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采刚踏出凯鑫大楼,手机铃声响了起,掏出手机看着显示屏上‘沈先生’三字,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采采,你现在在哪?”电话刚按下接听键,就传来沈烈低沉和悦的嗓音。

原本打算提前打电话鼓励下她的,结果突然有个临时会议,刚结束会议,得知她面试完离开了。

“刚走出大楼,怎么了?”采采往大楼门口旁边走去。

“奶奶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今晚想跟伯母一起吃饭。你要不要上来等我一下,我简单处理些事情后,提前下班跟你去接伯母?”电话那端,沈烈的声音依然温柔如水。

采采想了下说,“不用了,我先去我妈那,你处理完事情就来接我们。”

她有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到凯鑫上班了,要是再去沈烈的办公室,被人看见了会不好。

沈烈嘱咐着,“好吧,那你自己坐车小心点。”

其实他是想她了,想见到她。

这几天上班总是特别想她,想要时刻跟她在一起,将她紧紧捆在身边,一刻都不想分开。

这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怕吓到她。

她现在正向他的界一步步走来,他不能把她给吓退了。

采采对着电话点头,“嗯,到了给你发短息,那你去忙吧,拜拜!”

“拜拜!”

采采挂完电话后,跑到凯鑫不远处去坐地铁。

半小时后到家,采采进屋,看见妈妈依旧在准备第二天要卖的早餐材料。

顾妈妈看见采采脸上立即出现欣喜的笑容,“回来啦!”

采采拉着顾妈妈说,“妈妈,沈烈说奶奶今晚想跟你一起吃饭,等下沈烈会来接我们过去。”

顾妈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疑惑地说,“……今晚吗?可我什么都没准备,改天不可以吗?”

家长见面的话,最起码要穿得体面点,可她现在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怕到时候给采采丢脸了。

可是现在去买,应该来不及了。

采采笑着对她说,“妈妈,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只是大家一起吃顿饭而已。”

“不行,我得回房间里看看……”顾妈妈说完,便匆忙的往房间走去。

采采自然知道妈妈在担心什么,面对沈烈那样有钱的家庭,妈妈心里是怕给她丢脸吧。

只是妈妈不知道的是,在她心里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裕,她依然是自己心里的唯一。

然而,她跟沈烈一起真的合适吗?

这个问题,总会在不期然间浮出脑海,她一直都在逃避着这个问题,每次都自动忽略。

她时常会有种错觉,沈烈明明近在咫尺,她却觉得他们中间有种无形的距离。

看不到,也摸不着。

也许,他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差距,虽然现在彼此相处得平静而美好。

但是万一有一天,这样的差距阻拦在他们的面前,那时候以应该怎么办?

采采甩了下头,不想让自己想得太多,她怕往下想下去后,会变得彷徨不安。

跟着妈妈来到卧室,只见妈妈从床底拉出一个木箱子。

采采好奇地凑过去,木箱里在放着一套白色婚纱,她将婚纱拿出来,复古的款式很漂亮。

顾妈妈爱惜地抚摸着采采手上的婚纱,“这件婚纱是我跟你爸结婚的时候穿的,我还一直保留着。”

这件婚纱是她一生最珍贵的东西,她永远都记得穿着它,跟心爱的人站在一起的那刻。

那时候感觉很美好,很幸福!所以她才将它保存到现在,就是想那份美好永远的储蓄在某一外。

没有谁能知道,当她知道自己心爱的人,背叛她时的那种心痛。

之后就算他跟那个女人一起死了,心痛却没有丝毫減少,所以她只能用酒精和靠赌博来麻醉自己。

“哇,真漂亮。”采采两眼发光地看着她,“妈妈,我结婚的时候可以穿这件婚纱吗?”

她很喜欢这件婚纱,不光是因为它漂亮,而是更多的是它承载着,爸爸和妈妈曾经拥有过的最单纯,最纯洁的美好。

“嗯,你喜欢就穿吧。”顾妈妈点头,眨了下眼睛,将眼里的泪花眨回去。

采采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哽咽道,“谢谢妈妈!”

顾妈妈蹲下身子,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用红布着的东西。

慢慢将红布打开,一只白羊脂玉手镯展现在眼前,她拿起手镯套在采采手里,“这只手镯是你外婆传给我的,我现在把它传给你,以后你要好好保管。”

她沉迷赌博那会,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只手镯拿去当掉,潜意识里想着,这是等女儿出嫁时传给她。

“嗯,我会好好保管的。”采采抚上左手镯,手镯碰触到肌肤,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以前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妈妈拿去卖掉了,没想到她还会留着这个。

顾妈妈再从木箱中拿出一个墨绿色褀袍,褀袍上面的杜丹花绣得十分精致,活灵活现,像真的一样。

“妈妈,你怎么一下变出这么多宝贝啊!”采采讶异道。

顾妈妈有些伤感,“这件褀袍也是你外婆亲手为我做的,那时候你外公家在以前也是大户人家,你外婆就帮我准备了这些做嫁妆,只是后来落入了,好多东西都拿去当掉了,就只留了这两样。”

“妈妈,快试试,你穿上一定好看。”采采有些兴奋地说,她见过奶奶穿的褀袍很漂亮,而这件褀袍的绣工却更加精致。

顾妈妈换上褀袍,采采帮她把头发盘起,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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