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快就损失了一位爱将,真是可惜啊皇后娘娘!啊不,或许我该叫你静心才对。”婴鹂盛气凌人的走到姚莫婉面前,纤长的睫毛下,那双眼透着无比凌厉的目光。
“本宫心里是堵的慌,不过你心里也未必好受到哪儿去。”姚莫婉抿了抿唇,悠然坐下,手中的粉色铃铛随着姚莫婉的动作丁零作响。此时,婴鹂方才注意到姚莫婉手腕上的铃铛,亦嗅出那股原本不存在的幽香。
“这话怎么说?”婴鹂表情有些严肃,有了这些干扰,她想再给姚莫婉施术几乎不可能了。
“桓横是真的不知道静心是谁呢,所以你费尽心机也不过是除了本宫身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姚莫婉说着话,接过汀月递过来的清茶,自顾品着。
“姚莫婉,皇上待你不薄,你居然有起兵造反的心思,你简直是疯了!”姚莫婉的话说到了婴鹂的心里,彼时当听到桓横道出一切的时候,婴鹂简直不相信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野心!她是想要干什么?当皇帝!
“没证据,就别乱说话,莫婉现在是一国之后啊,造反?呵,这件事你现在说出去,若有一个人信,莫婉随你姓!”姚莫婉就是想气婴鹂,气死她!
“姚莫婉,你别得意,婴鹂今日能杀你一将,明日就能斩下你的脑袋!”婴鹂剑眉紧皱,愤怒的眸子燃起熊熊烈火。这一刻,姚莫婉怔住了,那双眼,那么熟悉,熟悉到她这辈子都忘不掉,彼时冷宫,就是这样一双眼睛,戳穿了她的心脏,毁了她的一生。夜鸿弈?这双眼睛分明与夜鸿弈如出一辙,姚莫婉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初见之时,便觉得此人熟悉,原来是这样啊!
“娘……”一侧,汀月见姚莫婉神色异常,当即拼命的摇着铃铛,直摇到婴鹂拍案而起。
“摇什么摇啊!我都没用摄魂术!”许是被姚莫婉的目光看的心慌,婴鹂不再久留,登时转身离去。
“娘娘,您没事吧?”汀月哪里肯信,顿时将双手搁在姚莫婉耳边,猛的一摇。
“本宫头晕,耳鸣。”姚莫婉缓缓闭眼,以手抚着太阳穴。
“她居然敢说自己没用摄魂术!骗子!”汀月恨恨道。
“她是真的没用摄魂术。”姚莫婉深吸口气,尊重事实道。
“那您?”
“你摇的……”汀月闻声,顿时停止动作,原地化石。
桓横被俘这件事让姚莫婉很头疼,不管怎样,她曾答应过桓横保他父女两人安然无恙,可如今,他们一个下了天牢,一个打入冷宫,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坐视不理,只是婴鹂既然敢将桓横关进天牢,必是做足了准备,只等自己上勾。鉴于此,姚莫婉万般无奈之下,提出一条建议。
“你让本王勾引婴鹂?姚莫婉,我没听错吧?”夜君清愤然起身,怒目而视,想他夜君清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做那种龌龊之事!
“那现在王爷是去啊?是去啊?还是去啊?”彼时婴鹂离开关雎宫时,曾对夜君清抛过媚眼,姚莫婉记的十分清楚。
“不去!”夜君清斩钉截铁。
“王爷就忍心让桓横死在狱里?他也曾与王爷浴血沙场过吧?”姚莫婉晓之以理,柔声道。
“与本王浴血奋战的人多了去了,若有事都找本王,那本王岂不比如来佛祖还忙!”夜君清不以为然。
“现在也没都来找,不就只有一个桓横嘛!”姚莫婉撒娇陪笑。
“说什么都没用!本王不会去!”若别的事夜君清还有的商量,但这件事,他抵死不从。
“不去算了!殷雪,随本宫一起闯天牢!就算赔上这条命,也好过被人指着鼻子骂忘恩负义!”见夜君清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姚莫婉也来了脾气,当下起身欲走。
就在殷雪欲揽姚莫婉纵身离开之时,夜君清绷不住了。
“勾引女人这种事儿……本王是真不会啊!”夜君清妥协了,满目忧伤。见夜君清松了口,姚莫婉眼底的精光一闪而逝。
“不会可以学啊,莫婉教你!”于是在姚莫婉的口传身授下,夜君清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项艰巨的任务。与此同时,姚莫婉亦修书一封给了燕南笙,只是她不确定燕南笙会不会在看到姚莫婉三个字的时候,把信笺扔掉。
时间确定在了桓横预定斩首的前一晚,姚莫婉命夜君清与殷雪分头行事,自己则与汀月在西郊的破庙里等待消息。
秋风瑟瑟,带着几许凉意入体,姚莫婉倚在庙门处,神色透着掩饰不住的焦虑,即便部署周密,可让殷雪独自去闯天牢,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婴鹂不是泛泛之辈,就算婴鹂不在,她设下的埋伏也一定不简单。
正如姚莫婉所料,殷雪在救桓横的过程中的确遇到了极大的阻碍,险些丧命,不过让人欣慰的是,燕南笙所派的十八隐卫及时出现,助殷雪成功脱险,桓横自是安然无恙。为了不让姚莫婉担心,殷雪并未将此间凶险如实相报,姚莫婉也是后来从燕南笙的嘴里知道的这件事,那一刻,姚莫婉后怕极了,若是用殷雪的命与桓横交换,她是万万不肯的。
此刻,桓横正被殷雪搀进破庙,囚衣加身,头发蓬乱。.!
“老夫求你,救救桓儿!求你!”在看到姚莫婉的那一刻,桓横登时跪在地上,泣泪哀求。
“桓老将军快起来,静心既然能把将军从天牢里救出来,自然也会保宸妃无恙。将军只要按着静心的安排离开皇城,静心保证,将军到达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