戒心,对谁都不是很放心,所以才有这样的一问。
林昔苒摇摇头,很有把握地说道:“香儿胆子小,那天被王姨娘一吓,自然惧怕她,刘妈妈虽然对她不错,可刘妈妈哪里是温和的人,再说,香儿卖的是死契,如今她的卖身契在我的手里,哪里有胆子告发我。”
因为王兰不是侯府正经的女主人,所以侯府下人的卖身契都在林顾手里,前些日子林昔苒找了借口要了一些,林顾也没在意,想着自己的女儿也大了,也该学学管理下人了,于是便给了她几个人的卖身契,香儿的卖身契便是林昔苒特意要的,其中还有几张是大厨房的人的卖身契,所以,今日林昔苒才会在大厨房的那些人面前如此表现。
林昔苒这里很淡定,可王兰那里却急得火上房,因为自己已经处罚笔儿了,所以王兰不好再去看望林昔婷,无奈之下,她只好把如月派去了。
如月刚走,王兰就让人把刘妈妈喊过来,果然看到刘妈妈丝毫没有起色的面容,王兰再次狠狠地骂了香儿一顿,最后香儿哭着跑出去了。
刘妈妈十分了解自己的主子,看到王兰这样子,便问道:“夫人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王兰拉过刘妈妈,把刚才的事情通通告诉了她。
“妈妈,你说,她说的可是真话?”
刘妈妈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大小姐心思单纯,想必不会说假话,而且看着大小姐如今的样子,和夫人亲近比过对秋姨娘,所以大小姐没有骗夫人的动机。”
王兰想着刚才林昔苒的样子,也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是秋玉那个贱人在拿苒儿当枪使了。”
“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一切应该都是秋姨娘的主意,她看着大小姐涉世未深,没有心机,便让大小姐去做坏人,否则大小姐哪里会对着大厨房的人说那样的话。”
狠狠地锤着桌子,王兰问道:“如果一切真的都是那个贱人的主意,妈妈认为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拍拍自己的胸口,刘妈妈呼出一口气说道:“今日秋姨娘对下人和颜悦色的,如果她是在示弱,那么之后她就会端起主子的架子,开始整顿大厨房。”
这个想法和王兰的不谋而合,王兰哼笑一声道:“那个贱人妄想把手伸的那么长,也要看她有没有那通天的本事。”
刘妈妈刚想劝慰王兰几句,可却咳了出来,王兰看着刘妈妈日渐衰弱的身体,担心地说道:“后日李大夫就回来了,等他一到家,我就派人把他请过来给你看看。”
“夫人不要为老奴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秋姨娘,还有,夫人你也要好好调养身子,如果夫人有了身孕,扳倒秋姨娘轻而易举。”
刘妈妈说到了王兰的心病,王兰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哪里不知道,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却让如歌那贱丫头撞了,如今那位神医不知道远游到哪里了,哥哥派人也没找到,那些补药我一直再吃,就是没有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小产伤了身子。”
“夫人是有福之人,不用太过担忧,上天必会赐麟儿给夫人的。”
王兰点点头说道:“希望吧。”
看着刘妈妈疲惫的样子,王兰赶紧让她回去休息了,香儿急忙跑进来扶着刘妈妈离开了。
过了两日,李大夫被请进了侯府,王兰叫来刘妈妈,说道:“李大夫快给看看,刘妈妈这些日子总是睡不好。”
李大夫放下诊箱,为刘妈妈诊脉,过了一会儿说道:“刘妈妈前些日子可是累到了?”
刘妈妈忙点头道:“是,是啊。”
“刘妈妈年纪大了,身子本就不如以前,再加上整日操劳,感到疲惫却没有好好调养,自然会病,老夫隐隐地闻到刘妈妈身上有安息香的味道,想必近些日子刘妈妈必定日日夜夜点着安息香。”
“对啊,我每天都点着,要不更睡不着了。”
李大夫捋了捋胡子,说道:“安息香虽然会让人好好入睡,可长时间用此香也会让人感到疲惫,嗜睡,身子却不解乏,刘妈妈整日做噩梦,除去心中记挂地事情太多之外,想必也是这安息香的原因。”
王兰听到这话,忙吩咐丫鬟把刘妈妈房中的安息香拿走,转过头对李大夫说道:“大夫再帮着看看刘妈妈身上带着的荷包。”
听到这话,刘妈妈愣了一下,但很快地结下腰间的荷包递给李大夫。
李大夫打开荷包,闻闻里面的香料,说道:“荷包里面的香料有安神的作用,正好适合刘妈妈佩戴。”
这个结论让王兰放下了心,刚才她突然看到刘妈妈腰间的荷包,不放心才会让李大夫看一眼,如今听到这话,王兰对林昔苒放下了戒心。
刘妈妈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个荷包是林昔苒送过来的,就算是林昔苒心思单纯,可她身边还有一个孙妈妈呢。
“刘妈妈今后还要放宽心,勿要多思,动怒,我再写了方子,两碗水煎成一碗,刘妈妈每日按三次的服下后,不出一月,这病情就会好的。”
得到这个答案,刘妈妈放下心,急忙向李大夫道谢,王兰也吩咐丫鬟领着李大夫去开方子)
“如今你也可以放心了,还是早早地回到屋子里休息吧。”
刘妈妈欲言又止,王兰笑着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养好身子,等到你身子好了,我们在好好收拾秋玉那个贱人,哼,就让她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