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抱着采采走出宴会,正想从正门出去,杨云清便面无表情的迎了上来,“老大,酒店前门有记者,需要从后门走。”
沈烈点头,冷声道,“云清,调查一下,是人为还是意外。”
“是。”杨云清微微颔首后,转身回到宴会。
酒店后门处,早已有一辆车子等在那里,沈烈抱着采采坐进车内,对坐在驾驶座上的许耀南道,“去医院。”
许耀南不敢妥慢,一踩油门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沈烈松开怀里的采采,将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取下,抬起她的两只手臂察看伤口。
只有一道较深的伤口流一些血,其他伤口外的血已凝固。
他抬起头,满脸疼惜地凝视着采采,柔声问,“疼不疼?”
“有点。”采采摇了摇头,伤口里面应该有玻璃碎片,其实现在还蛮疼,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而已。
沈烈从西装外套胸前口袋中,拿出作为装饰的米白色手帕,温柔地在采采手臂流血的伤口上擦拭血迹。
采采见他温柔认真的样子,不禁感到自责,小声地说道,“对不起。”
今天的宴会他和奶奶都是主角,而她又是他的女朋友,如果她丢脸了,他肯定也会跟着很没有面子吧。
沈烈抬眸,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采采低垂下眼眸,幽幽地说,“我刚才那么狼狈,肯定害得你很没有面子。”
沈烈轻笑着抬起手,捏了捏她的不脸蛋,“顾小姐,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这丫头,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想着他的面子。
在他的心里,她才是最重要的,面子什么的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一文不值。
采采怔了一下,黯然的脸上浮现了微笑,“真的?”
心中因他的这句话,好似灌蜜糖般甜滋滋的。
沈烈眼中含笑的点点头,随后避开她手中的伤口拥入怀中。
很快,车子抵达医院。
车刚停稳,沈烈就立即开门下车,采采也跟着下车,脚还没落地就被沈烈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现在还不到九点的样子,医院门口还有许多走动的人。
采采窘迫地拉了拉他的衣领,羞赧道,“沈先生,你能放我下来吗?”
拜托,她伤的是手,又不是脚。
沈烈视视若无睹,好似没听见般,抱着她往医院里走去。
采采抬头见他紧抿的嘴唇,知道他坚持,不再说话,只是将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前。
医生帮采采消毒伤口,并帮她将伤口里面的玻璃挑出来。
整个过程疼得她直冒冷汗,然而却没有吱一声,只是咬着牙忍住。
上完药,抱扎完伤口,医生嘱咐道,“右手有一道伤口比较深,注意伤口愈合前千万不要碰水,等下去药房拿些药和纱布自己回家换就可以了,不用再到医院来了。”
“知道了,谢谢医生。”采采还没说话,沈烈预先开口。
出院的时候,在采采的坚持下,沈烈才没有抱她出来。
俩人来到医院门口,许耀南已等在那里,见他们出来,迎上去关心地问道,“采采,你没事吧?”
采采举起两只胳膊,笑着打趣,“除了两只手被包成粽子外,没多大问题。”
许耀南笑着点头,“确实挺像粽子的,不过没事就好。”
沈烈望着他说道,“你自己打车回去,我来开车就好。”
“遵命,我这个电灯泡立刻消失。”许耀南抬起右手行了个军礼,说着坐上了正好驶过来的计程车。
心中不禁腹诽:老大,真不够意思,这么快就过河拆桥,打发人家走也不给点车费。
沈烈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扶着采采坐进去,帮她系好安全带,自己再绕到驾驶座上。
车子引擎,不急不缓地行驶在马路上。开了一段路后,采采发现有些不对劲,车窗外的路很陌生,“我们要去哪里呀?”
沈烈斜睨了她一眼,缓缓开口,“海蓝湾的别墅。”
采采拧了拧眉,海蓝湾的别墅?那是哪里?记得他跟沈月住的别墅是在柏溪路啊!
沈烈看出她脸上的疑问,解释道,“你伤成这样奶奶看见肯定会内疚的,要是回柏溪路的别墅,月月看见也会担心,所以我们先去海蓝湾的别墅住一段日子,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回来。”
“哦。”采采见他说得有道理,也就没有意见。
沈烈浅笑着,温柔道,“你先休息下,到了我再叫你。”
采采点头,往后一靠,听话的闭上眼睛,经过这般折腾,她确实有些累了。
很快,采采真的睡着了。白皙的肌肤在这忽暗忽明的光线中,显得更加的白嫩无暇。
沈烈开着车,眸光时不时地望向睡着了的采采,眼神温柔得好似可以滴出水来。
耳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心中异常平静安逸,只要有她,仿佛能拥有全世界。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处靠海的别墅前。
沈烈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把采采从车里抱了出来,不管他的动作再轻柔,采采还是醒了。
采采睁开朦胧的双眼,感觉自己被抱着,双手下意识的想要搂住沈烈的脖子,看见手上的纱布后,才想起来自己的双手受伤了,只好作罢。
“醒了?”沈烈低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别墅走去。
“嗯。”采采点了点头。
鼻尖索绕着咸咸的海水气息,耳边不时响着海浪声,采采整个人顿时清醒,环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