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莫婉骇人的气势犹如飓风侵袭而至,青龙握着剑的手竟不由的颤了一下,莫名的,面对姚莫婉那双染上赤红的眸子,青龙竟真的下不去手。
“青龙,杀了这里所有的人,否则他们一定会到济州搬救兵的!”姚素鸾见青龙有所动摇,当即警告。
“放了这里所有人,本宫跟你回去见皇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皇上永远不会相信,他宠在心尖上的女人根本不是傻子。青龙,现在本宫给你机会,一旦本宫死了,你信不信,皇上会疯。”姚莫婉冷蛰的声音仿佛有着蛊惑的力量,青龙犹豫片刻,竟真的没再动手伤害流沙。
为了亲眼看到姚莫婉的悲惨下场,姚素鸾竟不怕死的答应与青龙一同回楚宫,而姚莫婉在走出半个时辰后方才松开手间的珠钗,她相信这半个时辰之内,汀月已然将流沙和姚图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在姚莫婉松开珠钗的同一时间,青龙猛的出手,姚莫婉应声昏厥过去。
济州行馆,夜君清接过桓采儿泡的龙井,勉强喝了一口,索然无味。就在这时,奔雷突然自外面跑了进来。
“王爷,莽原来的密笺!”奔雷说着话,将密笺递到夜君清手里,随手接下夜君清迫不及待递过来的茶杯。一侧,桓采儿显然不识相的上前,欲看夜君清手中字笺。
“本王还有公事要办,桓姑娘若没要紧的事,先回去休息吧?”夜君清刻意将信笺收了收,抬眸看向桓采儿。
“既然王爷有事,那采儿就不打扰了。采儿这便到厨房为王爷准备晚膳。”桓采儿有些尴尬退后,恹恹走出正厅。
且等桓采儿走远了,夜君清这才打开信笺,却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脸色煞白,整个腾的站了起来,如飞箭离弦般冲了出去。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奔雷没料到夜君清会有这么大反应,当即追出正厅,却已无夜君清的踪影。
莽原行馆内,汀月边为流沙包扎伤口,边痛哭流涕。
“对不起……”自姚图府邸回来,这是流沙说的第一句话,身为隐卫,自己没能保护主人,已是失职,如果不是姚莫婉拼着命保他不死,他一定会自绝谢罪,可是主人费了那么大力气才保住自己的命,他就这么死了,对得起谁!
“不怪你,都是姚素鸾那个混蛋!是她害娘娘被抓回去的!可是……可是现在怎么办啊……”汀月哭的泣不成声,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流沙缠着白布的伤口上。
此刻,昏迷在另一张床上的姚图终是醒了过来。
“三小姐……三小姐在哪儿啊?”姚图吃力起身,混浊的眼睛直直看向对面的汀月。就在这时,房门突地被人推开,夜君清一袭湛蓝色长袍的冲了进来,俊逸的脸煞白如纸。
“到底怎么回事?莫婉怎么会被人劫走?是谁干的?”冰冷的声音带着绝顶的愤怒,夜君清大步走到流沙床边,厉声质问。
“王爷!您终于来了……是姚素鸾还有青龙!是他们把娘娘劫走的!青龙已经知道娘娘装傻的事了……现在一定是带着娘娘回了楚宫,王爷,您要救救我家娘娘啊!”在看到夜君清的那一刻,汀月扑通跪在地上,哀声乞求。
“流沙无能,保护不了主人,求王爷降罪。”床榻上,流沙无颜再见夜君清,悲戚请罪。
“流沙已经被青龙挑断了双脚的脚筋,我们到的时候青龙就已经设好了埋伏……王爷,救娘娘要紧……”汀月悲声为流沙说情。
“都是老奴老糊涂了!竟然相信二小姐是真心悔过……老奴对不起三小姐,如果三小姐有事……老奴万死也不能抵罪啊……”姚图听的真切,终于明白自己铸成大错。
“汀月,你照顾好流沙和姚图,本王这就去把姚莫婉劫回来!”夜君清等不及听前因后果,此刻,他只想看到无恙的姚莫婉。
就在夜君清冲出房间的下一秒,却被奔雷和风雨雷电齐齐拦住。
“王爷,这个时候您不能离开,济州随时可能开战,您若走了,谁来主持大局啊!”奔雷在外面听的真切,当即刻拦在夜君清面前。
“滚开!”夜君清双眼赤红如荼,猛的出手,拳头直击在奔雷胸口。
“王爷!主人自有我们去救,王爷万万不能离开济州,若您有万一,便是白费了主人一番心血!”见奔雷被打的吐血,风雨雷电四人登时跪在夜君清面前,决然劝慰。
“姚莫婉为本王做的一切,本王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她只道让本王成就霸业,可若这江山不能与她分享,本王独守又有何意!报仇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惜取眼前人,本王已经错失莫心,如果……如果莫婉出事,本王生无可恋。”低戈的声音沉稳悲戚,夜君清一字一句如杜鹃啼血,让听者无不心酸落泪。
这一刻众人默然,奔雷狠噎着喉咙却还是没能将眼泪逼退。
“王爷放心,奔雷必定会守住济州,恭迎王爷和主人回来!”奔雷哽咽着,退到一侧。
“属下等愿与王爷一起,势必救出主人!”风雨雷电亦起身,不再阻拦。看着夜君清与风雨雷电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内,奔雷眼底氤氲出一片雾气,王爷终于承认他的心里有姚莫婉了,所以老天爷啊,你这次可不能再开玩笑了……
十几日的沿路追踪,夜君清与风雨雷电几乎是马不停蹄,却还是晚了一步,就在他们赶到楚都的时候,姚莫婉已然被青龙带进了皇宫,原本夜君清欲直闯进去,却被及时赶到了